第二十三章:且教离恨三百年（2 / 2）
“他早就死了。”
“云弦，你也是。”“若不是有梅花续命，这琉璃影追不到三百年前。”
“聪明。”“云泠月，你与吾混沌一体，同生共死。”
“阿月！”
“别过来！”“云弦，三百年已过！”
“吾要它死，它绝不能活！”
“听着！它予你刀剑锋刃，予你杀伐果断，你所有的一切都来自北疆，你不能杀它！”
“它杀吾师，斩吾友，眼看三千万生灵断骨成咒永不瞑目，吾有何杀不得它！”
“把梅花交出来！”
“笑话，你口中的孟寒迟，只是北疆最后的一场梦罢了。”
“他死了，北疆就到了真正的暮年！”“谁都救不了它！”
“闭嘴！”
“杀！杀！杀！”“我花开后百花杀！”
“阿月，它不是你！”
“你还要闹到何时，”“岁寒。”
“谁允你承吾忆，乱吾心。”
寒剑狠戾穿心，云泠月低头握住剑柄，瞬有霜花攀附。
滴落的血在地上化为薄薄一层素雪，她低声念道：“归鞘。”
“阿月！”
“棠黎，没事……”“罢了，日后同你……细讲。”
千里拦山月浴江而出，明已此间浩浩乎天地。
“解开了，师妹。”白弈程掩面一笑，与那把银绸伞一同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