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间(1 / 2)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掉脑袋的话了。
我这些话要让那些狂信徒听到了,可得把我这个老骨头抽皮扒骨咯。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有的话就也去休息吧,老头子我一个人还应付的来。
二人还在继续聊着,不知不觉间女孩已经吃完手中薄饼,斜靠在马车上用以饮用的淡水桶边闭眼休息了。
霜月雪看了女孩一眼,这孩子好像小青啊
“她就是那人的孩子吧她的母亲呢?不打算管她了吗?”
面对霜月雪的这个问题,老人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在马车上看了眼外面风雨交加的景象。
我也不知道她的双亲想不想管她,就算想也没机会管了。
父亲因为战争死了,母亲就更惨了。
当时村子里爆发了一场瘟疫,谁知道这要命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也只是因为那时刚好不在,才堪堪保住这条贱命。
而她的母亲就没那么幸运了,她留在村中,抚养着刚刚出生的小燕。
那时大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疾病,就当做普通的感冒来应对,照常生活工作。
因为起先病人同健康人无异,他们还是日常进行沟通交流,没有任何人意识到这是夺命的尖刀。
也因为这样,她们近乎全村人都感染上了这场瘟疫,她也没有幸免于难。
在她意识到染病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
第一天人们还只是普通的咳嗽,第三天时就有人高烧不退,第五天时就有人重症垂危,待到七天一过,村人也就死的差不多了。
等到我得知这个消息回来的时候,原本生机勃勃的村子,只剩下无声的死寂。
我本以为这场瘟疫下不会有任何活人,当我在一片死寂中愣神时,她却像能感应到我一般,啼哭的特别大声,让我能直接在一片死寂中找到她。
明明她都几天没吃饭了,瘦骨嶙峋的像个干尸一样,或许这就是血脉间的羁绊吧。
而我也是在成片的枯骨中,从她母亲的遗骸上翻找出她来。
她母亲把她死死攥在怀中,我可是费了大把力气才把她救出来。
之后又是请奶娘又是找食物,这才把她拉扯到这么大。
她就是那臭小子给我遗留下来的唯一瑰宝了,也算那臭小子干了点人事吧,哎
老者讲述的过程中一直都很平静,言语中没有过多波澜,只有夹杂在话语中的几声叹息才能听出他的悲伤。
他已经习惯了离别与死亡,在这个世界中,人命又能值几个钱呢?
可听完后霜月雪却是五味杂陈,自己这痛苦经历,竟能如此家常便饭。
“那个什么神皇,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发生这么大的灾难都不管。”
害,大灾是对我们来说,对神皇他老人家来说只是死了几个没用的贱命。
毕竟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农村,死几个庄稼汉织衣女又能怎么样呢。
这就是我常说的,异族可比神皇好太多咯。
多亏了那位僧人,当时我抱着年幼的小燕去找他,也就是他施法才能让小燕免遭感染。
他平时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旧庙里,再往前走一段路就能看到了,要是遇到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去找他看看,兴许就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