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节奏（2 / 2）

这一消息当然也引起了网上议论，网友们纷纷磨拳擦掌期待方格被公诉。

检察官也来讯问了方格一次，方格实在是能说的都说了，再也榨不出一丝有利于摆脱嫌疑的细节。

临去时检察官对他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办案，在你开学之前一定会有个结果！”

虽然检察官在向他暗示检方更倾向于认为方格是无辜的，但这并没有缓解他的焦虑。

这是他被关在拘留所的第四天了！

现在治安好，一个小县的拘留所关的人并不多，大多是行政违法进来的，打架的、滋事的、酒驾的，还有老赖等，方格也没心思跟“狱友”们交流，多数时间就躺在床上，恼怒、懊悔、担忧。

他迫切地想知道外面的舆论、家里的情况和警方的调查进度。

原本是想，只要找到那个当事小女孩，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但这么多天过去，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怀着希望，又不知道希望什么时候会出现——这大概就是“坐牢”最折磨人的地方吧。

那些含冤入狱的人，他们是怎么熬过几年、甚至几十年的？

下午，好不容易等到女律师聂筱璎再次出现，他几乎是冲出去的。

“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聂筱璎摇摇头：“警方暂时没有找到更多证据。”

“那个小姑娘呢？也没找到吗？”

对面的美女律师这两天似乎一直在各处奔忙，显得更憔悴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窝里还有几条血丝，定定地看着他充满希冀的眼神，然后微微垂下头：“是，还没找到。”

“怎么可能！”方格的声音陡然增大，“这都什么年代了，找一个活人怎么会找不到？”

“一个县几十万人，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那附近的田地是谁家的，一户户问过去啊，警察是干什么吃的？”

“问了，拿着照片一家家找了，没有找到。”

方格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他们会不会不是铜桂镇的人？”

“你能想到的，警方也能想到。主要是，路上有监控的都查过了，完全没有见到符合条件的老人和小女孩经过。”

方格沉默了。

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着最好和最坏的结果，终于下定决心，对聂筱璎道：“聂律师，以现有的证据检方不足以起诉我对不对？”

“对。”

“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警察再查下去，查到越多的新证据，就越能证明我是冤枉的。所以——”他定了定神，“你也不用再去奔波查案了，只要帮我做一件事，帮我申请取保候审，我不想在拘留所再待下去了，我要回家！”

聂筱璎沉默片刻，答应道：“好！”

……

方格只是有犯罪嫌疑，但还够不到需要逮捕的程度，再加上检方的提前介入和专业律师的操刀，取保候审的申请表递上去后，很快得到了批准。

方爸是保证人。

前几年居住在异地的嫌疑人还不允许取保，但现在技术更发达了，远隔千里也可以信息化协作，才有了更加人性化的制度。

岭西思琅县和越江於潜县两地机关经过几番沟通协作，终于在次日下午落地，方格可以回家了，而聂筱璎还要留在思琅跟进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