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八章来人姓宁(1 / 2)
偌大的天津卫。
伴随着朱厚照的旨意下发。
无数的奴仆开始在各处奔走起来。
而与此同时,各处在得到朱厚照的旨意之后。
也赶紧收拾一应东西,做好出行的诸般准备。
在这几方人中,唯有谷大用是最为慌乱的一波。
要知按着谷大用之前的打算,他是准备靠着这次差事,来重新挽回自己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形象,所以他才直接将印制的时间压缩到了三天,为的就是能早日印制完全,好去太子殿下身前表功。
可是谁曾想到,原本他以为绰绰有余的时间,在朱厚照的这道旨意到来之后,一切都变了模样,之前还云淡风轻的谷大用,瞬间开始变得焦急恐慌起来。
虽然太子殿下所下的旨意之中,已然告知谷大用尽早赶印一批随后追上,可是偏偏在其后面又加了一句切莫耽搁了事情。
这般一来的话,之前的那句尽早赶印,谷大用根本就不敢当真,现在他的所思所想,都是如何别耽搁了事情。
寻找活字字版的手下已经离去,原本店掌柜还想出去购买纸张印墨等物,可是如今事情转急,谷大用哪里还能再放任他离去浪费时间,让他将地址说清楚之后,直接就派自己的手下前去。
而这店掌柜的,则是被他留在店中,开始指挥他找来的一众手下,做着印制之前的诸般准备来。
谷大用这边忙碌不已。
天津卫园区的东宫讲师们,在收到旨意之后,也赶紧收拾行囊,至于接下来要和这些人同去的刘瑾,自是也不能例外。
不过和那些东宫讲师不同,刘瑾的一应物品,自是有手下侍奉的小太监帮着收拾,而他自己,则是邀上张仑,叫上张璁,在交代后厨做了一些下酒菜之后,三人就在房间之中开始小酌起来。
要知当初,他们三人也算是结伴而来的天津卫,和旁人相比,三人的关系要深厚许多,别看张璁现在无官无职,但是张仑和刘瑾两人,却从未因此看低张璁,要知能被太子殿下看中之人,他若真心想要提拔的话,纵使会试不中又能如何。
此刻的三人,坐于桌旁,杯盏交错,但是却只是小酌,都怕耽搁了太子殿下大事,三人仅仅只是轻呡浊酒,用以践行罢了。
朱厚照府邸这般进进出出的景象。
自是也不能逃过那些盯梢之人的眼睛,这些人在发现这般情形之后,一边安排好接替之人后,一边就快速朝着李士实的所在奔去。
一处普通的院落之中。
前来送信的手下,七拐八拐确定没人跟踪之后,方才走到了这处院门之前,接着三长两短的敲门声过后,院门在里面被人打了开来。
见到是相熟的面孔且身后没有他人之后,这门口执勤之人更是快速打开房门,将这人放进院落的同时,更是快速关闭了院门,接着做完这一切的门房,交代这个前来送信的手下老实站在这里之后。
就快步绕行到了一边,接着顺着放置在墙边的梯子爬上了墙头,悄咪咪的朝着墙外探头望去。
当确认到这人身后确实是没有跟踪之人后,这门房执勤之人心中大定的同时,慢慢走回门房的他,对着这赶来送信之人问询道
“什么事?”
前来禀告之人,听到这人的问询之后,不敢有丝毫隐瞒,快速说道
“小的在那处府邸门前盯梢的时候,发现有一风尘仆仆貌似驿卒之人进入了府邸,接着片刻之后,就有四五个小太监从那处院落之中跑了出来,分别朝着各处奔去。
小的派人悄悄跟随了一段距离之后,发现这几人有去书社的,还有去天津卫的,还有人去了一处被东厂戒严的客栈,小的担心是要有什么大事发生,所以在确认这般情况之后,赶紧回来禀告。”
门口执勤这人听到他的这般话语之后,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接着更是不疑有他,直接起身朝着院落之中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
“快跟上,我带你去见大人!”
“小的谢过大人!”
前来报信之人,对着这人高呼谢意的同时,更是不忘拱手做了一揖,以示礼数。
可是那门房执勤之人,却根本没有在意这人的动作,快步向前行去的同时,更是开口催促道
“快点跟上!”
片刻之后。
院落之中的书房所在。
门房执勤之人,到了书房门前之后,直接抬手敲响了紧闭的房门。
“进!”
这人听到房间里面传来的动静,回身冲着那送信之人招了招手之后,两人就一同走进了书房之中。
书房之内。
李士实眉头紧皱,一脸凝重之色。
那人的奏报已经结束,李士实听到他所禀告的消息之后,一时之间也开始变得困惑起来,根本想不明白太子殿下的府邸之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那前去送信的驿卒,到底是送去了什么消息,方才能让太子殿下作出这般反应。
书社?
客栈?
大棚园区?
要知这大棚园区李士实还可以理解,但是这客栈和书社是什么意思,尤其是那客栈,竟然还有东厂之人在那附近戒严,里面藏的什么?
想不清楚其间缘由的李士实,心情开始变得越发担忧起来,他担心这是太子殿下要返回京师的先兆,一想到这般可能的他,眉头顿时开始皱的越发紧锁起来。
此时太子殿下要回到京师的话,再想找寻机会动手,将远没有现在这般简单。
虽然在京师之中,太子殿下也时而会走出皇城,但是他每次所去的地方,根本无法提前预知不说,京师之内的行刺,也远远要比在天津卫困难百倍。
所以李士实在闻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大脑顿时开始快速的思索起来,究竟要如何施为,才能避免太子殿下返回京师的举动。
天下虽大,可是能管住太子殿下,不让其回京师的只有一人,想要让他开口,自是没有一丝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