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雁风浔:“那你有的教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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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招把身材相对纤瘦的陈厌青直接从地上拎了起来。
陈厌青低喘着气推了一下,没推开,烦躁地说:“秦招你不要总是这么粗鲁,扯到我头发了。”
秦招蹙眉:“头发太长,很碍事。回去给你剃了。”
“别太离谱。”陈厌青含恨看着秦招,一双微微上扬的桃花眼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一定打你。”
秦招感受了一下他的身体状态,一抬手把他扔给了跟过来的彭呸呸,说:“势元耗损超过阈值,内脏压迫,血液倒冲,马上给他镇定。”
其实陈厌青并没有受什么伤,因为宗恕替他挡下了绝大多数的攻击。
但他建立空间传送带时投入了太多能量,陈厌青那时只想着让传送隧道大一点,再大一点,至少能够容纳他和宗恕两个人。
可惜最终耗尽了势元,也只有他一个人临阵逃脱。
陈厌青根本没有工夫管自己的伤,他抓着秦招的肩膀,稍稍用力,语气低哑到有些沉痛:“队长,门桥失守了。”
此话一出,在场除了雁风浔以外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要知道,调查局派去看守门桥的警员,最少有五个A级,再加上宗恕和陈厌青两个特战先锋队的顶尖高手,无论如何也不该失守。
这听上去太严重了。
连秦招都没办法做到立刻消化这个信息,问他:“什么叫失守,宗恕呢,其他人呢?”
“上午有三个逃犯出现在圣日岛门桥,他们似乎想要闯入影子视界,直接和门桥值班的同事动了手。我和宗恕收到消息时,已经确认过逃犯身份,两个B级和一个A级,势元在我们之下。”
陈厌青看着秦招,脑子里一闪而过在岛上发生的画面,他再开口时牙关都在用力,字字带血,“我不否认我们轻敌了,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势元比我们低,但我们竟然无法对抗。现在……情况不容乐观。”
不容乐观已经是委婉的说辞,陈厌青不想将宗恕的状态形容为“快死了”,但秦招能够听出他的意思。
“我过去一趟。”
秦招想也没想,便做出了决定。
他的能力是大家心服口服的,所以他可以如此生猛地在完全不制定战略计划的情况下,说去救援就去救援。
而大家也并不质疑他的决定。
陈厌青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以最简洁的方式全部汇报给秦招,又说:“我送你过去?”
“不用,我从码头去。”秦招说,“你的势元已经耗尽,暂时不要使用异能。”
“其他人立刻回总部,把所有从监狱岛逃出的异能犯详细资料调出来,制定逮捕计划后发布通缉令,无论等级高低,不可再轻敌。我怀疑集体越狱这件事背后有推手。敏喜,回你们搜查科组建临时支援小队,辅助特战大队和安全保卫科全力追捕剩余逃犯。”
“好。”
“收到!”
“明白,我们立刻回去!”
秦招交代完,抬头越过他们,看向了不远处的雁风浔。
雁风浔显然在走神,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人群。
或许他根本不明白秦招这边发生了什么,也或许他明白了,但不关心。
秦招走过去,有些抱歉地对雁风浔说:“今天看不了房子,明天可以吗。”
雁风浔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行啊。”
秦招放心不下,他觉得是他带雁风浔来的,在第一天就把人扔着不管,恐怕会给雁风浔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是他又转头对边穆说:“你带他去长巷,今晚住我那里。明天上午如果我还没有忙完,你先带他去办实习入职,把资料录好。中午记得安排他吃饭,我的饭卡在办公室,先拿来用。其他等我回来安排。”
边穆点点头:“好的队长。”
雁风浔看了一眼秦招,要笑不笑的。
秦招注意到他的视线,回头看他:“?”
“你这么放心不下我,干脆带我一块儿走。”雁风浔依旧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洒脱,张口就道,“作战协同跟着你出任务,不是分内的事吗?”
听到他的话,其他人表情非常精彩。
敏喜沉浸于她的CP发糖了,满脸隐忍的笑。
亨奇则略显惊讶,他不知道雁风浔的实力如何,只想着秦招带回来的人肯定差不了,便欣赏地竖起了大拇指:“可以啊小兄弟,上班第一天主动加班,是个好苗子。”
而彭呸呸和边穆则神色尴尬无措。
他们是除了秦招以外,唯二知道雁风浔是0势元的人。
即便他们接受了雁风浔来实习的事情,但心底里其实也没谱,完全想象不出来一个没有异能的大学生要怎么给调查局第一暴力输出秦招当作战协同。
“你不能去。”
秦招几乎没有考虑就拒绝了。
他才刚把雁风浔带回来,如此谨慎而又珍视雁风浔的存在。他还没有告诉雁风浔作战是件多么残酷的事情,没有让雁风浔了解未来的工作可能有什么危险。
这会儿秦招去救援,免不了要出手,到时候一个不注意,胳膊腿儿到处乱飞……
秦招怕他吓到。
而且这次只是抓几个逃犯罢了,秦招不认为自己会陷入狂暴失控的状态。他想雁风浔今天先好好休息。
看秦招这副根本没商量的态度,雁风浔很缓慢地扬起了嘴角。
虽然在笑,但并不能让人感到开心。
“也对,我去了也帮不上忙,没准儿还会拖你后腿。”他轻抬下巴,那是一个略显高傲的姿态,可眼底却是若有似无的淡漠。
“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招眉心蓦的一跳,他朝雁风浔走近些,想拉他的手,“你从来没有接触过异能犯,也不知道作战时需要注意什么,贸然加入作战可能会受伤。这些等我回来,再慢慢教你……”
“好啊。”
还不等秦招说完话,雁风浔忽然反手捉住了他小心翼翼靠近的手,将那截劲瘦的腕骨不轻不重地握着,笑道,
“那你有的教了,我可什么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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