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气愤(2 / 2)
&emsp&emsp到时谁会信她的解释?
&emsp&emsp王葛越想越郁闷、越憋气,重重捶一下案桌。放下箧笥,她重新回到谢据帐前。
&emsp&emsp“想通了?坐。”小家伙正用竹壶饮着温水,笃定她会再过来,不急不徐,跟小老丈似的轻蹙着眉头说道。
&emsp&emsp帐外人来人往,只要不靠近,听不到帐内二人的低语。
&emsp&emsp谢据:“刘泊有隽才,有人甚至将他比作陈郡袁氏的袁彦叔!刘泊祖上官至太常,他阿父原为毗陵县县令,因履行清正,明典义,被调入太学任《春秋》博士。刘泊在清河庄修大学,非考入,也不需考,他是受郡太守赏识,举荐而入!”
&emsp&emsp王葛:“跟我入谢氏小学一样。只有这点一样。”
&emsp&emsp“葛阿姊,我与你为友,旁人因我年岁小,不会乱传言,但他……”
&emsp&emsp“我知。我过来就是跟你说,我绝无此意!我心中只有匠师大道,刚才与他的言谈,只有交易!我制简牍、他帮我抄录典籍。今日起,我不会再跟他独处,制好简牍后,托婢仆给他。”
&emsp&emsp“正是此理。”
&emsp&emsp若非墨贵,若非刻字抄录费时,若非她还要练习匠技,王葛恨不能中断跟刘泊的交易。
&emsp&emsp谢据道:“夫子让我告知你们,此行是因为在山中发现了两道古墓,最值得考证的,是下方的殷墟墓,或许会发现新的契文。咱们在这至少呆月余时候,明日起恢复讲学,但只讲半日,下午自行抄录山上传下来的竹简、书觚。”
&emsp&emsp“有书觚?”王葛来了精神,准匠师考试的其中一项,就是制书觚。
&emsp&emsp“有,据说已掘出六面、八面的书觚。只要送来,必经我手,先留于你。”
&emsp&emsp她眉开眼笑道:“谢虎子。”突然,她想起来刚才漏掉了什么,惊问:“刘泊被比作陈郡的谁?”
&emsp&emsp“袁彦叔!可惜他喜游历,常年行踪不定,不然我定登门拜访、结交。”谢据眼眸里尽显崇拜,比方才见刘泊时还要熠熠生辉。
&emsp&emsp王葛跟做梦似的回自己斗帐。袁彦叔……不会是救过二叔的那位袁彦叔吧?天哪!
&emsp&emsp苇亭。
&emsp&emsp铁风正帮桓真修鬓角、刮胡茬。
&emsp&emsp“等等!”桓真待铁风收了石刀,他迅速、精准的捏向后脑一个位置,将虱子碾成泥。然后问另个灶旁烧火烹食的袁彦叔:“你长虱子了么?”
&emsp&emsp袁彦叔身体一绷。
&emsp&emsp桓真知道袁彦叔的唯一缺点,就是怕那种很密集的事物。“虱子还会生好多小的,一生一大堆。”
&emsp&emsp袁彦叔抽出一根烧着的火棍扔向桓真。后者一别脑袋,躲过去,说道:“托你件事,八月送虎头去清河……”
&emsp&emsp砰、砰!
&emsp&emsp两个烧火棍几乎不分先后的飞来,一个打在傻笑的铁雷身上、差点就抽中他大嘴,另个仍被桓真躲过去。
&emsp&emsp唯铁风无奈叹气,巍然不动。
&emsp&em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