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胜利日的阅兵仪式 (下)(1 / 2)
在欧洲各国的传统里,骑着白马检阅军队是一种无上的荣耀,是智慧、力量和权力的象征。
基于此,只有国家君主或是最高统帅才有资格检阅军队。而如今的法国,也唯有身为法军最高统帅的第一执政官,才有资格骑着白马在杜伊勒里大街上阅兵。
当然了,也有乘坐敞篷马车检阅军队的君主,比如说已经过世的普鲁士国王威廉二世,那是身体肥胖的他已经无法骑上马。
3月1日的上午,春光明媚,天气晴好。10时整,随着巴黎圣母院钟楼上的钟声响起,盛大的阅兵仪式正式开始。
伴随着雄壮的乐曲声,伟大、光荣的安德鲁执政官,骑着一匹漂亮的白马,威风凛凛的出现在杜伊勒里宫前的大广场上。
那一刻,整齐竖立于街道上的参阅官兵们,顿时发出了“执政官万岁!共和国万岁!”的呼号,他们在向法军最高统帅表达敬意。
与以往一样,安德鲁身穿一套没有任何军衔标识的军礼服,军服上唯一的装饰,就是他左前胸上的那枚一级铁十字勋章。
自从“拜雪之战”后,安德鲁就一直佩戴着这枚勋章,且无论他的身份如何的变化,从纵队指挥官到军团司令官,从救国委员会委员到共和国的第一执政官,以及事实上的独-裁者。
至于他身下的白马也是大有来头,原本是英国约克公爵的专用坐骑。但很不幸的,约克公爵兵败阿姆斯特丹的时候,这匹白马也受惊逃走,继而变成了法军的战利品。
等到安德鲁来荷兰做工作访问时,也一眼看中的这匹性格温顺,且充满灵性的白马,随即以三倍的价钱,从现有的主人,一名法军少校手中买下来。
由于白马来自英国,还是英国王室成员的坐骑,喜好历史恶作剧的安德鲁,随即赐予这批白马一个全新的名字,“宾利”。
没错,现在的这匹白马就叫做宾利。
在3百多名乐手组成大军乐团,演奏庄严的军乐声中,已经从杜伊勒里广场奔驰而来的第一执政官,在抵达最后一个阅兵方阵之后,逐渐放慢了白马的速度,并调转了马头。
作为本次受阅部队指挥官的旺达姆将军,正威风凛凛的骑着一匹枣红马的马背上。当他见到安德鲁骑马到来时,便立刻迎上来,位列执政官的右下首,与左下角的贝西埃尔将军,一左一右,为执政官保驾护航。
事实上,在广场与街道上,不仅有军乐队,还有为大批画家、雕塑家等艺术家安排的二十多处素描点。毫无疑问,这是大师维达竭力争取的,他说艺术家笔下的精美画面,将会永远凝聚这一伟大辉煌的时刻。
很快,安德鲁就驾驭白马,迈着小碎步,昂首挺胸的检阅了20个方阵。执政官每来到一处方阵,所有法军官兵就开始行注目礼。不久在团长的指挥下,受阅士兵会异口同声的高喊“执政官万岁!”
设在杜伊勒里广场的主-席台上,吕西安皱了皱眉头,他转向一旁立法院副议长儒尔当,问道:“为什么士兵们不高呼共和国万岁!”
依照惯例,士兵在高呼“执政官万岁”之前或随后,需要加一句“共和国万岁”。
对此,儒尔当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解释说:“士兵们爱喊什么,就喊什么,只要不喊国王万岁就行……如果你实在听不惯,可以去军营里要求士兵们更改口号嘛。”
当然最后一句,只是儒尔当心中所想,没有说出来罢了。
毕竟,他还需要这个叫吕西安的傻子来充当政治诱饵,吸引议会中潜藏的坏分子组成“反安德鲁同盟”,继而来取悦坐在白马上的独-裁者。
前几年,也的确曾有议员走到军营,要求士兵在高呼“执政官万岁”之前,必须先要加上一句“共和国万岁”的口号,结果被脾性暴躁的士兵们围起来,痛殴了一顿,鼻青脸肿的议员跑出军营。
第二天,前来调查的宪兵队也无法从两千多人的大军营里,找到那几个殴打议员的肇事士兵,此事也最终变得不了了之。
反倒是被士兵痛殴的议员,却沦为众人口中的笑柄。在第二年的议会选举中,因为被政敌挖出一桩丑闻而宣布放弃选举。
……
大约过了30分钟,在检阅部队结束之后,安德鲁策马返回了位于杜伊勒里广场上的检阅台。这是临时搭建的一片木制建筑。
中间那一片属于检阅部队的主-席台,唯有执政官、内阁部长、两院议长,以及高等法院的法官才能入座,而两侧则为军政官员,退役老兵、特邀嘉宾、报社记者,以及各国外交官的观礼台。
数十万巴黎市民则在宪兵与警察的督促下,井然有序的站在街道两旁,进行观礼。此外,所有人不得越过昨日划定的红线,继而影响到参阅部队的进程。
同样的,很多外省人也对巴黎阅兵兴趣盎然,来自里昂的维拉斯小姐便认为阅兵“一直令我赞叹”,只是苦于没有适当的“观景平台”。
那些头脑灵活的巴黎市民,自然不会放过提供观景平台的商机,维拉斯小姐和她的朋友很快就以“50法郎的合适价格”租到了一扇窗户8小时的使用权,外加一顿还过得去的午餐。
从那里,能够“完美的看到杜伊勒里宫前方,以及将要举行阅兵的杜伊勒里大街和香榭丽舍大街”。
来自洛林的迪蒙索也回忆说:“阅兵总能够吸引一大群人……宫殿的所有窗户,以及侧面走廊的所有窗口,都点缀着美人。围观者挤在进出口的路畔,他们为争夺好位置而吵吵嚷嚷,很难满足。”
随后,安德鲁执政官以阅兵首长的身份,发表了激动人心的简短演讲,那是全文的讲述时间不过20多分钟。
这位第一执政官回顾了1792年卫国战争开始,到1797年反法同盟彻底瓦解的五年间,数千万法国-军民保家卫国,抵御外辱的英勇抗争史。
只是在最后,安德鲁并没有将邪恶的英国,不怀好意的普鲁士拎出来,当作下一步的战争标靶进行猛烈攻击。相反的,执政官却是话锋一转,大张旗鼓的叙述着欧洲的和平与发展。
“是的,和平与发展才是永恒的主题。只要冲突双方坐在谈判桌上,就可以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避免战争,争取较长时期的和平环境……
和平与发展相辅相成,世界和平是促进各国共同发展的前提条件,各国的共同发展是保持世界和平的重要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