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5章 胳膊肘往外拐(1 / 2)
管家看出陈盼是在说气话,耐心的解释道:“你还年轻,不明白有些事是没办法的,就像小孩子不明白成年人为什么总要去做不喜欢的事一样,对于发生了的事,我们只能选择去接受。”
他比江城海年轻,却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这一番话被他说得颇有哲理性,不像是讲给陈盼一个人听的。
江帜舟仍旧低着头,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陈盼见状知道他是默许了,则是回到书房里,翻出了江城海的遗嘱递给管家:“您想看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多谢。”管家的手微微有些抖,他一页页的看完遗嘱,目光落在最后一页的签名上,颔首道,“错不了,这就是江总的笔迹,他那时候已经病得特别厉害,写字也有些颤颤巍巍的。”
江城海病到连床都起不来了,却还要瞒着唯一肯照顾自己的管家签下这份遗嘱,这份固执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江帜舟感到很可悲似的牵了下嘴角,他在江城海死后,慢慢能够客观的看待这个人了,只是越客观越觉得他可怜,并且认为这份可怜完全是不值得同情的自作自受,自己最好还是引以为戒。
相比之下,陈盼的感情就要充沛多了,她眼眶渐渐红了,是觉得江城海实在是有点可怜,又担心管家触景生情,再跟着难过起来,这才没好意思说出口,只问:“您要把它拿走么?”
如果管家要把遗嘱拿去留作纪念的话,她相信江帜舟是不会有意见的,反正也用不上。
“当然不是。”管家轻轻摇头道,“我是想争得你们的同意,把这份遗嘱送去做笔迹鉴定,跟那份假遗嘱一起。”
“可以。”江帜舟答应得倒是很痛快,但他很快提出了附加条件,“但我希望你不要提及遗嘱的来源,只说是自己找到的。”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管家一直被人盯着,今晚的行踪大概也是瞒不住的。
江帜舟一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他是做不到,坦言道:“明天晚上去参加那个所谓的会议已经是我所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至于其它的……恕我直言,我没有落井下石,就算是对得起他了。”
他措辞直白,语气跟先前相比虽然没什么变化,却也带着些许不容动摇的决绝,让管家无奈道:“我会想办法证明这一点的,但他们信不信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了。”
管家看起来处于弱势,其实每一步都是算好了的,他既是来找了江帜舟,那江家的亲戚们和秦霜就会认定他们双方有所勾结,无论江帜舟如何解释都是无用的。
陈盼生性善良,看人也总是忍不住把对方往好处想,以至于没能立刻参透这一点。
江帜舟不想打破她的美好幻想,故而没跟管家把话说得太直白:“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只要到时候你不横插一杠子拦着我就行。”
车到山前必有路,他不是那种会被眼前的困局轻而易举压死的人。
冯云阳的日子过得不太顺,他自从落荒而逃回了家,就没少再被周琴书数落,她把他说的一无是处,好像这样就能甩掉本该属于自己的责任似的。
“妈,你别光顾着说我了,你不还是一样?跑得不比我慢啊。”冯云阳听得耳朵快要起茧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他反驳道,“反正江帜舟人都醒了,咱们再折腾也没意思,就这样过吧。”
他倒是看得很开,但周琴书看不开,她怒道:“你该不会想就这么算了吧?江帜舟怎么说你的是没听见么?还有那个丫头片子,胳膊肘往外拐!”
冯云阳立刻找到了共同语言:“没错,我可是她哥,她竟然帮着姓江的外人。”
两人义愤填膺的说着,谁也没想起他们过去是怎么对待陈盼的,那压根不是对待妹妹的态度,而是对待可以利用的物品,得亏陈盼不爱跟他们计较,否则就连分红也不该给他们留半分。
文董事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过来的,他以长辈自居,一听到冯云阳的声音就怒不可遏的斥责:“你们是怎么搞的,不是说好等着我么?结果我还没去,你们就跑了!”
他被早上的事气得不轻,直到晚上才略略缓过来些许,撑着给冯云阳打了这通电话。
冯云阳一听到文董事的声音,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不敢跟周琴书对着干,但却敢跟文董事对着骂,怒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说江帜舟变成植物人了么?我看他好得能把我打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