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我不累,我读书很轻松。……(1 / 2)
“好土。”江柠说,她随手捻起她手腕上闪亮亮的链子看了看,望着她“这真的是金的吗我怎么看着是假的”
“怎么可能”江月琴立刻如炸开了毛的鸡一样,尖利地叫了起来“这当然是真的你什么都不懂别乱说”
江柠放下她手腕上的链子,慢条斯理的抬起头“谁说我不懂。”
她点点书桌上的物理化学书“书上都写着呢,黄金是不含磁性的金属,不会吸引磁铁,我家有磁铁,你要不要吸吸看如果能吸的上就是假的。”她边说着,边热情的拉开抽屉,一副要帮她寻找磁铁的架势,“对了,还有一种方式可以检测出是不是真金。”
她转过头诚恳的看着江月琴“黄金和浓硝酸溶液不会发生任何化学反应,但如果是假的,或者镀金的,就会变成绿色或金色,你要不要试试”
江月琴脸都青了,紧紧攥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链“谁谁要试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手链给融了我听说金店的人就会把去洗项链的人的金子容下来一层,自己卖钱呢”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走,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家还有事,不和你说了,哼”
江柠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离开,有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到她,她就想起自己曾经独自一人穿行几百公里,沿着火车轨道一路要饭回家的经历,还有高中三年,在学校被人传黄瑶、被霸凌的晦暗过去。
知道她被带去过那种地方的人很少,她回家,连江爸江妈都没告诉,她下意识的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能告诉别人,只说自己想家,想爷爷,想继续读书,就一个人跑回来了。
气的江妈大骂她野猪吃不了细糠,那么好的工作不知道珍惜,居然宁愿一路要饭走几百公里回来,都不愿打工,一定要念书。
后来能传到她学校去,无非就是江月琴,和那里面零星几个认识的人,其中有两个也是大房的人,比她大了很多,她和她们完全没有交集过。
剩下的,都不是一个村的,甚至不是一个乡的,在此之前完全不认识。
她不知道是不是江月琴,也不知道她传她这样黄谣的目的是什么,后来她也明白了,这世上,有些恶意,它没有目的,就是纯粹的恶,就像后来网络上有女孩照片下,无数猥琐男口嗨,说她是某某夜总会坐台的八号技师一样。
甚至,还有女性,纯粹因为想制造话题博人眼球,而去无端造完全不认识的幼儿园老师们的黄谣。
有时候,不要去纠结原因,不要去问别人为什么,因为有些人,只是纯粹的坏。
江月琴回去后,摸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链,越想越坐立不安,想要找吸铁石出来吸吸看,又怕真的吸上了。
过了一天,又跑去找江柠了。
一方面当然是想确认下自己这条手链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方面她此行回来的目的便是带几个小姐妹过去。
带一个小姐妹去五百,带十个就是五千了。
可惜这个时候村里的姑娘们全都去厂里打工里,村里也就剩江柠、江荷花和江钢琴三人。
江荷花她可不敢带,江钢琴更不可能了,那可是她全家的大宝贝,哥哥姐姐一堆,战斗力特别彪悍,尤其是她妈,她要真敢把江钢琴带走,她妈真的会领着他们全家来撕了她全家,再去撕了她老板全家。
只有江柠。
说到江柠,她原本以为回来看到的会是一个白白净净,个子高挑,满身书卷气的漂亮小姑娘,结果,瘦瘦巴巴就算了,头发还剃的跟男孩子似的,前面长,后面短,中间有一块像是被刀削平了似的,像个癞痢子头。
完全不像个姑娘。
这要带过去,真的就只能当个服务员。
不过江月琴觉得,养两年应该能好,毕竟她爸、她哥哥们都长的很好看。
想到江柠,江月琴再度来到江家。
她今天依然穿着紧身的露脐短袖,将她身体包裹的凹凸有致,下身是橘红色喇叭裤,腰上挂着两串金属链,踩着一双白色松糕凉鞋,迎着村里人看西洋景的目光,来到江家。
江柠和江月琴虽是小学同学,却并不熟。
他们这里有句土语叫八岁读书大白瞎,意思是八岁包括八岁之前念书是念不出成绩的,都是白学,农村人迷信这些俗语,所以他们这一代小孩,普遍九岁十岁才上学,只有江柠,江爸觉得小时候的江柠特别聪明,在别的孩子九岁十岁才送去学校上学的时候,她虚岁七岁,实岁五岁就和这些九岁十岁的孩子们一个班了。
比如和她同班的江钢琴,就整整大了她三岁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