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刺杀(1 / 2)
“没想到这龙雀城的守军如此谨慎,我们几番周折才混了进来。”蹀
“李济那家伙刚从洛阳城回来,势必会大排筵席来庆贺战功,那些守军有懈怠之意很正常。不然的话,我们也无法顺利入城。”
龙雀城同大汉城池一样,实行宵禁制度,所以李济举行宴会的同时,街道处基本上没有平民百姓出没。
在城池中的一处房屋,虽无灯火照耀,但黑暗中人头涌动,似乎有不少人隐藏在其中。
房屋内的人被黑暗掩护,聚拢在一起,颇有默契地将交谈的声音压得极低,他们这番做派,似乎并不想让人发现。
其中一人冷着脸继续说道:“哼,没想到李济那家伙居然真能将董卓击败,看样子严白虎死在他手中并不冤枉。”
“我家大帅不过是中了他们圈套,不然的话我们占据山寨,李济又如何能够击败我等。”
前一人话音刚落,黑暗中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想要刚才的观点。蹀
如果有参与过讨伐严白虎的龙雀将士在此的话,听到他们的交谈内柔后,一定会大吃一惊。
严白虎早在讨董大战开始前,就已经被李济等人镇压击败了,尸骨都不知道埋到哪里去。
然而就这么一个尸骨都凉透的人,却在此处被提及起来。
“就是就是,我家大帅曾经与你们家主合作过,你们这些做奴才的,胆敢侮辱我家大帅不成?”
黑暗中同样有一道声音声讨起来,按照说话的内容来判断,似乎跟前者是同一阵营的。
不难猜测,他们这些人都曾经是山越宗帅严白虎的部下,似乎为了某一个目的,出现在了龙雀城中。
此人话音刚落,房屋内的其他人顿时说不出话来,不少人的脸色开始涨红,气氛逐渐变得尴尬起来。蹀
“我等皆为家主门客,如今他死在了王猛手中,而王猛又是李济的部下。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必须将李济跟王猛杀死,以及在天之灵。”
众人沉默许久,最终一人从中站了起来,如孤寒的冷月的双眸朝着四周围扫视,将在场所有人的身影纳入视线中。
紧接着,他又朝着严白虎的余部说道:“你的宗帅死在李济手中,而我们的家主死在李济的手中,你我都有共同的目标,为何还要争辩呢?”
说到这里,隐藏在这屋子里的人身份已经十分明显了。
这数十人分成两股势力,一股来自严白虎的余部,另外一股则是许贡豢养的门客。
他们都有着共同的敌人,都想要致李济于死地,所以他们才一同行动起来。
藏在这里的数十个严白虎余部听罢,脸上露出同意的神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一个似乎是领头羊身份的宗贼说道:蹀
“你说的不错,在完成目标之前我们切记窝里斗,等处理掉李济跟王猛之后,你我之间的恩怨再做清算。”
他的话说得很明白,那就是先解决掉李济,等李济一死,那他们再来解决两股势力之间的恩怨。
许贡曾经是吴郡都尉,而严白虎是吴郡的山越大帅,两人都想要除掉盛宪而联合起来,但在此之前,因为职责的冲突,导致两人之前其实矛盾重重。
而许贡的门客跟严白虎的余部,也因为立场的不同也有着不少的矛盾。
有的门客认为严白虎的余部实力弱小,装备差劲,又是山越贼人,早已有些看不起对方的意思。
而严白虎的余部,因为一直忍受着对方高高在上的不屑眼神,心中颇有怨气。
双方要不是因为李济这个头号目标,他们打死都不会混合在一起行动。蹀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目前我们已经混入了龙雀城中,是时候去针对李济跟王猛那两个家伙了。”
许贡为首的门客朗声说道,但脸庞上闪过一丝担忧。
说是混进了龙雀城内,但龙雀城警戒甚严,要不是他们行动较快,寻得一处无人的房屋隐藏其中,他们或许早就被人搜刮出来了。
而且李济的大将皆在城中,要是他们刺杀李济时,正好撞见周边有大将护卫着,凭他们这几十号人,根本抵挡不了多久。
此话一出,房屋内的所有人再次沉默起来,没有人能够对此做出最佳的刺杀方案。
“听闻李济今日摆下大宴宴请麾下所有的大将,要不要趁此机会潜入李济的府邸中隐藏,深夜击杀此人?”
有人想出了一个艺高人胆大的计划。蹀
这个计划凶险无比,所有人听到后,眼神微微闪烁起来,神情有些阴晴不定,显然他们不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这个计划……”
门客有同样如此,有些拿捏不准这个计划到底是好是坏。
就在这时候,屋外陡然传来一阵嘶鸣声,阵阵如闷雷般的马蹄声随之而来,仿佛风一般很快地略过他们这里。
“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一个严白虎的余部被派了出去,蹑手蹑脚地观望着外边的情况。
不多时,他很快便返回了房屋,汇报了情况。蹀
“刚刚好像有人骑着一匹战马,扬着马鞭朝着龙雀城的一处城门闯去。”
“此处不也要执行宵禁吗,怎么这时候还有人敢出没在城中,而且还骑着战马?”
有人带着疑惑发问道。
“以龙雀城的严肃,敢在这里这么嚣张的,恐怕不是李济,那就是李济身边的大将谋臣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追上去看一看?”
“他有战马,而我们只有两条腿,怎么能够追赶得了那家伙。而且,如果不是李济王猛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在白忙活了吗?”
有人秉持着相反的观点,认为还是呆在城中静观其变最好。蹀
“各位,我观那人并未穿戴任何的甲胄,身上也无佩剑兵刃护身。”
刚才观望外面情况的山贼补充说道。
“这样啊……”
许贡为首的门客陷入沉思,过了半响后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显然此人并非军中信使,或许这人自持勇武,敢无甲无兵在野外闯荡,莫不真是李济的大将不成?”
“那我们还留不留在这里?”
“外面我们藏有数匹战马,我们从狗洞出城,深夜而出,清晨而归。我们悄悄跟上去,如果是李济的大将,我们立即返回来。如果是李济的谋臣,我们裹挟此人去威胁李济。你们觉得如何?”
“唯有如此了!”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