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箫剑吟 第十九章 边城玉雪箫啸(1 / 2)
来福客栈的英雄事迹很快在白马街上传扬开来,特别是三日后有一场与马匪的决战,白马关来往的客人便纷纷涌入来福客栈打尖喝酒,来福客栈生意一下火爆起来,到处挤满了人,甚是拥挤和热闹。
话说白马关威虎寨,马匪正在料理大当家小少爷的丧事,各位当家的都誓拿仇人的头颅来祭奠少爷,并派出三位探子混入来福客栈。
三位探子装扮成客商,早早地混入客栈,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叫了一碟花生、一壶酒和几斤牛肉,暗中观察着大堂的动静,到了晚上要了间包房暂住。
深夜待客人都熟睡后,平安召集防卫人员商议对付马匪的策略,杨壮汇报了白马街十之六七户商家愿意出援手来联合抗匪,并且已邀请到武林人士有十几号人,这样算来我们与马匪实力就不相上下,击败马匪的概率大增。
“击败?这个要求太低了,我们这次要彻底肃清马匪之患!”可见平安的决心和信心大增,他继续分析马匪及对策:马匪要在三日内见到人,若见不到,肯定选择天亮前倾巢出动,所以,第三日我们集合好参战人员,晚上加派人手巡夜,客栈埋伏些弓箭手,我们要准备好夜战……”
“马匪为什么不是天亮后出战呢?”张勇彪不解地问道。
平安略思片刻后说道:白天街上人来人往,常言道,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马匪作贼心虚,不能集中精力与我们交战!所以,到时我们要叫醒客人一起来给我们呐喊助威,同时利用客栈来布置机关……
“有人!窗外。”符存审大喝一声打断了平安说话,跳起推门跑出,大伙也追出,只见后院转角处人影一晃就消失在夜幕里。
“肯定是马匪派来的探子,大家多加小心便是!”平安说完又把大家唤回继续商量对策。
第三日,又是夜雪漫天纷飞,白马街上的人们没敢早早入睡,围着炉火忐忑不安地等着马蹄声响,忽然一曲曲悠悠扬扬的箫声传来,绕街回旋,箫声时而婉转,和鸣风雪翩翩起舞,时而激荡,如旷野万马奔腾,时而喃喃细语,好似少女幽怨多情郎;箫声那么地悦耳动听,缓缓地吹展了愁眉,唤醒了灵魂,人们沉醉在风雪箫啸的不眠之夜……
吹箫者也许是妙龄少女,也许是多情的少年,让人浮想联翩起来。
突然一阵喊喝声中断了美妙的箫声:大家听好了!来福客栈不肯交出我们要的仇人,非要白白死更多人,那么,威虎寨与来福客栈的恩怨,我们要在今晚做个了断!天地之大,但我们誓与来福客栈不共戴天,如果旁人非要管闲事,那么整个白马街势必葬于火海!请大家相互监督,务必洁身自好,以免伤及无辜!
话过三遍余,接着来福客栈的大门打开,听到刚才那声音对来福客栈的人说道:为了不打扰街坊邻里睡觉,我们威虎寨决定在白马关外的风冈坝一决生死,有种的就随我来,哼!当然,来福客栈也可自行了断!嘿嘿嘿。
“如何自行了断?”
“其一、交出仇人,交齐保护费,加倍赔偿损失;其二、来福客栈在白马关永远消失!”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兄弟们抄家伙!让威虎寨消失在白马关!来福客栈已备好重金,期待兄弟们凯旋来取!”平安鼓舞着士气。
听了马匪的再三宣讲,街坊邻里有些商家退缩了,他们和胆小的一些客人纷纷离开了来福客栈,而留下来的人则紧紧团结在平安周围,誓与马匪决一死战。
客栈集结三十多号人马:有蒙面黑衣人,她们楚腰卫鬓,手提利剑,大约六七人,符存审瞧得仔细,好似在哪里有一面之缘;而武僧和道士则有七八人;客栈防卫人员有七人,除了符存审不会骑马,其他个个都骑着高头大马,另外还有店员十余人,这样组成一股声势浩大的抗匪大军。
“出发了!”来福客栈人员举着火把跟在马匪后面,浩浩荡荡开往白马关外的风岗坝,一出城门,就听‘嘭’的一声城门被关上了。
风岗坝上,白雪皑皑,北风裹着雪花呼啸飞舞,威虎寨三五十人立马于对面,柱台上插着火把,在白雪映照下,大坝显得明晃晃的,来福客栈人员一到,整个风岗坝便躁动起来,一场决战一触即发!
突然,一骑膘肥大黑马从对面冲出,马背上正是三当家庞从,只见他手握一对镔铁铜锤,勒住黑马,大声说道:对面的听好了,既然你们不愿意交出我们要的仇人,那么,咱们一对一决战,直到双方拼到最后一人!有种敢跟老子对阵的吗?
在庞从说话间,一个白衣老道飞马而出,只见他手执一支虎头錾金枪,大声喝道:取你家少爷狗命者,老道也!有本事就来取我项上人头!何须聒噪烦人!
大家一看是立里道长,心头一紧,接着便给他呐喊助威!二人不再多言,迎上去,斗上五十回合,不分胜负,一时大坝上叮叮当当声和呐喊声不绝于耳,很是热闹!当两人斗到二百回合时,双方的马已经气喘吁吁;庞从年富力强,每当铜锤砸到老道的金枪时,老道的虎口震得直麻,渐渐地便人困马乏,处于下风!
“小心!”符存审飞身而出,可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唉哟一声,老道被庞从锤落马下,对方正来抢时,符存审抢先一步拾起老道金枪、抱起老道奔回自己的阵营,同时张勇彪飞马而出,对方也冲出一骑,战在一处!
符存审脱掉外套,铺在地上,将老道放上去,只见老道口吐鲜血,伤势很重,用力吸了一口气才说出话来:小弟,我…我…不行了…我…我…有…有一女儿…跟…跟你一般大…但…至今下落…不明,唉!我…死不瞑目啊!
“她叫什么?”符存审贴近老道问道。
“叫…叫…叫…”老道的喉咙又被血呛住了,老泪纵横,用了很大力气才吐出那口血,然后费力说出两字便气绝身亡。
老道最后只说了声‘玲儿’,可没说她姓什么?住哪?正当符存审陷入思索时,忽听阵前一声哀嚎,原来是防卫张勇彪被斩于马下。
来不及悲伤,符存审又回到阵前观敌寮战,来福客栈一下冲出两人与那马匪厮杀起来,对方一看情势不好,迅疾派出两人把那马匪换下休息,四人大战百余回合后,双方各损一员,剩下的厮杀得更激烈,眼看马匪占居上风,平安一急飞马冲出,一刀下去砍掉了那马匪的人头,威虎寨人员见状大惊,大当家飞马而出,痛心疾首大呼:七弟,我给你报仇来了!
双方都出王牌,你攻我防,我攻你防,真是上山虎遇到下山虎,云中龙遇上雾中龙,打了个棋逢对手。
大坝上双方呐喊声、厮杀声震天动地,两人斗了四百回合不分胜负,马匹都累得颤颤巍巍的,两人约定暂退下休息片刻后再战,于是双方又各派出两人,大战七八十回合后,客栈又损失两人,马匪气势如虹,欢呼声震天。
客栈防卫人员已损失五人,只剩下平安和符存审,马匪擅长马上作战,实在太厉害,面对如此劲敌,大家颇为沮丧,这下该轮到符存审出战了,大家都明白意味着什么。
符存审观战时发现了敌我双方优劣,敌方常在马上作战,再加上这么宽阔场地,能充分发挥自己优势,而我方主要是游侠,很少马战,这种战法,却是去长扬短,焉能不败!符存审想到此处,顿生妙计,便把剑往腰间一束,抓起老道的金枪,飞身奔出,对方两人立马于坝中,见来者一少年,只身并无坐骑,便大笑道:小娃娃,你们会马战的就无人可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