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得子(1 / 2)
第565章得子
李清虹收了羽衣,谢过楚明炼,这老人本是宁家派来,报酬也是宁家来算,李清虹还是从袖中取了枚储物袋,塞进他手中。
楚明炼自是不受,李清虹只轻声道:
“楚前辈炼器之法高超,我家之后兴许还多有麻烦,两家结缘已久,还请前辈收下。”
楚明炼迟疑片刻,终究收入怀中,把袖子一拢便退下去了,李清虹送他出了殿,正逢北边天空金色流淌,闪烁两次,渐渐淡去。
她算了算方位,正是那遗迹落下的地方:
“想必这遗迹被瓜分完毕,余下些没精力带走的残羹剩饭,留给诸宗寻常子弟去取。”
不止是李清虹,左右的诸修都是习以为常,毕竟这年年来只要有遗迹洞天,必然是叫诸宗瓜分,寻常修士沾不上半点。
她仔细瞧了两眼,那处腾起金光来,拖着尾焰驾风过来,慢慢放大,由远至近,在面前停住,却是一湘衣女子,身上法衣流淌,手中持着一金珠。
她在阵前停了,笑道:
“可是清虹在阵中?玄岳孔婷云前来拜访!”
“婷云姐姐。”
李清虹只是稍稍一顿,即刻明白过来,那不知名的遗迹之中玄岳也有一份额,孔婷云如今是筑基后期修为,自然被派去了。
孔婷云刚从北方回来,气息却很平稳,衣着整洁,丝毫不像是一场大战归来,反倒像是精进修炼后破关而出的模样。
她一如往常热情,落在阵中,笑起来很甜,柔声道:
“我有宗务在此,听闻妹妹在附近驻守,手里的事情结束了,就立刻来看看。”
李清虹让众人散去了,拉着她入洞府,答道:
“几年不见,婷云真是好大变化。”
孔婷云如今仪容贵气起来许多,也许是才从洞府中杀出,虽然眉眼还是弯弯带着笑,身上的衣物与法力光辉却透露着凌厉的味道。
“是得了机缘,可到底情谊未变,清虹可不要见外。”
孔婷云笑着摇头,陪坐在她身边,低声道:
“先前人多口杂,我不好多说,故而说是宗务,实则就是那落下来的【东宁宫】罢了,我在里头见了许多人和事…不过数月,难熬如数年。”
李清虹柔和地点了头,孔婷云继续道:
“我家早年势力也是在徐国、宁国之间,族变之后才到的江南,对这些东西有些了解,我在【东宁宫】得了好处,也听说些消息。”
她低声道:
“清虹可还记得忿怒摩诃法慧?”
李清虹听了这名字,神色一下郑重下来,答道:
“自然忘不了。”
李通崖为此事而死,不止是李清虹,李家有哪个不晓得?孔婷云只正道:
“他修成九世,距离法相只有一步之遥,陨落在边燕山,忿怒道本就道统零星,顿时大衰…”
“可我在那见了个和尚,搜罗他口中消息…说是忿怒道早年还有一位忠心的怜愍从漠北归来,被偷袭重伤,却遁走消失了。”
李清虹敏锐地对上她的眼睛,心中闪电般跳了跳:
‘当真是搜罗的消息?还是长奚借婷云的口提醒?’
无论前者后者都无甚区别,长奚向自家示好不是一次两次了,李清虹连忙道谢,孔婷云却摆手,凝重地道:
“清虹不必谢我,不止这事…还有麻烦。”
“一是有一空无相的法师遁入了贵族的领地被诛杀,这法师是五目怜愍的罗汉…很是看重,杀生又是第一缘…恐怕到时还要来麻烦。”
“二是…北方有位怜愍,法号【奴孜】,似乎盯上了一玄锋前辈,在暗处默默观察着,虽然眼前有众紫府不敢动手…可到底叫人不适…”
这么一算,前因后果,竟然有三位怜愍盯上了李家,听的李清虹心中沉沉,拱手谢道:
“多谢仙门提醒…恩情记下了。”
孔婷云摆手,答道:
“还有一好消息,早些年贵族向我家询问过明阳灵物的消息,我一直不曾得消息,如今总算在那【东宁宫】中见了一味明阳紫府灵物【明方天石】!”
李家打听了几次灵物的消息,崔家本指了宁家的路子,可李玄锋问了一次,元素确是在东火洞天中得了一味【宿元华】。
可他早就用这位灵物跟海外的濮羽真人换取了【岁冬寒炁】,辅助宁婉突破,这东西便落入濮羽真人手中,这真人山门难寻,飘渺无踪,顿时没了着落。
听着她这话,李清虹顿时振奋起来,连忙投过目光,问道:
“可是落在姐姐手里?”
孔婷云遗憾摇头,低声道:
“我那时身处险境,只匆匆瞥了一眼,那六边形的白石明方闪闪,身侧光火交接,烫得周围的云气变为橘红之色,正是【明方天石】。”
“这【明方天石】被众人哄抢,后来落进长霄门的玉伏子手中。”
李清虹有些沉默,孔婷云却挑起眉来,低声道:
“此人有些实力,也与我有仇怨,只是如今不知身在何处…”
孔婷云的意思微微显露,李清虹心中却沉下来。
长霄门与玄岳门的关系并不算好,李清虹自家其实也是杀过长霄门人的,至今还未暴露。
孔婷云根本没想过将东西换取过来,恐怕也不觉李家有什么足以让玉伏子动心的,李清虹却不能这样就随着她说,沉默不语。
孔婷云轻声道:
“玉伏子是长霄嫡系,长霄门两位紫府,如今应有一位在太虚中看着…确实难了些…这消息送到,贵族若有盟友可以一试,自己斟酌罢。”
李清虹轻声谢过,孔婷云自然指的是萧初庭了,可近年萧家越发低调,闭关不出,萧初庭常年不在江南,萧家人诸事避之不及,多半不能为助力。
孔婷云细聊了两句,便驾风告辞了了,李清虹一路送出,回了洞府仔细一想,默默写起信来。
……
李家。
冬雪沙沙落下来,今年的雪来得更大些,岸边寒雪积在长长的石墙上,灰与白分明,几个行人急匆匆走过,手中抱着新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