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天金冑(1 / 2)
第561章天金冑
李玄锋如今是得了青池、金羽两宗紫府亲自召见奖赏,嘱咐多加努力的,人人明白白乡谷守着的就是他晚辈,如此一望,顿时没什么人愿意抬头。
另一侧的【长天戟】唐摄都虽然与他有些过节,自诩实力差不了他多少,却也乐得闹些动静,不愿在此时出头,侧着头看向一旁的【锦乌鼷】余肃。
宁和远只继续道:
“白乡谷告破,周边的群元山、驽山诸地被掠夺一空,大批魔修南下,涌入荒野至咸湖,南及黎夏郡萧家,余山、余远一带。”
“白乡谷诸修抵御不成,损失惨重,长天峰李曦治逃入成犊山,盘气峰于羽威遁入咸湖,崚河峰全祎被拓跋重原所杀,身死道消,其余诸修,无一幸免。”
他将消息念完,众人皆议论起来,李玄锋顿了顿,没有什么怒色,而是突然出声道:
“咸湖稍有些远…白乡谷距离成犊山则有千里不止,其中数阵完好,为何到了这样远的地方才走脱?”
宁和远明白姐夫是明知故问,一旁的唐摄都冷笑起来,眼看着唐摄都要插嘴,他连忙抢先答道:
“两位峰主途径诸关,众修畏惧拓跋重原之威,皆不敢出关迎接…”
李玄锋点头,很自然地沉声道:
“诸修丢了白乡谷,自然要罚…只可惜死伤甚重,寻不到几个人影了。”
“两位峰主都是筑基中的佼佼者,能顶着一众魔修追逃得一命,其余修士不能入阵,都死在路上。”
李玄锋的话语让众修神色各异,迟炙烟头疼不已,哪里听不出来他的意思,见众修都有些迟疑,只低声安抚道:
“玄锋说的是…诸关守卫也要罚,当务之急…还是要派人去白乡谷重建大阵。”
他话中丝毫不提白乡谷附近掉下来的遗迹,想必是太虚之中瓜分好了,青池刚刚输了一大场,份额少了很多,供给迟家人都够呛,不够拿出来分给众人了。
这话一出,冷眼看着的唐摄都等人有些坐不住了,几人都是上百岁的老修士了,事到如今,都隐约能感受这盘大棋之间的输赢变化。
如今这模样,白乡谷附近的遗迹几人自然是没有份了,那前去此地就是白白得罪拓跋家,更何况谁知道拓跋重原到底有多少手段,会不会把自家性命赔上?
李玄锋伤势未愈,十有八九是要从他们这些成名已久的修士中挑人前去,而唐摄都又是最有名的一个,不但成名多年,还是元乌一手教出来…
‘拓跋重原…谁愿意对付?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要得罪拓跋家…’
迟炙烟却看了一圈,果然问道:
“摄都前辈?”
唐摄都只好咳嗽一声,站出来,可他如今哪有什么婉转的余地,只能低声道:
“元乌峰如今人手短缺,老夫一人难以为继…”
迟炙烟只在众人中看了看,轻声道:
“鄰谷道友…”
人群中站出来个中年男子,拱手应答,他相貌平平,腰上绑着两个鼓鼓的葫芦,一身藤甲法光流淌,乃是葭川鄰谷家的鄰谷饶,往年都是替青池守南海,号称【饶子蝎】。
鄰谷饶百年前也是有名修士,父亲鄰谷霞更是赫赫有名,只是鄰谷饶一向镇守南海,很少回海内,百年过去,便很少人听闻他的名声。
迟炙烟正要吩咐下去,突然顿了顿,便见面前的太虚赫然破开,跳出一枚金灿灿的咒文,落入他掌心。
迟炙烟闭眼一息,仔细体会其中含义,登时笑出声来,再睁开眼睛满是喜意,笑道:
“好叫诸位道友知晓,拓跋重原被撕了法衣,碎了法体,在白乡谷暴亡!只留下一缕魂魄,应是回【盛乐天】投胎去了!”
众人猝不及防,听了都是一愣,唐摄都更是松了口气,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况按耐不住好奇之心,只问道:
“属下恭喜大人!不知是被哪位高修所杀。”
迟炙烟哈哈一笑,答道:
“是东海龙族!兴许是哪位龙子被徐国局势吸引了,不知怎的竟然跨过万里,直入海内。”
“徐国这样广大,竟然刚刚好让他撞上了拓跋重原!龙属见了拓跋家怎么能放过?硬生生将他打死了,就连那本命印信都被夺去,兴许摆到龙属的宫殿中装饰去了!”
迟炙烟心情很是畅快,看热闹不嫌事大,微微出言嘲讽了两句,宁和远连忙去捧他的话,道:
“恭喜大人!”
他笑盈盈地道:
“拓跋玄郯为了打造他那【合侯玄珠】与【壁水宝丹】杀了真螭第七子东方填业,龙属是恨极了…如今能逮着拓跋家的人,自然是扒皮抽筋尚不为过。”
迟炙烟笑着点头,拓跋重原一死,拓跋家十有八九是不敢待了,东方的威胁自然解决,怎么能叫他不得意?
当下也有心情慢悠悠地道:
“诸位还是唤他【天成邃炁窣玄真君】或是梁武帝罢…毕竟也是真君级别,如今虽然身死道消,可直呼其名,难免折损性命。”
他表面上随口与众人聊着梁朝故事,内心之中却暗暗猜开了:
“元修真人此番突兀用此符文答我,显然也是不在预料之内,兴许龙属这一子下得很妙,出乎了一众紫府与摩诃的预料…”
“倒也奇怪,而各家规矩还在,定然不是紫府出手…”
他想得入神,渐渐也没有答话,众人便纷纷退下,大殿之中渐渐地空旷下来。
宁和远与李玄锋一路回了洞府之中,各怀心事,宁和远先是问道:
“姐夫如今伤势如何?”
李玄锋记挂李曦治的伤势,却又不好多问,摆手答道:
“服了送过来的宝药,效果甚好,不必担忧。”
李玄锋这次受伤得了紫府召见,宁家也亲自取出宝药给他疗伤,是一枚【梦泽草】,比李通崖当年那枚【华觞果】还要珍贵的多。
李玄锋服下此药,面容都年轻了好几岁,宁和远看得出来,放心许多,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