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专业排忧解难怪盗团（1 / 2）
第701章专业排忧解难怪盗团
如月峰水神情凝重地注视着画布，伸出手，抚触上这道突兀多出来的黑色痕迹，想要看看墨迹是否已经干涸。
他的宅子不小，上山下山也较为耗费时间，自己没车子的喜多川祐介出入这里殊为不易，所以如月峰水没事的时候，一般是会多花费十几分钟，将他一路送到山脚下的马路边的。
他追求清净，家中除了他自己，只有负责扫洒的管家仆人会偶尔进出，所以这么长的时间跨度，不好说究竟是谁干的。
而这个犯人的所作所为，不论是对这幅作品的毁坏，还是隐含的讥嘲，都让如月峰水有些隐怒。
触摸到触感特殊的黑色颜料，如月峰水愣了愣，迟疑地收回手，又抚摸了两次作为确认。
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指印在墨水上印下的一个个亮点，如月峰水不禁有些难以置信。
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表示常规手段怕是很难得到配合了，要是唐泽真的有需求，他可以稍微搭把手。
“你说的处理，该不会是……”安室透键入消息的手指一顿。
“专家？”已经渐渐习惯唐泽说法风格的诸伏景光直接略过了那些怪话，挑挑眉毛，为他说的内容感到好奇，“我确实听说有很多国家擅长利用爆炸拆毁各种建筑，可以依靠起爆点的设计力学分析等等原理，精准完成爆破，不造成额外的威胁……不过，日本现在有这样的专业人士了吗？”
诸伏景光用余光扫了一眼唐泽言之凿凿的样子，在心里为如月峰水掬一把同情泪。
“是……也不是。”电话那头的人用一个稍显油滑的转音，说出了一段惊天之语，“所以我想说的是，您的烦恼，吾等可以为你代劳。无需心生杀意，老先生，那栋楼，会成为很多人的泰坦尼克，在起航的当天，就要沉痛地落幕了。比起这个，您不如向怪盗团正式下一个委托，我们来帮您解决一些真正的困扰，如何？”
“总觉得，这种行为确实有点缺德了。”诸伏景光坚强地将自己的后半句话说完。
早在暗夜男爵病毒出现的时候，组织就已经有了反向定位信息泄露地点，进行反制的技术实力，在各类信息当中植入反追踪的程序只是举手之劳。
“这到底是……”情绪被打断的如月峰水困惑不已。
尊师重道，是唐泽始终信奉的原则之一，既然如月峰水是个合格的老师，对自己的弟子，尤其是喜多川祐介这样有前途、值得培养的弟子倾囊相授，那么唐泽也没有迫害他的道理。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家伙好像是个执着于炸毁自己旧作的建筑设计师，并且是被怪盗团亲手拿下的吧……
这回，如月峰水攥紧了手里的听筒，结结实实地愣在了原地。
“祐介他画上的东西，是你们留下来的？”情绪经过这么一打岔，如月峰水的表情和缓了一些，“哪怕是练习之作，也不应该戏耍一样毁坏别人的画作。私自闯入我家也非常不合适。”
它让周边整个区域在一瞬间陷入火场炼狱，其破坏性绝不止是一句简单的火灾可以概括的。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到了组织的相关数据，又是哪个大聪明突发奇想，直接用公司的服务器把东西发出去了的。
“如果说，如月峰水的殿堂主要来自于他过分深重的创作执念，我觉得为他改心自然不是坏事。他已经在这一条路上走的太远，陷得太深，以至于多少有点魔怔了。”唐泽总结了一下自己近日来与如月峰水接触的感受，“为了艺术创作，捏着鼻子收了那么多徒弟，硬是给自己找了那么多麻烦，被迫负重前行……不得不说，是该修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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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刑啊，你们这帮卧底……
想到这，安室透不禁扼腕。
如月峰水这位十分值得培养的弟子，表面上看确实不是图他的名气，不是来蹭他热度的，但是真正图谋的东西恐怕比那更多，眼看着他就要成为日本当代艺术界的毛利小五郎，怪盗团插在相关行业的一个眼了。
如月峰水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抚摸起自己放在口袋当中的瓷杯，说话的语气非常平静。
“真的要怎么干吗？”看着唐泽挂断电话，开车的诸伏景光吐了口气，“总觉得……”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在调侃如月峰水，说话的人文绉绉地夹杂起一些古调说着这些十分书面化的表达，仿佛自己也是什么书画家或者诗人，在彬彬有礼地与同行进行交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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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一百层的超高型建筑物，如果真的因为爆炸发生倾塌或者毁坏，造成的破坏覆盖的范围绝不只是大楼本身。
如月峰水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洁白无瑕的清高画家，他为自己的执着买单，而付出的这些代价，又会一再加深他的执着，他的人生，早已在他决意迈上这条单轨的时候，与这一切深深绑定。
被对面逗笑了的如月峰水放松了下来，开始默认电话对面的是某个过分调皮捣蛋的年轻人，在与他说笑。
但是以琴酒多年的一线工作经验，试图用逻辑理解所有人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笠博士其实是会一点这个的，不过我这里说的不是他。”唐泽抱起胳膊，老神在在地笑了起来，“也对，那会儿你还死着，没机会听说这个消息。你知道森谷帝二吗？”
哪怕是已经入狱，等待审判的阶段，森谷帝二也是绝对的死硬派，是个顽固古板的老头子。
不管表达如何，这些在新闻上以怪盗团自居的家伙们没有像对其他目标那样，直接居高临下地给出他们的“判词”，这让如月峰水先前绷紧的心弦松了下来。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如月峰水还是很快在画布上摩擦了几下，从上到下将那道痕迹擦拭了一遍，显露出下方绘画的原貌。
“狡辩。”如月峰水叹了口气，直言不讳地问道，“好了，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听说过你们的名头，心之怪盗团，像其他怪盗偷走艺术品那样，偷走罪人的欲望……我也成为了你们的目标吗？”
“这可不是毁坏画作，老先生。”电话那头的人发出了一声轻笑，“您不觉得，加上那笔痕迹，这幅作品才称得上完整吗？这是为了完善艺术本身。”
“没问题。”唐泽表情轻松地摊了摊手，“我会请教‘专家’的。机房的位置可不矮，这种程度的高楼，想要正常维护几乎是不可能的，炸毁了机房，这栋楼其实也就约等于瘫痪了。与其让它像钉子那样扎在那占地方，还不如拆光了，替市政部门排忧解难。”
组织的情报，尤其是以电子信息形式存在的情报，不是随便谁都能任意拿走使用的。
虽然他们这里没有什么修文先修心的概念，但如此的想法也是违背公序良俗的事情，更不符合大众对淡泊名利的艺术家们的期待，如月峰水很有自知之明。
但他也不认为，自己是无可救药的恶徒，比起他自己，那些他的弟子，向他施压的收藏家们，讨要内幕消息的艺术评价者，富商显贵……
“炸了吧。”琴酒平静地表示，“现在唯一稳定在东京地区活动的负责人只有你和库梅尔，伱们来解决这件事。”
然而这批数据里，负责定位和回传消息的程序版本很旧，有可能被人反向追踪到用于接收讯息的接收端，其价值比数据本身更高。
“谁知道为什么。”琴酒的声音很不耐烦，“这是你应该搞清楚的东西。”
这很明显是一个不太了解日本文学，但努力尝试说文雅的内容，用词生涩拗口，像是用其他语言直接转译过来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