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这下可好被血仙教盯上了,夏皇出手相救(1 / 2)
第107章这下可好被血仙教盯上了,夏皇出手相救
承明殿。
夏皇头戴冠冕,身着丝制便服,正于案牍后翻阅着奏折,面上毫无表情,目光看似是在奏折上扫过,但实则心事重重。
殿内的气氛很是压抑沉闷,所有的侍女都垂手而立,大气不敢喘一下。
“陛下,司徒右都尉求见。”
突然,一名提着金灯的太监忽然上前禀报道。
夏皇毫无表情的脸上,似有了一抹情绪变化,淡淡道,“宣。”
“陛下……”
很快,一名英武着甲的高大男子,在几名太监的带领下来到殿内,隔着垂帘屏风恭敬跪下。
正是都尉府的右都尉司徒英。
“调查结果如何?”
夏皇看了他一眼,周围的一众太监、侍女恭敬退下。
她的声音很是平静,但细听之下,则能感受到一抹压抑的愠怒。
司徒英不敢抬头,闻言只是垂首道,“回禀陛下,微臣已然调查过,那些谣言消息,的确是有人暗中传播,但到底何人是主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何,帝都京阳城内突然有了当今夏皇陛下是女儿身的传言消息。
短短一天时间,就传遍了不少地方,并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不少王公贵族都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消息也很快传到夏皇耳中,顿时令她勃然大怒,直接下令让司徒英全力彻查此事,将散布谣言、动摇民心者镇杀。
早些年帝都内虽然有这样的谣言消息,但后面也因为夏皇并不理会,任之听之。
加上她本身修行大夏的皇极镇世功,修为渐渐高深,龙气如烘炉,炽盛如阳,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也没有人再怀疑什么。
但谁想这么多年过去,帝都内竟然又再度传出了这样的消息。
而且,还是在如今南狩在即的时候。
背后主谋故意传出这样的谣言,显然是想对夏皇不利,对皇室不利,有意折损其龙威,更有可能是想破坏南狩。
“调查出主谋,还需要多久?仅仅这么一件小事,都调查不清楚,朕养你们这些御林军,到底有何用?”
“眼睁睁看着那谢蒹葭被相国府劫走,却什么也做不到。”
“如今只是调查这么一件小事,也需要拖延那么久?”
夏皇声音略显低沉,抓握住奏折的玉手,也有些用力,显然心头是积压了一堆火气。
前日在朝上,相国姜临天当着群臣的面质问她谢蒹葭的去向所在。
明明是相国府将谢蒹葭劫掠走了,却还要装作一副愤怒质问她的模样来恶心她。
她心里震怒,偏偏不好发作,只能强自忍受,被相国当着群臣的面质问数次,龙颜折损。
可随后帝都中就有人故意散播她是女儿身的谣言消息。
夏皇更是愤怒,怀疑是相国府暗中吩咐人将消息散播出去的,除了相国府之外,她也想不到会是哪方势力。
司徒英额头浮现冷汗,赶紧垂首道,“三日之内,微臣定然找出散播谣言的主谋。”
夏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里也是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若是相国府暗中操纵,那又岂是司徒英能调查出来的,而且他就算调查出来,那又有何用?
“下去吧。”她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
司徒英这才恭敬退下。
“春兰……”
在司徒英退下后,夏皇略一沉吟,开口道。
一直侍立于她身后的那名抱剑侍女上前,恭敬道,“陛下。”
“我让暗花阁那边,调查的事情,结果如何了?”夏皇问道。
春兰回应道,“有一些眉目了,不过此事可能要经由过监天司,才好判断。”
“我不是记得胡衡有一名师妹吗?两人同样是来自于万兽山,他那名师妹如今便在监天司担任统领。”
“他可有办法从其口中问出事情来?”夏皇淡淡道。
春兰略一思索,道,“那奴婢这便通知胡衡,让他想办法。”
言罢,她也很快恭敬退下。
夏皇素白玉手,摩挲着眼前的奏折,陷入了思忖。
她有意试探姜澜的虚实,只是和其相关的消息,都不好打探,显然是相国府那边有所遮掩。
尤其姜澜年少之时的消息,更是没有丝毫泄露。
她只能凭借自己曾经对于姜澜的些许印象,去印证猜测。
眼下南狩在即,相国姜临天又如此大张旗鼓地为姜澜寻来各种天地奇珍,以她对那个老狐狸的了解来看,此举很可能是为了混淆视听。
大夏皇朝坐落中天州的中心区域,百国以拱垂之势环绕周围左右。
一百零八郡内,坐落着大大小小的宗门势力,这些宗门势力受大夏的统治管控。
而在大夏疆域外,还有如那太一门、瑶池宗、冥渊宗、问道古派等诸多顶级仙门,丝毫不受大夏的管辖。
在大夏皇朝最为全盛之时,便是如那仙门魁首太一门也需要按时来朝。
不过随着朝代更迭,国运衰竭,诸多仙门已经不认可大夏这个中天州霸主了。
别说畏惧尊敬之心,提及的时候不出言嘲讽几句,已经算不错的了。
就连大夏疆域内的三大剑宗中的沧澜剑宗、无极剑宗,也似有了二心。
夏皇虽有心改变这个局面,让大夏重现曾经辉煌,但奈何朝中局势混乱。
相国权势在握,肆无忌惮,只手遮天。
其夫人更是太一门曾经的圣女,背靠岁季李家,背景无比恐怖。
岁季李家,那是当今中天州内,最为古老的家族之一,存世时间甚至比大夏皇朝还要悠久。
夏皇有鼎革一切的决心。
这一次针对南荒州蛮族的南狩大会,便是她有意展现皇室威严底蕴,震慑各方仙门的一次机会。
她不容许出现任何差池,更不容许出现她难以掌控的变数。
如今大夏各大门阀世家的年轻一辈的实力,她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但唯独相国府公子姜澜,她从未了解过,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故意藏拙养身,让世人忽略他,还是真的是个不成器的废物二世祖……
数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京阳城的局势越发混乱,表面看似平静,但暗中汹涌澎湃。
南狩大会在即。
一些遥远之地的仙门,也已经动身了,动作快的,已经快到了帝都。
在御林军右都尉司徒英的严查之下,有关夏皇是女儿身的谣言,也渐渐被压了下来。
暗中查出不少有意传播消息的人,一下子牵扯出不少势力来,人头滚滚落地。
为了这一次的南狩,夏皇提前做了许多准备,自国库中取出了诸多珍宝,有天功秘卷,有灵丹道器、天材地宝,以兹奖励。
这段时间帝都各王公贵族也在暗自准备,年轻一辈摩拳擦掌,打算于南狩大会上扬名,以扬大夏国威。
相国府内。
姜澜也安分了下来,没有在背后继续去搞事,而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中,白天按照父母所愿,按部就班地修行着,晚上则是勾栏听曲。
闲来没事,会去逗弄一下李梦凝。
他有意让宋幼薇,找来血仙教的人,暗中传播夏皇是女儿身的消息谣言,自然不是闲得蛋疼,故意去恶心夏皇。
而是在谋划一个时机。
这么几天过去了,他也自宋幼薇那边,得到了确切的回复。
戌时,夜色开始降临。
姜澜如往常般,带着大批护卫骑士,往欲仙坊而去,丝竹悦耳、清歌婉转。
一艘艘画舫云舟,驶过江河,在薄雾缭绕间若隐若现,其中挂着灯笼,辉煌灿烂,有莺歌燕语传出。
“姜公子您来了……”
“三楼的雅间,已经给您留好了,今日您是要听曲呢?还是要观舞?”
“燕儿,见您迟迟未来,可是挂念得紧呢。”
按照这几天的习惯,姜澜来到一艘装饰极为奢华明丽的画舫之中。
一名满身脂粉味、浓妆艳抹、雪肌半露的中年女子,早在其中等候许久,见他到来,便直接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老规矩。”
姜澜随手赏赐下一块异种灵石,让护卫和骑士在外等候,便跟随着中年女子,往画舫三楼而去。
雅间之中,云雾飘荡,软塌旁早已用玉盘备好了各种灵果佳肴以及酒水。
姜澜在几名女子的服侍下,脱去外衣,略显慵懒地躺在了软塌上。
一旁香炉之中,也开始点起了袅袅青烟。
伴着幽香,几名女子一人捏腿、一人揉肩,一人为他剥好各种灵果瓜子,送至嘴边。
在屏风的后面,一名身姿绰约、轻纱遮体的妙曼女子,面前摆放着古筝,隔着屏风对他羞涩一笑,便素手轻扬,开始弹奏起来。
其玉手划过,纤细白皙,颇富美感,轻拢慢捻抹复挑,古筝轻奏,音色动人,伴着清唱,悦耳宛如天籁。
姜澜眼眸微阖,很是慵懒的模样,随意问道,“燕儿你曾在幻音门修行过,何以沦落至此,当了清倌人?”
幻音门也算是一方底蕴颇深的名门大派,门派弟子修行音律,以音入道,谈笑间便可杀人于无形。
“回禀姜公子……”
正在弹奏清唱的妙曼女子,闻言略微顿了顿,回道,
“奴家不小心摔坏了一位长老的流水落云筝,赔偿不起,家族里父母年事已高,年轻时和仇家争斗,如今气血衰弱,旧疾复发,每月需要丹药压制伤势,奴家还有一名弟弟,在剑宗修行,每日所需要的灵石,也是一大笔开销……”
说到这些,她眸光变得黯然,语气里也满是无奈和辛酸。
“倒也真是可怜啊。”
姜澜随口笑笑,这套相似的说辞他不说听过百次,但也不下数十次了。
这欲仙坊乃帝都赫赫有名的风雪之地。
来往的基本都是达官贵人、门阀公子,再不济也是一些大派的年轻天骄。
一些姿色不错的仙门女弟子,在宗门里混不下去,往往会换个方式,将自己包装一下,来这里钓鱼。
若是运气好,被哪家的公子少爷看上,收为姬妾,那可比在宗门里每日过得苦兮兮要好上数十倍。
他每日流连这里,专门让这名叫燕儿的清倌人陪伴弹奏,俨然一副对她似有兴趣的模样。
见姜澜只是问了这么一句,便阖起眼眸没问了。
屏风后的女子,也继续清唱弹奏起来,很是卖力。
她已然看出来了,这位相国府公子,似是对她有了些兴趣,刚才已经开始询问她的身世经历了,而这几日过来,也都会让她作陪。
这可是当今相国府的公子,她的那些师姐们若是知道,不知道要羡慕嫉妒成什么样子。
华灯初上,薄雾在河中升腾,一艘艘画舫云舟飘荡而过,伴着各种袅袅歌声,宛如在天上人间。
与此同时,江中。
在其中一艘画舫,靠近东边的一间厢房内。
一名身形挺拔修长的男子,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的波光粼粼,面沉如水。
其头发全束,面容俊朗白皙,眼眸很是深邃璀璨,犹如有星辰汇聚一般,不过乍一看却显得有些清瘦,背负在衣袖间的手腕,也比常人要纤细不少。
一身颇为儒雅的锦缎长袍,高冠博带,腰间吊着一块圆润古玉,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
四名侍卫打扮的身影,默默站在他的身后,一语不发,很是安静。
厢房内虽有阵纹隔音,在依旧能听到一些令人遐想、缱绻悱恻的靡靡之音传来。
白皙男子的面容,越发的阴沉,背负着的双手,也死死地攥紧,最后只能自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来。
“怪不得各大臣提及欲仙坊,都是这么一副暧昧难明之意,在大夏帝都,天子脚下,如此荒淫无忌,当真是败坏我大夏威严名声……”
身后的四名身影,都沉默一言不发。
欲仙坊是什么地方,在大夏帝都可谓人间皆知,但她们眼前这位,却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会如此神态,倒也能够理解。
片刻之后,身着锦衣的白皙男子,也正是乔装易容后的夏皇,心绪稍缓,平静了下来。
“司徒英已然调查清楚,暗中传播消息的主谋,乃是血仙教。”
“不知不觉中,血仙教的人,竟然已蛰伏至了皇都,明面上他们不敢露头,但也只敢在暗中,搞这些阴谋诡计来恶心朕……”
夏皇望着对面齐头并行的一艘艘画舫,深邃的眸子里,显露几分冷意。
通过三天的时间,司徒英也终于是将那几日暗中故意传播她身为女儿身消息的主谋给调查清楚,并非夏皇之前怀疑的相国府,而是血仙教。
为了不打草惊蛇,司徒英只是将这个消息,暗中禀报给了她。
夏皇为了保险起见,借着司徒英所打探的消息和线索,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但暗中派遣另一拨人前去调查。
结果发现血仙教中另有主使,而且身份很是神秘,可能是某位高层,其手中似乎还掌握着充足的证据。
这个结果,令夏皇大为震惊,而后心绪也渐渐不宁起来。
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人很少,而且证据也都基本上被她销毁了。
血仙教那边,又是如何知道,并掌握着充足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