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管新篁拔玉青(1)(1 / 2)
看着东方不白的眼神,玉晨证实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他用力挣脱东方不白,那东方不白哪里肯放过他,二人撕撕扯扯。
小谢见了,奇了怪,往常都是玉晨调笑东方不白,今天竟然是东方不白追着玉晨。
上前将二人分开,问询情况,哪料这二人都是支支吾吾不愿意多说,让小谢看二人的眼睛里充满了八卦的光芒。
玉晨在小谢帮助下终于挣脱东方不白,跑到长风之处。
长风这个大师兄一路之上看惯了几人打打闹闹,待玉晨将情况悄声告知后,也是大吃一惊,让玉晨不要声张,待他想一想,看能联系上师父再做决定。
五人寻了一间客栈,围坐一桌,边吃边聊。
那西门飘雪本是个冰冷的性子,少言寡语,但是因为被四人所救,也畅所欲言,介绍起自己。
西门飘雪自幼丧母,父亲本是应天府清远县捕头,可惜在一次抓捕江洋大盗之时,被人杀死。
因为案子一直未破,那清远县给了点钱算是打发了西门飘雪。
幸亏他父亲死前为他和孙家小姐订了一门亲事,孙家没有否认,还和他说定待一年后成婚,如此寄居在岳父门下,才不至于流落街头。
为此西门飘雪苦练剑法,找寻杀父仇人。不久就在清远县做了编外捕快,也破了几件案子,却因为编外身份原因,功劳都被别人冒领,并没有得到什么奖赏。
人没有钱,没有前途,也就越发的被人瞧不起。
当西门飘雪下决心离开岳父家时,屋里本来买了三十个杯子,只剩下体无完肤的一个,其余那些都被那孙家小姐整残报废……
这注定是一场悲剧。
那一天,西门飘雪喝了一杯酒,感觉胆量飙升,对屋里的三百斤的孙家小姐说道:“你看,我们……我感觉……还是分开吧。”
孙家小姐胖手里一双本来夹住肉丝的筷子,像是被零下一百度冰冻一样,她愣愣的看着西门飘雪,声音更加冰冷:“你说什么?”
西门飘雪低着头,豁出去的样子说道:“我们还是分手吧,我要离开这里了。”
孙家小姐手腕一抖,那双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飞向了西门飘雪的脸。
多年来的经验,听风变位!
在孙家小姐手腕微动之时,西门飘雪就已判断出那筷子的攻击方向,头略略一偏,筷子穿过那飘逸的黑发,犹如流星一般飞过。
但是,西门飘雪还是低估了孙家小姐的实力,虽然避过了筷子,但是他刚刚回头,一只杯子就撞在了他脸上。
果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快,她更快!
西门飘雪又听到了熟悉的稀里哗啦的破碎声,不仅如此,脸上还有一团酱爆肉丝,混合着鲜血,带着油顺着脸颊流下,一直到了脖子。
西门飘雪没有生气,他没有资格生气。
孙家在他孤苦无依时还承认这份婚约,已经是给了他莫大的面子!
如今西门飘雪主动提出分手离开,孙家小姐就算用一把盛满油的锅砸他脸上,也是不过分的。
孙家小姐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仿佛刚才是西门飘雪用杯子砸在她的脸上,给她毁了容。
她的哭声凄惨婉转,顿挫有度,身体在剧烈的抖动,显得更加的伤感。
这场景让西门飘雪心里有一丝怜惜,心也慢慢变软。
也许,她真的很在乎他,才哭的那么认真,哭的那么伤心。
可惜,西门飘雪错了,原因并不是那样。
在迟疑了七秒过后,西门飘雪为孙家小姐递上纸巾,她接过后,抬起头,那晶莹的泪珠还在长长的假睫毛上滚动。
下一秒,杀气腾腾充满了她那张脸,对着西门飘雪吼道:“他么的,从小到大,只有我甩别人,还没有人敢甩我……”
孙家小姐那摧枯拉朽的霸气和不可阻挡的魅力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跟她母亲一脉相承,并且还青出于蓝胜于蓝。
孙家小姐瞪着西门飘雪问道:“外面有人了?”
西门飘雪摇头,然而后面的话差点让西门飘雪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