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济阴王动,长安终了(1 / 2)
【已修改。】
时近未时。
烈日高悬,万物恹恹。
长安城崇化坊陈府大院内。
待将陈老太爷搀扶至松竹院书房后。
陈忠泽手持白色拜帖转身不徐不疾地朝着松竹院正门行去。
方一迈步走出松竹院正门。
陈忠泽忽然脚步一顿,随即缓缓转身目光极其复杂地望向满是古色古香之意的松竹院正门。
‘颍川荀氏一族此番受盛名所累。’
‘我颍川陈氏一族此番又何尝不受那盛名所累。’
陈忠泽满眼皆是复杂之色地凝视着松竹院正门,心中不由得暗暗叹息道。
足足过了百余息之久。
陈忠泽方才将目光缓缓自松竹院正门挪开,随即转身不徐不疾地朝着前方行去。
行之不多时。
沿途两名手持剪刀修剪枝叶的陈府仆从眼见陈忠泽徐徐行来不由得当即放下手中剪刀。
随即微微俯身快步朝着陈忠泽行来。
“小的拜见老爷。”
“小的拜见老爷。”
两名陈府仆从匆匆止步于陈忠泽五步外,随即面朝陈忠泽深深俯身拱手行礼道。
“你二人可是大少爷院中仆从?”
陈忠泽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不徐不疾地开口问道。
“回老爷问。”
“小的二人正是大少爷院中仆从。”
年长些许的仆从闻言当即连忙回答道。
“可知大少爷现于何处?”
陈忠泽闻言不徐不疾地再度开口问道。
“回老爷问。”
“大少爷卯时前后便去了坊内珍宝斋。”
年长些许的仆从闻言再度连忙回答道。
“速速去寻大少爷。”
“老夫于书房等他。”
陈忠泽闻言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不徐不疾地开口吩咐道。
“是,老爷。”
“是,老爷。”
两名陈府仆从闻言当即俯身拱手大应道。
话音落罢。
两名陈府仆从不敢逗留丝毫,当即匆匆告退而去。
待两名陈府仆从的身影彻底于视线内消失无踪后。
陈忠泽不知为何忽然轻声叹息一声,随即迈步不徐不疾地朝着青云院行去。
方一行至青云院前院。
院内门房便不由得快步而出。
“拜见老爷。”
青云院门房止步于陈忠泽三步外,随即面朝陈忠泽深深俯身拱手行之一礼。
“寻陈虎备一份厚礼。”
“备好后直接放在马车内即可。”
陈忠泽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将手中白色拜帖递向身前门房。
“是,老爷。”
青云院门房闻言当即再度俯身拱手行之一礼,随即俯身上前自陈忠泽手中接过白色拜帖。
待青云院门房双手接过白色拜帖后。
陈忠泽当即面无表情地再度徐徐迈步前行。
不多时。
陈忠泽止步于青云院书房门前缓缓伸手推开紧闭的书房门。
随即不徐不疾地迈步而入。
待大开的书房门再度紧闭后。
陈忠泽宛如突然被人抽去全身力气般,背靠着紧闭的书房门缓缓向下滑落。
略有些许黑圈的眼眶更是于不知不觉间便已悄然泛红。
于陈忠泽而言。
今日之颍川荀氏。
又何尝不是来日之颍川陈氏。
‘唉!’
足足过了大半刻钟之久。
陈忠泽方才重重叹息一声,随即缓缓自地面之上爬了起来。
随后脚步略有些许虚浮地朝着上首太师椅不徐不疾地行去。
一两刻钟后。
就在陈忠泽后靠于太师椅椅背之上闭目养神之际。
紧闭的书房门忽然传来一道轻微敲门声。
“父亲。”
身着一身华丽衣衫但却难掩面上疲倦之色的陈子元立身于紧闭的书房门外轻轻叩动房门。
“进。”
“是,父亲。”
闻及陈忠泽应允声后,陈子元当即微微俯身大应一声,随即缓缓推门而入。
待将大开的书房门再度紧闭后。
陈子元随即不徐不疾地朝着上首书案处行去。
“儿元拜见父亲。”
陈子元止步于上首书案一两步外,随即面朝陈忠泽深深俯身拱手行礼道。
“北行之事筹备的如何了?”
陈忠泽闻言缓缓坐直身躯,随即望向陈子元不徐不疾地开口问道。
“回父亲问。”
“北行之事已然筹备妥当。”
“随时都可启程向北而行。”
陈子元闻言缓缓直起身来,随即不徐不疾地开口回答道。
“筹备妥当便好。”
“此行两千余里。”
“路途多有险阻。”
“吾儿务必多加小心才是。”
陈忠泽满脸凝重之色地望着陈子元近乎一字一句地叮嘱道。
“还请父亲宽心。”
“儿此行定会多加小心。”
陈子元闻言不由得眼眶一热,随即连忙俯身拱手行礼道。
“此封书信你且收好。”
“待行至西河郡后持此信去寻常守义。”
“届时常守义自会为你备上五百护卫。”
陈忠泽自袖摆中取出一封书信递向陈子元,随即不徐不疾地沉声开口说道。
“儿元谢过父亲。”
陈子元闻言当即再度面朝陈忠泽深深俯身拱手行之一礼。
随即缓缓起身上前行至上首书案旁双手自陈忠泽手中接过书信。
“父亲。”
“此人是......”
陈子元手持书信缓缓退归原位,随即不由得轻声开口问道。
“此人乃西河郡常家家主。”
“为人素来最是重诺守诺。”
“为父当年曾对其有着救命之恩。”
陈忠泽闻言缓缓站起身来,随即不徐不疾地开口说道。
“荀老太爷薨逝。”
“且去换身素衣。”
“为父于车马房等你。”
陈忠泽看了一眼陈子元所着华丽衣衫,随即不徐不疾地沉声开口说道。
话音落罢。
陈忠泽迈步走出上首书案,随即不徐不疾地朝着紧闭的书房门行去。
“是,父亲。”
陈子元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连忙再度面朝陈忠泽俯身拱手行之一礼。
一两刻钟后。
一辆满是古色古香的马车缓缓自陈府大院驶出。
随即不徐不疾地朝着崇化坊东门行去。
满是古色古香的马车车厢内。
陈子元面带犹豫之色地数次望向端坐于身前软榻之上闭目养神的陈忠泽。
其虽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