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信使抵京,正德独断(1 / 2)
【已修改。】
时间如白驹过隙。
世事如白云苍狗。
眨眼间三日光阴便已匆匆而逝。
而在那已然逝去的三日光阴里。
伴随着正德帝一道密令抵达靖安司。
已然宁静了许久许久的京师长安瞬间掀起一场令所有人皆始料未及的腥风血雨。
正德三十一年七月初五。
卯时许。
天方蒙蒙亮之际。
统摄整个长安城贼事策防的靖安司便以雷霆之势倾巢而动。
凡胆敢于光天化日之下胆大包天地妄议朝政者。
无论其出身于何等名门望族。
亦无论其家中长者于朝中官居何等高位。
皆无一幸免。
全部被倾巢而动的靖安司官吏以雷霆手段拿下。
自正德三十一年七月初五卯时许。
至正德三十一年七月初七申时许。
短短两三日的时间里。
便已然足足有着两百余位出身于名门望族,往日里无不光鲜亮丽的世家子弟。
一夕之间锒铛入狱彻底沦为了靖安司阶下囚。
且两百余位已然沦为靖安司阶下囚的世家子弟中。
至少有着近七成出身于颍川、汝南、东郡、济阴等中原数郡。
一时间。
凡自颍川、汝南、东郡、济阴等中原数郡举家迁徙至京师长安的世家大族、豪强乡绅们。
近乎无不风声鹤唳。
近乎无不人人自危。
生怕下一个沦为靖安司阶下囚的便是自家家族之人。
更怕自家家族会因此而大受波及。
与此同时。
朝堂之上。
一封封弹劾靖安司的奏章如雪花般源源不断地落于正德帝御案之上。
另有大量六科言官不断地于朝堂之上以死相谏。
望正德帝能够收回成命,并严惩靖安司一众官吏。
然而。
任凭弹劾靖安司的奏章再如何如雪花般源源不断地落于御案之上。
任凭六科言官再如何不断地于朝堂之上以死相谏。
正德帝对此始终持冷眼旁观,既不理亦不睬。
若是六科言官们于朝堂之上逼迫的过于急切。
不消数个时辰。
必然会有靖安司官吏手持其确凿罪证亲自登门拜访。
短短两三日的时间。
便已然足足有着十余位六科言官因种种确凿罪名而被打入天牢。
只待秋后一至。
便会立即问斩。
直至这时。
朝中一众文武百官们方才猛然醒悟。
正德帝虽已垂垂老矣。
甚至于极有可能已然病入膏肓。
但只要其仍有一息尚存。
那么其便永远是当今天下最至高无上的天子。
手中便依旧掌有一言决人生死的至高权柄。
且垂垂老矣甚至于已然病入膏肓的正德帝。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
远比壮年时身富力强的正德帝更为令人畏惧。
短短两三日的时间里。
随着统摄整个长安城贼事策防的靖安司不断地以雷霆之势倾巢而出。
随着足足两百余位出身于名门望族的世家子弟因言锒铛入狱沦为靖安司阶下囚。
随着一封封弹劾靖安司的奏章恍如泥牛入海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着十余位六科言官因种种确凿罪证锒铛入狱只待秋后一至便会立即问斩。
朝堂之上的风气亦是不由得随之一变。
原本渐渐显崭露头角之势的所谓太子党官吏。
亦随着这场突如其来的腥风血雨的爆发而再度销声匿迹。
......
......
正德三十一年七月七日。
又是一年一度乞巧佳节。
酉时近半。
烈日渐消隐,晚霞初映空。
就在长安城百姓纷纷趁着酷暑渐消呼朋唤友共度佳节之际。
长安城光德坊望仙楼三楼天字第一号雅间内。
十余位出身于颍川、汝南、东郡、济阴等中原数郡的世家子弟受济阴王世子许焕之邀。
极其难得地相聚一堂。
若是换做他时他地。
十余位出身于颍川、汝南、东郡、济阴等中原数郡的世家子弟逢此良机。
必然是早已言笑晏晏,推杯换盏声不绝于耳。
但怎奈何此时身处京师长安。
此地又是那最为靠近靖安司的光德坊望仙楼。
此时又正值靖安司不断地于长安城掀起腥风血雨之际。
若不是济阴王世子鼎力相邀。
十余位出身于颍川、汝南、东郡、济阴等中原数郡的世家子弟们。
绝不会于此时此刻踏入望仙楼半步。
甚至于就连靖安司所在的光德坊亦不会轻易踏足半步。
长安城光德坊望仙楼三楼天字第一号雅间内。
济阴王世子许焕端坐于上首主位之上满脸悠闲地品鉴着手中美酒。
而在其身周。
十余位出身于颍川、汝南、东郡、济阴等中原数郡的世家子弟虽同样端坐。
但却无不面带些许忧愁之色。
至于面前所摆放的诸多美酒佳肴。
十余位出身于颍川、汝南、东郡、济阴等中原数郡的世家子弟自是无暇他顾。
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端坐于上首主座之上的济阴王世子许焕。
旁若无人般自饮自酌已至面色微微泛红之际。
一出身于被世人称之为颍川第一名门望族的荀家子弟忽然自客座之上站起身来。
荀家子弟方一自客座之上站起身来。
满堂目光瞬间便汇聚于其一人之身。
“世子殿下。”
“值此良辰佳节之际。”
“独身自饮自酌岂不无趣乎?”
“荀某酒量不佳。”
“但愿舍身陪世子殿下一醉方休。”
“世子殿下。”
“荀某先干为敬。”
荀家子弟端起身前一盏酒水,面带浓浓笑意地双手遥敬济阴王世子许焕。
话音落罢。
不待济阴王世子许焕作何反应。
荀家子弟便已仰头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
近乎刹那间。
满堂目光便已然自荀家子弟身上转移至济阴王世子许焕之身。
早在荀家子弟起身敬酒之前。
便已然有多人借敬酒之名询此番相邀之意。
然而。
济阴王世子许焕好似故意吊着众人胃口般。
每每皆是酒水照饮,寒暄亦照旧。
但却绝口不提此番为何鼎力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