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战起鸣狐,凌镇东南(1 / 2)
时近己时。
旭日渐上三竿。
阴雨过后的鸣狐山方圆百里好似无处不充斥着雨水混合着泥土与青草的芳香气息。
当清风不经意间徐徐拂过。
整片大地好似无处不充斥着昂扬生机。
然而就在鸣狐山方圆百里尽显一片岁月静好之际。
身为百里中心的鸣狐山。
却已被极其浓郁的肃杀之息死死包裹。
‘冬!’
‘冬!冬!’
‘冬!冬!冬!’
己时至。
战鼓起!
鸣狐山五里外的匈奴左右谷蠡王营寨内。
匈奴左谷蠡王左敦、匈奴右谷蠡王木良哈于隆隆战鼓声中并肩共登指挥高台。
与此同时。
数万匈奴部族列阵指挥高台之下。
默言静待神之祝福、王之宣言。
己时一刻。
鼓乐止,金鸣起。
左谷蠡王庭、右谷蠡王庭。
两王庭大祭司于金鸣声中登高台。
祭天地、祈鬼神。
数万匈奴部族跪地大祈天地、龙神庇佑之。
己时三刻。
金鸣止,祭司离。
旌旗舞,王向前。
谷蠡王,共宣誓。
己时四刻。
风再起,旌旗扬,战鼓鸣。
万余匈奴中小型部族勇士扬鞭策马、挥刀怒吼,齐奔鸣狐山。
左谷蠡王麾下三千狼卫、右谷蠡王麾下万名本部精锐。
列阵穿梭其中,挥刀共赴鸣狐山。
刹那间。
鸣狐山阴雨天后,再迎阴雨天。
无尽黑云齐压境,大地颤、山欲倒。
战马嘶鸣人怒吼,寒刃闪、人胆寒。
天地尽失颜色于此刻!
己时六刻!
黑云压境马蹄止。
数万敌骑齐下马。
嘈杂人声闻不尽。
凌厉寒光乱人眼。
午时至。
战鼓起、令旗扬。
万余匈奴部族兵分五路列阵齐向前。
战争序幕至此起!
......
......
午时四刻许。
鸣狐山半山腰。
周军东南防线。
征北将军李凌身披漆黑鱼鳞甲,腰悬四尺青锋双手刀,手持九尺精钢寒芒枪立身于一处凸起岩石之上。
面挂寒霜,目如鹰视,死死地盯着山下那一支支盯盾不断靠近的匈奴士卒。
得益于周军士卒坚壁清野。
得益于匈奴士卒数次火攻鸣狐山。
此时的鸣狐山除山顶四周,余地再无一颗杂草,更无一颗绿树。
故而自李凌所处之地居高下望。
整个鸣狐山东南防线上的匈奴士卒,无一不入李凌眼帘。
而在其四周。
一千五百名周军士卒分列十五军阵。
百人一军阵。
五阵交替列阵于前。
五阵交替列阵于后。
阵与阵间,人与人间。
遍布堆积如丘的山石及木桩。
山石个个似人头,木桩个个两尺余。
另有五阵忙于后,山石木桩不断递,更有金汁不断釜中煮。
复一刻钟。
午时五刻。
一支支匈奴军伍顶盾临近鸣狐山东南防线五百步。
立身于凸起岩石之上,目如鹰顾的征北将军李凌见此目光不由得微微一凝。
然其却依旧手持九尺长枪不动如山,并未急于下令反击。
在其身前。
交替列阵于防线最前列的五百士卒见此一幕。
神情间瞬间布满了凝重之色。
道道浓郁到近乎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意。
于这一刻死死地包裹着鸣狐山东南防线无数敌我双方心头之上。
不多时。
一支支顶盾而行的匈奴军伍临近鸣狐山东南防线四百步。
无须李凌下令。
交替列阵于战线最前方的五百周军士卒。
百人瞬间抱石而立,静待将军号令。
另有百人腰背微弯居于抱石百人身后一侧。
静待将军号令起,持石换位迎敌掷。
余者三阵更是阵阵交替,搭箭却不弯弓,静待将军号令起。
这一刻。
防线之下。
顶盾匈奴士卒无不哇哇大叫,以鼓内心、以壮士气。
而防线之上。
大周十五军阵,千五百士卒,无不紧咬牙关、目露杀意、默声以待。
一静一动间。
顶盾匈奴士卒即将踏入东南防线三百步内。
身披漆黑鱼鳞甲,腰悬四尺青锋双手长刀,手持九尺精钢寒芒枪立身于一处凸起岩石之上的征北将军李凌默默握紧了手中长枪。
说时迟,那时快。
好似眨眼间,一支支顶盾前行的匈奴军伍便踏入了防线三百步。
“敌已至!”
“众将士听吾号令迎敌!”
“一伯即刻掷石攻西南!”
支支顶盾前行的匈奴军伍方一踏入东南防线三百步。
征北将军李凌当机立断,沉声下令迎敌。
“征北将军有令!”
“敌已至!众将士听令迎敌!”
“一伯即刻掷石攻西南!”
“征北将军有令!”
“敌已至!众将士听令迎敌!”
“一伯即刻掷石攻西南!”
李凌身周百人亲卫军阵闻言当即大声传令道。
其令经百人亲卫军阵所传,飞速传至众将士耳中。
话音方落。
居于防线最前列百名士卒当即毫不犹豫地将手中人头大的山石径直地朝着防线西南向的匈奴顶盾士卒用力投掷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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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石方一脱手。
一伯百名士卒当即快速后撤。
二伯百名士卒则当即抱石向前。
而就在二伯百名士卒抱石向前之际。
方才一伯百名士卒居高临下奋力而掷的百颗人头般大小的山石。
携无尽雷霆之势飞速砸向方踏入防线西南处三百步范围的匈奴顶盾士卒。
山坡路、三百步、人头般大小的山石,外加周军士卒居高临下奋力而掷。
百颗山石最终威力如何,自是可想而知。
‘砰!’
‘砰!砰!’
‘砰!砰!砰!’
‘砰!砰!’
说时迟,那时快。
好似刹那间,周军东南防线下方便接连不断地传来巨大撞击声。
自李凌角度望去。
只见山石与盾牌接触的一瞬间。
凡被击中的匈奴五人方阵无不瞬间乱做一团。
被击中的匈奴持盾士卒无一例外要么面如死灰,双手无力下垂。
要么则是直倒于原地,不知是昏死还是真死。
而失去盾牌防护的匈奴士卒,则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
更有甚者头也不回地便往山下逃去。
“二伯一屯集石攻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