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白蛹(1 / 1)
舒望认真打量起山体布置,山体里呈现圆形布置,每个加上舒望他们进来的这个通道共计九个通道,如果不以壁画做参照物的的话,人站在内部转一圈后就会发现,来时的通道都时那一条都可能认不清,除了来时的通道其他通道有啥谁都不知道,搞不好一辈子都走不出去,人就困死在里面了。
舒望看向两个年龄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两人,开口询问“这些通道你们都探索过了?”。
干爹刘佛开口道:九条通道,除去我们背后这条,其余八条里面就只有一条是生路,其他的都是死路,我们当年也就只找了生路进去,其他地方也没有去过。
舒望干爹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罗盘,只见上面指针滴溜溜的转动,舒望干爹咬破食指,在罗盘上画了一张符箓,舒望学过这个符箓,是基础符箓的一种,全称叫“挑灯指路符”,用于指明方向之用,干爹刘佛他们已经来过一次,理论上已经不需要在用一次,主要还是演示给舒望看,让舒望学习的一个过程。很多时候书本上看来的东西,那只是理论上的,实际上手,远远没有书本上的简单。
要想学会符箓,需要天赋和名师,有了天赋还需要一位名师和明师,符箓入门不难,但是想要精通可就太难了,虽然是一张简单的入门符箓,在名师和普通人手里效果截然不同,就像一个成年人和一个儿童拿着一把一样的剑,成年挥出的效果和儿童挥出的效果肯定是天壤之别,所以有一个名师和明师开门引路,这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恰巧舒望就遇到了,这是他的辛运。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江湖这个大染缸里,多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久而久之自然也没有人愿意把压箱底的东西倾囊相授。武侠小说里常写的,师傅叫徒弟,永远都会保留一两手真本事,所以每当出现徒弟要杀师傅的时候,师傅总会哈哈大笑说道,“乖徒儿,你难道不知道我还藏了几手吗?你竟然真敢做杀师之人”。
符箓分有上中下三品,一份上品符箓绘制需要心稳手稳,不能有丝毫偏差,其中还包括镇纸是否优良,一份好的镇纸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一般家庭里用的符纸就是很常见的黄符纸,属于下品,这还是有功底的先生才能绘制得出来,一般人也就形似而不神似,形似七分神似六分才能算入门,舒望花了近两年时间才勉强登堂入室,花费掉的镇纸数以万计,所以符箓也是一个花钱玩意,再加上一支好的毫笔,更是考验家底。
舒望因为他干爹是十里八乡很出名的风水先生,给人家办事积累下来很多镇纸和一些硬毫笔才能让舒望这样挥霍,否则以舒望的家庭来说早就揭不开锅了。
舒望看着干爹手上的罗盘,血迹画出的符箓缓缓变暗,可见消耗之快,指针停止后指向右边的第三个通道,魏爷爷拿出一团红线在刚刚的入口出找了一个突起的地方帮了一个蝴蝶结,用来做记号,避免后面出来的时候,找不到出路,在这种环境下很容易迷路。
舒望他们朝着第三个通道前进,通道里漆黑一片,安静的可怕,你能听到一行三人的脚步声,灯关也照不到太远,就像是雾气很浓厚一样,让人心中充满了压抑。
魏爷爷虽然年近七十,但脚步很是稳健,状态很好,至从进入这边洞道后一直都是走在最前面,给人一个不是很宽大的背影,舒望走在后面一直有些不舒服,总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但是回头又上面也没发现,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去,通道不全是直线,而是弯弯曲曲的,地面也没有刚进来那样平整,地上小石块也很多,他们在第三通道里走里差不多五百米左右,里面又出现一个大厅,大厅又分出四个通道,大厅中间放置着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墩子,桌上有一盏煤油灯,只是灯油已经干枯,点是点不亮的,魏爷爷重复刚刚的操作,把入口用红绳做好记号,继续朝着罗盘的指针方向前进。
就这样又经过了几个这样的石厅,魏爷爷在一个通道前停步严肃地说道:前面就注意了,千万别出发声音,里面又东西沉睡,同时拿出准备好地布鞋套分发给舒望和干爹刘佛,然后又从背篓里拿出一把匕首拿在手上,干爹刘佛则是拿出几张符箓在手上,舒望依旧背着背篓,看到魏爷爷和干爹都如此郑重其事,他也不经脸色凝重,虽然还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能让两位“大家”都重视的东西一点非同小可。
舒望他们将鞋套套在鞋子上,打上灯关朝通道里走去,舒望在走在中间,一只手拿着手电,一只手手掌有一半缩在袖子里,手指是不是的动一下,舒望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只见四周都是蜘蛛网一样白色地网,头顶漆黑一片,两边白色地东西里面每隔几步就会有一个等人高地东西杵在那,而且通道一眼望不到头,似乎这些东西会突然一下子就会破网而出。
这个通道并不高,也就两米不到一点,舒望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会忽闪忽闪地,舒望悄悄打量后顿时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上面挂着地全是半个拳头大小地蝙蝠,密密麻麻地,也是看不见尽头,而且这些蝙蝠颜色也是呈现暗红色,和一般地蝙蝠完全不一样,似乎更邪恶一些。
舒望有些理解了,为啥这里面会有这么多“蜘蛛网”,有这么多地蝙蝠还愁养不起吗?舒望悄悄把头低了一些,生怕一不小心头就撞上去,想想就浑身打冷战。
就这样舒望战战兢兢地在通道里走了几十米,还没看到通道尽头,走在最前面地魏爷爷突然抬手,示意后面地人停下,舒望猛地停下脚步,心脏砰砰乱跳,紧张中又带了一些变态地兴奋,目光看向魏爷爷灯关所照地地方,只见那里等人高的“白蛹”里面出现轻微的起伏,有点像人在呼吸一样,就这样舒望他们站在那里等待,不敢有丝毫的动弹,紧张的盯着前面的白蛹,一分钟过去后,白蛹总算停止起伏,舒望感觉在这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里,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这是来源于对未知的恐惧,会让人大脑高速运转,注意力高度集中,就会导致了像似时间过得很是缓慢,舒望不敢抹去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跟着魏爷爷的脚步轻轻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