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做局（1 / 2）

第270章做局

时间往回推一点，玛丽葬礼前一天的晚上。

深夜，何西阿和亚瑟坐在议员麦奎尔家宽敞客厅的真皮沙发上。

两个人都默默抽着烟，直到何西阿开口说道：

“我懂你现在的感受，亚瑟，很多时候，我们每个人就像是一块巨大的拼图，生平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块块拥有缺口或是凸起的拼图，我们用它们组成了我们这个人。”

“有意思的比喻，何西阿。”亚瑟叼着烟说道。

何西阿看着亚瑟麻木回答的样子，他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这块属于我们每个人的拼图，我们拼拼补补，最后都会剩下一块形状各异的空洞被我们留在那里，直到一个女人，一个你爱的女人，她可能不一定能够完美地填补上你的这个空缺，因为你们的经历各不相同，拼出来的拼图也不相同。但你总会愿意为了让她留在你的拼图里，舍弃一些其他的拼图，终于，你感觉自己完整了，这块拼图里的洞它总算完整了。”

听到这里，亚瑟已经知道何西阿接下来要说的大概是什么了。

“所以，当我们失去她的时候，你所感受到的并不是失去了那个人，你感受到的只是你用来填补那个空洞的拼图的消失，你的痛苦和悲伤来自于你发觉自己丧失了一部分……”

亚瑟伸手将烟灰弹在了脚下看似名贵的地毯上，然后他问道：

“当你失去贝茜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痛苦吗？”

“是的，孩子，当时的我几乎要被这种空洞的感觉给撕碎了。但是，我老了已经，你却还年轻，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我同样知道玛丽是一个好孩子，但你还有机会再把这个洞给重新填上……”

亚瑟打断了何西阿的话，他现在并不想去想这些，玛丽为了救他而死，这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痛。

如果空洞真的存在，那就让它在那里吧，痛苦是他应得的。

“亚瑟，你要上去看看吗？照片都拍好了。”莱恩从楼上下来说道。

莱恩看着一旁去洗完手，换了一身衣服的查理也从洗手间出来，站到了亚瑟身后时，他的脸色或多或少有点难看。

亚瑟没有去在意莱恩的表情变化，只是淡淡地说道：

“走吧，去和我们的议员先生打个招呼，对了，莱恩，这个消息送的很及时，做的不错。”

面对亚瑟这语气基本不带什么起伏的夸奖，莱恩只是点了点头，他虽然也听说了亚瑟被袭击了的消息，不过他却不知道亚瑟因为玛丽的死正处于一种极度的悲伤之中。

几人来到二楼，议员麦奎尔的房间门大开着，地上还有几具被床单盖住的尸体，有男有女。

现场十分血腥，而且那摇晃的木马，线条简单的皮衣，以及鞭子等的‘小玩具’散落一地，格外吸睛。

亚瑟喊了几句，麦奎尔都没有反应，只是呆坐在床上。

最终还是莱恩上前给了他一巴掌，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地喊道：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

何西阿微笑着对麦奎尔说道：

“麦奎尔议员，你很幸运，你知道吗？”

“？”

麦奎尔看着何西阿，又看了看亚瑟，最后将目光投到了莱恩身上，他大喊道：

“他们都是低贱的墨西哥人！我不会有事的，不会……不会有事的……。”

嗯，如果我们的议员先生只是单纯地‘杀害’了几个墨西哥人，那么确实如他所说可能不会有事，但谁让他还有些奇妙的爱好呢？

莱恩虽然被麦奎尔这话气得够呛，但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亚瑟，他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今天这场‘私人派对’正是莱恩将消息告知亚瑟他们的。

何西阿看着有些崩溃的麦奎尔，继续说道：

“唉，莱恩，帮我们的议员先生倒杯水吧，我看他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