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杜子虚对狰谈心，墨语风与魔共舞（1 / 2）
“又是一年九月……”
转眼杜子虚一行已经入学宫一个月了，大致习惯学宫紧凑的生活，早有早课晚有晚课，学宫搜刮整个星域的功法秘籍、经史子集统编成册，想要查阅在搜天仪上都能寻到，搜天仪可是个好东西，人手一份，大到星海至高，小到鸡毛蒜皮，无一不收，无一不解，只是牵扯秘辛时会有详略得当，但对一心求学的杜子虚来说简直就是无上法宝，不仅可以查到大椿返魂树等原先毫无头绪的材料，甚至连彼岸花的形成采摘，保存炼化之法都有记载，可惜并没有现成的可供使用，这些起死回生的珍宝大多都运往前线，难以留存。
学宫万千山海几乎不存在灵气稀薄的地方，常年驻守的并没有很多人，因此空闲许多山峰，杜子虚一开始选的是发鸠山，旁边就是东海，时常有个乌鸦一样的鸟儿盘旋，白嘴红足，叽哇叽哇的鸣叫，似要赶他走人，烦不胜烦；便离开另找了个九嶷山，漫山遍野的竹林正好砍了做竹屋，谁想到这里的竹子坚韧异常，杜子虚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砍断一株，反倒把斑驳的竹身磨得更加光滑，青翠欲滴。这倒算了，修仙之人餐风露宿何处不能安家，但后面每天晚上都有女人哭声传来，幽怨苦情，绵绵不断，三天之后杜子虚还是决定换个地方，晚上发光的宵明山。
“狰老哥，这就没有正常的地方吗？”杜子虚这段时间倒是和狰混得很熟，也不知是之前打出了名气还是烛九阴德高望重，狰还是主动的一方。
“子虚老弟，学宫哪儿都好，就是这些山海都是从外界炼化来的，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知名野史传说，怪也怪得很，却没多少害人的，至于那些大凶之地和洞天福地要么被世家望族把持，要么都统归官家，你我在这学宫说出去风光，其实并无半分实权，真要建功立业，还得到前线走一遭才是正理。”
“狰老哥，我从搜天仪上了解的也是皮毛，你能和我说说前线为什么让人又爱又怕么？”
“也行，毕竟你迟早也是要去的。”狰非常看好杜子虚：“先说说你了解的吧。”
杜子虚照着搜天仪上的介绍复述道：“所谓前线，便是山海星域和其他星域争夺资源的战争斗场，想要人人超脱，就要与人争，与天抢，积累完成才能逆反天道。”
狰目光诡异道：“那你觉得这样能实现么？”
“应该不能吧……”
“是肯定不能！”狰断言道：“按这样的效率不如指望天道自己崩灭了。”
“那还有这么多人支持？”
“青龙至高周边有亿万星域，有的三五抱团，有的成群结队，明显聚在一起的被称为星团，而一个星团最多也不会超过四十九个星域聚集。”狰话锋一转开始聊起了星海架构：“而我们的星团十万年前还有三十几个星域，而现在则只有山海星域，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杜子虚虽然不知道十万年前的事，但也震惊道：“都被山海星域吞并了？”
“不错，自从须臾子域主上位后便开始对周边的星域开刀，每征服一个星域便将其炼入山海界，最初山海界不过星域核心旁的一扇小窗，现在山海界已经从空间上完成了对星域核心，也就是昆仑山的包围，你看到的双日同天只不过是肉眼错觉，青龙至高在外，而昆仑在内，这都只是空间神通的巧妙运用罢了。”
“现在前线延伸到那个星团了？”杜子虚指着天空中最近的星团问道。
“不全对。”狰指着三个最近的星团答道：“我们正在同时攻打三个星团，而你指的那个森娑若星团已经大败，估计明年就能完成收尾。”
杜子虚不由得震撼于须臾子域主的器量，这是要成为第二个青龙至高吗？
“其实我们并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星域，在青龙至高势力内至少有上千个比山海星域还大的战星域。”狰看着震惊的杜子虚道：“如果你去查查搜天仪就可以知道，夜空中的星云越来越少，而在原来的位置，一颗颗璀璨的超新星不断涌现，生存就是如此，你不扩张并不代表你仁善，而是对子民的不负责。”
“人人皆恶，仁善即恶……”杜子虚看着搜天仪记录的星图喃喃道。
“这样一来就好理解了吧？”狰回到开始的话题道：“从星海的尺度思考问题，扩张不仅是保护子民的行动，子民也从扩张中赚的盆满钵满，这场狩猎的游戏只要有人起个头，开始了就没法停止，因为停止的不仅是民心，还有未来。”
“这不就是侵略吗？”杜子虚仿佛不能从传统的道德理解这一“歪理”，他师父没教过，他师兄师姐也没教过。
“子虚啊，都到星域级别就别抱着幼稚的幻想了。”
“那青龙至高不管么？”杜子虚从万千头绪中寻得一盏明灯急忙道。
“你觉得是谁起的头呢？”狰又问道：“子虚，你觉得你现在还是所谓的人么？”
“当然……”杜子虚不假思索的回答被打断。
“不用着急，你现在才化神。登仙，真仙，道境，有的是时间慢慢思考。”
“狰”看着满脸心事离去的杜子虚声音渐渐模糊：“大道可期？”
“嗯，我怎么在这？”
……
“狰老哥，你还有什么没说的？”杜子虚回到宵明山却发现狰比他先一步到达。
“还有？”狰不明所以但还是道：“朱厌老大年底的教头试炼申请通过了，正好在森娑若星域，一共三个随行人员，我之前不是一直听你念叨着要去，我就帮你争取了空闲的名额，给。”
杜子虚接过狰给的玉色令牌兴奋道：“狰老哥，你真是及时雨啊。往后哥哥有什么难处尽管跟弟弟说，我办不了不是还有九阴教头么。”
“子虚老弟要是能在九阴大人面前美言两句那就再好不过了。”狰欣喜地搓手道。
“没问题！”
两人又是你来我往的寒暄吹捧一段时间，狰不舍的离去。
“大哥，令牌给他了。”狰回到了三兄弟占据的鹿吴山。
“为什么要给他？手底下一群人抢着要这个名额呢，大哥你是不知道六首蛟的报价……”蛊雕正要说就被朱厌打断。
“六首蛟算什么东西，眼界要往上看，一个名额不过小恩小惠，能搭上烛九阴这条船才是大头。”
“那烛九阴不过是个教头，再加上以前的吞日事件能有什么未来？”蛊雕显然还惦记六首蛟的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