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废稿：第十六章 第一乐章：不协调感（1 / 2）

第311次回档，22:35，距离任务结束还剩1小时24分。

“到了。”

许漱石看着黑洞洞的入口，眉头紧皱。

“这地方不对劲。”

“看的出来。”

三道手电筒照射（和谐出的光线笔直的延伸进去，却在继续深（和谐入时戛然而止，像是被利落地一刀两断。

又好似被黑暗吞得一干二净。

黑暗粘稠的不像话，像是噬光的怪兽。

“你们看出来了吗？黑暗越来越浓郁了，给我的感觉就好像……”许漱石顿了顿，“浓雾。”

他挥挥手，像是在轻柔地拨弄柔顺名贵的丝绸，好像要驱散什么。

钱观潮和安莹相视无言，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俩隐约感受到一阵不知来处的风拂面。

“那我们还要继续前进吗？还是挑个地方避一避？”

“避不掉的，它们已经缠上我们了。”

钱观潮摇头，拧腰转身，抬手一枪向后侧开火。

子弹击碎转角的墙壁，形成向内坍塌的环状裂痕，惊地趴在转角偷窥他们的黑影慌忙转身逃去。

“要杀了它吗？”

许漱石也举起了枪，还没长开的小脸杀气腾腾。

“不了，没什么意义。”

钱观潮摇头。

“我赞成，这黑影是杀不完的，虽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我可以感受到黑影对我们身体的贪恋。”

安莹补充道。

“什么意思？它们想吃了我们，还是某些奇奇怪怪的生理癖好？”

许漱石没搞懂安莹话里的意思。

“或许吧，不过在我看来，更多的，是对生而为人的渴望。”

安莹冲许漱石笑笑，便不再说话。借着微弱的灯光，她又拿出照片端详，瞳孔里面没有焦距。

站在安莹身后的钱观潮多少看到了些：在一座嶙峋的假山前，一对容貌相似的女孩冲镜头微笑。

“那我们现在就进去吧。”

许漱石叹了一口气。

“对了，再问你一件事。”

许漱石看向钱观潮：“你怎么肯定他一定会追来？”

“谁知道呢？”

钱观潮回想着那个沐浴在雷光中的男人，眸子幽深似古井，“也许是直觉吧。”

……

空荡的舱室里回响着规律的脚步声，为首的钱观潮高举着氙气大灯。

夺目的白炽灯光强行刺破黑暗，露出了掩藏在黑暗中的冰山一角。

空旷的舱室里覆盖上的薄丝早已发黄，悬在空中的残破蛹壳林立，不少蛹壳与天花板粘连的丝线破裂，空瘪的蛹壳状似匍匐，隐隐拱卫着仍被包裹在黑暗的里侧，像是在朝圣。

破旧腐朽的气息难以掩盖，时光在这地方肆虐，一切都是遗留下来的痕迹。

“搞什么鬼。”

许漱石喃喃自语。

钱观潮的状态不必许漱石好，他举着氙气大灯反复探照周围，像是在对照着什么。

“这怎么，这么像我们进入梦境时的场景。”

安莹脸色也有些难看。

“不能说像。”钱观潮摇摇头，脸色铁青，“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算什么？死循环？还是鬼打墙？”

“有点难说。”钱观潮举起氙气大灯向被蛹壳拱卫的内侧照去，“其实我更好奇那里又通向哪里？如果是死循环的话，那为什么我们初次进入时忽略了另外一条通道？如果是鬼打墙的话，那偷袭我们的黑影又算什么，我们的臆想吗？”

“也不对，你们看。”

许漱石指着不远处的地面，布满灰尘的地板充斥着挥抹的痕迹，白花花的刮痕旁残留着大朵干涸的血迹。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