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六章 还来?(2 / 2)
多尔戈鲁基公爵很自信的认为改革派缺少底蕴,如果能抓住机会再上级法院扳回一城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他认为最关键的就是要快!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把判决结果翻转过来,这样才能减少打击改革派咄咄逼人的气焰,才能遏制住保守派断崖式下跌的趋势。
这让他有些郁闷,这么关键的时刻他却只能去管康斯坦丁大公这点儿鸡毛蒜皮的破事,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这让他愈发地痛恨波别多诺斯采夫了,安安发狠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只不过一时半会儿他没有抓住对方的把柄,也只能想想罢了。
就在他不情不愿地去处理所谓的康斯坦丁大公的流言蜚语时,作为当事人康斯坦丁大公也收到了一些风声。
“殿下,情况有些不对劲!”
普罗佐洛夫子爵对流言非常敏感,发现坊间关于康斯坦丁大公的谣言越传越多的时候他立刻引起了重视。
“这些谣言据我观察都是沃龙佐夫公爵以及尼古拉.米柳亭伯爵的人在散播,说明他们就是冲着您来的!”
康斯坦丁大公心情不是特别美丽,不过也正常,换成谁刚刚吃了这么大一个败仗又在伊莲娜大公夫人那里吃了闭门羹都会很不爽。
这口气还没出干净结果头号谋士又告诉他以前最亲密的战友还在紧锣密鼓地针对他,你说说他是什么心情?
“他们想干什么,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康斯坦丁大公不出意料地发火了。
只不过在普罗佐洛夫子爵看来发火毫无意义,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更何况最近一段时间康斯坦丁大公发火的频率太高,以至于他发火是正常的不发火反倒有些奇怪了。
“殿下,我认为他们的行动太古怪了,恐怕有阴谋!”
康斯坦丁大公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普罗佐洛夫子爵一边摇头一边回答道:“我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但事情不对劲!您想想,现在对他们来说最关键的是上级法院的再审,应该在上级法院做文章,而不是弄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造谣中伤您,以沃龙佐夫和尼古拉.米柳亭的水准,不至于分不出轻重!”
康斯坦丁大公虚着眼睛看着他,心中或多或少有些不满,很简单,虽然你说得很对,但听起来我好像就是个无关轻重的要卒子,这也太伤人了吧?
不过普罗佐洛夫子爵可没有心情照顾他,很直接地说道:“我认为这是他们扰乱视听的烟雾弹,目的是转移视线!将陛下的注意力牵扯到其他方向,方便他们在上级法院搞名堂!”
康斯坦丁大公咂摸了一番,狐疑道:“可我怎么觉得这意义不大呢?亚历山大在上级法院的优势太大了,这种手段能管用?”
普罗佐洛夫子爵摇摇头道:“不是管不管用的问题,而是他们没有其他更好的手段了!”
康斯坦丁大公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普罗佐洛夫子爵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这是在委婉的提醒他反击的时候到了!
道理很明白,尼古拉.米柳亭黔驴技穷了,此时不反击更待何时!
他顿时就高兴了,兴奋道:“我应该怎么做?”
普罗佐洛夫子爵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认为您应该立刻去见陛下,跟陛下好好地谈一谈,决不能再出现上次那样的失误了!”
康斯坦丁大公现在最不愿意见的人就是亚历山大二世,打心眼里不想看对方的脸色。
自然地对普罗佐洛夫子爵的建议相当不感冒,更让他糟心的是他还不能表现出来,他只能强忍着满心不忿回答道:“有这个必要吗?”
普罗佐洛夫子爵很肯定地说道:“当然!如果您不能跟陛下做到共同进退,接下来尼古拉.米柳亭伯爵依然会在这方面做文章,搞不好上级法院那里又会出岔子!”
康斯坦丁大公扁了扁嘴,他依然想要拒绝,但理智告诉他不能拒绝。
不光不能拒绝甚至应该更加痛快地答应,只能答应。
他努力地想要挤出一点笑意,但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不听指挥,导致他的笑比哭还要难看!
“好……好吧!”
他犹豫了很久才答应,只不过这一次普罗佐洛夫子爵没有那么容易被他糊弄了,对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仿佛在等待什么。
康斯坦丁大公知道普罗佐洛夫子爵在等什么,等着他立刻动身前往冬宫。
他又一次强自挤出笑容问道:“现在就要去?”
普罗佐洛夫子爵郑重其事地点头回答道:“是的,现在就要去,而且我会陪着您一起去!”
他太了解康斯坦丁大公,上一次就被对方给耍了,结果该做的事情没有完成,导致事情又横生出许多波折,这一次他汲取教训一定要盯紧康斯坦丁大公全程陪着他前往冬宫。
他还就不信康斯坦丁大公还能玩出什么名堂!
康斯坦丁大公能玩名堂吗?
当然还可以,只不过他知道自己决不能再阳奉阴违了,上一次普罗佐洛夫子爵已经出奇地愤怒了,如果再惹毛对方恐怕对方会真的撂挑子了!
如此一来他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带着普罗佐洛夫子爵一起前往冬宫,他也豁出去了——长痛不如短痛,丢脸就丢脸吧,反正已经丢过一次了再丢一次也没什么。
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能很顺利地见到亚历山大二世,因为他根本不在。
亚历山大二世选择前往加特契纳度假,顿时让康斯坦丁大公长出了一口气,他飞快地对普罗佐洛夫子爵说道:“你看,他不在,这可不是我故意搞名堂……要不这样吧,过两天我们再来……”
普罗佐洛夫子爵白了他一眼,断然道:“不行!我们立刻去加特契纳,今天无论如何都必须跟陛下沟通好!”
康斯坦丁大公又一次不情不愿地被押上了车,这一路上他的表情比死了老爹还要难看。而另一边普罗佐洛夫子爵则思索着亚历山大二世在这个时间去加特契纳度假的意义,怎么看这个时候他都应该留在圣彼得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