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铸剑决（1 / 2）

用完晚饭，姬满生想起一件事，悄悄地把姬紫叫到了位于四进院中的演武场。姬紫却不知为何，生生晚来了半个多时辰。

姬满生忙着在两根树桩之间，接扯纸张，并没感觉到姬紫的迟到。

“少爷，爷爷知道了你和孙无秋的事了。”

姬紫抱着一个红木盒子慢慢走近了，小声说道。看她的姿势，这盒子应该很重。

姬满生笑了笑了，指了指院子里的石凳，“知道就知道了，太爷，没说什么。对了，你抱个盒子做什么？这么重，还不先放下，抱着不累吗？对了，过来，帮我看看，这纸拉得紧不紧？”

院子里，原来散落的树桩，被挪到了一排。每两根之间，沾了一张像席子大的纸。找了一处干净的石凳，小心放下盒子，姬紫走到与姬满生对面的树桩旁，小心地移动着，让树桩尽量平行。摸了摸沾上的纸张，竟是姬太爷练字的宣纸。这种纸张，看起来很薄，但很有韧性，不易拉断。

应着姬满生的要求，两人忙碌了半刻钟，终于整理出两排来。

“少爷，这是用来干嘛的呀？”

姬紫好奇地说道，树桩与纸连起来，就像一个工字，用来纸字，又似乎有点不是很方便。这时姬满生拿来了一把剑，抽出剑靴递给她。

姬满生举起剑试了试距离，然后有退了几步，这才站直了身躯，默默地闭上眼睛。

就在姬紫以为他在戏耍时，忽然把剑举过头顶，然后似闪电般对着树桩之的宣纸劈去。让姬紫感到惊讶的是，离宣纸还有一公分时，他却断然停住了。然后奇迹发生了，宣纸撕撕地发出一些声音，接着呯地一声，竟生生从中分成了两半。

“这是？”

姬紫激动地跑了过来，轻轻地宣纸上抚摸，许久才看向坐到一旁休息去了的姬满生，问道：“少爷，你什么时候修练出剑气了。”

“这不是剑气。准确来说是剑劲。”

姬满生指着宣纸说道：“你再摸摸，割口处，是不是很锋利？”

姬紫仔细看了好久，点了点头。姬满生继续解释起来，“若是剑气割开的话，我想应该是柔。这道理，你应该懂。就像出剑越快，伤口越小也是一样的。”姬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最想问的是，姬满生明明二境不到，是如何发现的呢？自己这个三境的人，却仍旧一头雾水。

“傍晚和孙无秋比试，他最后应该使是家传的大河剑。以我看过的资料分析，他的境界应该还不以能去修大河剑，可他下午却使了出来。虽然离真正的大河剑，差了很远。所以吃饭的时候，我想了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应该使用了秘法辅助，将原本使出的是大河剑气，变成了一种另类的东西。目前我还没有晋级到气旋，所以还猜不出其中的道理，但是受其启发，我设计了这个，以后，你可以拿来练习，说不定可以早一点修练出剑气来。不过，记住一点，练习时尽量不要灌注元气。”

姬满生交待完，准备回屋。姬紫却一把抓住了他，指了指抱来的盒子，“你不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当然是一贴好呀。”

姬满生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我都是没有打开，你怎么知道的呀。”姬紫表示不服，抓住盒子，就要验证一下。不过，手却让姬满生抓住了，“别开。我问你几个问道就可以验证了。第一个，东西谁送来的。”

“不知道。我们正在吃饭，听见有人敲后门，我出去了，人家却走了，只留下这个盒子。爷爷看了，也不说谁送的，只是让我送来给你。”

姬紫回忆了一会，然后把过程祥细说了一遍。却没想到，遭到了姬满生几个刮鼻子，他指着木盒子上的印记说道：“看这个就知道了。”

姬紫这才仔细一看，木盒子上好像个孙字，不过要斜着看，才能看到。

“好了，不用猜了，回屋，我给你贴上。”

在姬满生强迫下，姬紫很不情愿地抱着盒子，来到住的房间。

看着发呆的姬紫，姬满生笑了起来，“如果你不想在新婚之夜，让你的新郎爬在你的背上，数伤疤，那么接下来就要听我的。”

姬满生的眼神永远是一副纯洁的清澈。姬紫却是犹豫了半天，才极不情愿爬上床上，躲在被窝里唏嘘忙了半天，才让他拉下被子，露出后背，两只手却是紧张地死死地捂着红红的肚兜，那张俏脸就更不要说了，都熟透了苹果不知红了多少倍。

姬满生却是专心致致，小心翼翼贴着药膏。贴好了，又仔细检查一遍，生怕那一块贴空了，贴漏了，影响药效。忙活了近一个时辰，事情才办利索。送走娇羞的姬紫，姬满生虽已累得抬起了胳膊，但心里还藏着一件事没做，怎么也静不下来。天珠化的金剑不是送了一套功法给他，却一直没有时间修练，这下终于抽出空了。

“铸剑决”

念着名字，姬满生仔细阅读起来。功法不长，不到五千字。也许是金剑忘了，还是他也不记得了，并没有标注创造他的人。这人创造这篇功法的想法，十分简单，那就是把人当作一柄来铸造。既然万法即剑，那为什么人不是一把剑呢。

姬满生读着，不免笑了起来。

但铸剑决却不简单。

第一步，铸体。铸剑，要先剑胚，那么铸人，当然得铸体。现在的练体，是一步一步把人的骨，筋，髓，脏，以及血中的杂质练干净。而铸剑决铸体，则是骨，骨，筋，髓，脏，以及血同步进行。像打铁一样，拿个大铁锤使劲地锤打，直至身体内的杂质全部清除。不过这个大铁锤就是他独有的呼吸法。先将天地灵气，灌入身体的骨，骨，筋，髓，脏内，再慢慢调整呼吸，与天地同步，让天地间独有压力来锤打身体，从而达到清除杂质的目的。

每次要锤九九八十一下，锤打九次，方为合格。

第二步，煅魂。具体的方法封印了。要将第一步铸体锤打合格后，方能察看。

姬满泩看到这，不免产生骂娘的冲动。不过，这铸剑决既是上古功法，自然得修练一番，不然总觉得有些不甘。

调整了好呼吸，姬满生慢慢地修练起来。

因为了练体的经验，灵气进入身体内，倒是没有费什么功夫，只是灌住了灵气之后，试了好几下次呼吸的频率，一直无法形成锤打的并效果。

“这不会是骗人的吧。”

不料这个念头刚起，耳边传一丝丢石头一样的声音。姬满生，心喜若狂，再次调整频率，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再次试了几十次后，才慢慢响起铁般的声音。不过，两锤之间，间隔时间有些长，近半刻钟。

姬满生那里肯满意，继续再试，可又试了近百次，发现间隔依旧如此。想想，只好作罢。随着锤打的次数增多，身体慢慢地有了酸痛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扎到了针，又痛又痒，麻麻地让人很舒服，很想停下来，抓上一抓。

好在姬满生有了练体的经验，否则能不能坚持下去，还难说。

日子过得很慢，慢得可以数羊了。但姬满生明白，自己不能半分放松，否则前功尽弃不说，有没有后遗症都不一定。

时间像是两人在比赛。熬到了天亮，姬满生才数满八十一下。想着要不再修练会，反正也要天亮了，然后那股力量却出奇消失了。

这让姬满生有些哭笑不得。

求不来，也留不住。看来这功法还有些门道。本来心想好练的话，教一下姬紫。现在看来，还是最好不要。

不过锤练效果超乎想象。

刚开始姬满生还没注意到，准备躺下来休息一会时，发现皮肤上多了一层黑色的泥。用指甲轻轻一刮，就沾满了整个指头。这些泥，虽然不但不臭，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过想起上次的事，姬满生心有余悸，跑了下楼，一口气冲了三遍，这才罢休。

让他难过的是，睡意也走了。想了想，干脆也不睡了，走到书桌前，默写起正气篇来。这篇文章，姬满生是越写越顺手。完全不用去刻意想，这一字是什么，下一字是什么。笔落纸上，那字个就自动飞了出来。

洋洋洒洒一千多字，一刻钟，竟写了三四遍。姬满生却仍没停止，渐渐地地上的纸叠了起来。

字越写越快，越写越草，姬满生却多了许多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