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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日归期(1w5k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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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浮尘闲只觉得困意涌上来了,应该是消化食物的问题吧,不过这些都是可以撑的。

‘说起来,这个时候的人们会有午睡的习惯吗?’

这视情况不同,但目前来说,从声音上判断,你房间周围数米内都没有人活动。对于浮尘闲的问题,优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声音?你怎么判断的?’

我之前还未说明一点,我的观察是以你的身体为基础的,但是并不局限于你的身体。换言之,你的身体只是个点,我能以上帝视角对你的周围进行观测,亦或者以你的身体为点,对周围进行观测,后者并不局限于你的视野。

‘第三人称和第一视角?’浮尘闲略微思考了一下,难以理解,可以简单的想象成第三视角的游戏,和全图静止后角色第一视角随便转但是角色还在不受控制进行动作的情况。这种在实况复盘的时候就会经常出现;‘并不难以理解。但你还是没有说你怎么从声音判断的。’

浮尘闲对于这一点始终保持着疑问,他一边发问,一边重新从椅子上站起身回到床上准备躺一会儿,能躺着就不要坐着,能坐着就不要站着,这始终是他休息时坚守的信条。

以我之前所说的后者的方式,我用与你不同的思维对你身体接收到的信息进行了分析。所以在信息源相同的情况下,你与我得到的信息结果却不相同。尽管此时物质传播的声波并不算明显,但这种建材的门和房屋隔音也并不是那么好。

‘嗯……那就忽略这个问题吧。你有闹钟或者计时功能吗?半个小时之后叫我好不好’

请收起这种甲方行为。

‘啊……果然不行吗。那我也要躺着。’如此感叹的浮尘闲来到窗前,毫不犹豫的做到了床沿处,在他准备向后一躺的时候,“咔嚓”一声脆响之后和一声不大的“咚”响。

原本准备向后一趟的浮尘闲被突如其来的一震加一吓直接从平躺滚到床板裂开向下倾斜的中间部分。

“我的老腰啊……”尽管有着被褥的托衬,但是因为声音的突如其来和床铺的断裂他顺势往下滑了一截之后,后腰的部分直接磕在床沿后,然后他才滚到中间的。

左手捂着自己的右侧腰,浮尘闲咬着牙表情略微颤抖,双腿颤颤巍巍的用手臂把自己撑起来了,抽了好几口凉气好半天才缓过来。

这说明买家具一定要看质量。优还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进行着“补充”。

‘别废话……什么玩意这是……’咬着牙勉强缓过来的浮尘闲喘着粗气,等痛觉过去了他单膝跪地准备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周围都是客房但却只有他一个客人的缘故,加上这床并不算太高,这床塌了的声音都没有找来人。

把从床上延伸下来的薄衬掀开,那外面看三四十厘米的床体外板已经由下往上断成了两半,那负责支撑床的矮柱子位于床位的那两个已经成了八字的形状了。断裂的外板磕在地上勉强发挥着作用,从裂开的三角形缝隙里露出了一堆像是纸张的东西,但是上面暗黄色还有着各样的颜色,且数量不少。

‘什么东西这是?’

拿出来看看是解答好奇心的最佳途径。

‘不像是什么活物,我觉得可以看看。我做下准备。’完了,浮尘闲扭头看向了一旁,想要寻找点制成,最终,他把目光放在那一堆叠起来的画架上,那些画架都是很老式的长木块和钉子作为主体的,前后的拉合靠着的是中间的布条。

浮尘闲比对了一些床地板,也就是外板最低边和地面的距离,发现用那画架两个倒着叠一起就差不多够。于是他拿了两个画架,摞在一起。到床位,用画架直角的那一侧从最边缘现在和地面呈三角型的区域逐渐往断裂的中间拖动。渐渐的,随着每一次拖动的进行,虽然另一侧没有同时拖动的床板断裂的“咔嚓”声不断,但也好在是抬起了一侧。

随着床的的外板被抬起,床板整体是逐渐恢复,没有任何支撑的破损底板确实愈加损坏,等到床板撑起来的时候,整个底板的一半都彻底断开了。虽然画架从外侧支起了床板,但底板此刻就像是运输机投放物资时的机舱后门一样向床位敞开着,从画架没有挡住的缝隙里,那些大张的黄色纸页露出了一角,却卡在那里。

浮尘闲端详了一会儿,发现这些露出来的都画着什么物体的一角,在他想要将这些纸拽出来的时候,轻微的撕裂声让他停下了动作。

‘这东西是怎么放进去的啊。总不是是从造床的时候就封进去了吧。’折腾了半天的浮尘闲做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抵住床,露在外面的画架感到颇为的麻烦。

这床看起来并不是定制。那就想想是怎么放进去的吧。优对床铺进行了评定:定制的家具,你也不会随意丢到客房吧。

‘那倒没错,毕竟享受这种事都是要优先自己。’浮尘闲肯定了优的说法,随后盯着床开始苦思冥想,突然间他发现他好像有点被误导了,或者说有点自傲了。他自己的床就有中空的储物设计,能通过把床尾处的床板上翻打开露出中间的储物格,为什么他会觉得这床就不会有,看不起时代吗?

失去了睡意,看来你的思考效率还是不错的。优适时的出现表示了自己的存在感,却引起了浮尘闲的吐槽;‘你早知道?那你直接说不行吗?’

毕竟是很简单的设计,问题在于你忽略了外板和上床板直接没有钉连的事实。我最多和你商议,但如果这种事情你都不能独立解决,那我可以期待你的死讯在近期的哪里了。

‘说点吉利的吧,就接触这几个小时你咒我几次了。’一边对优的话表示着不满,浮尘闲一边又走到了床位处,几番确认之下他确认了这和他自己原本的床的同款设计。尽管他有些担心抬起来会不会让这床彻底没有办法睡了,但是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他还是打开了。

略显牙酸的摩擦声之后床板被抬到了四十五度角,三分之二的床板被抬起,浮尘闲粗略扫了一眼确认里面没有活物,却也没有液压杆一类的支撑结构的时候,只得第一时间去找有里面没有支撑的。

左右木板内部,有木条。这床板加上上面的垫子的重量数实不轻,满头细汗的浮尘闲正在慌忙找支撑的空荡,优的声音给了他方向。他的目光看向两侧,床的内部,左右确实各有两个用被钉子钉在木条的两端,一边连接内壁一边连接着一根不短地棍子。

于是浮尘闲一边撑着一边挪动身体,随后慢慢蹲下身体,以肩膀接替了手臂,将那根放在里面不知道多久的长条形木棍拿起来。因为右侧的那一半地板还是塌着的,而这上面的床板还向外延伸出来了一截,索性浮尘闲将上床板边缘直接用那根木棍抵住地面,顿时重量减轻不少。

浮尘闲重复着过程,将另一侧的床板如法砲制,最终满身大汗才算是将这个床板直起来。弄完直接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太累人了。我打赌买这床垫的人不知道底下这有空间。这也太沉了。’

床的整体结果并没有明显空隙,注意不到很正常。没有偷工减料的木料本身重量就不清,更显得正常。优平静的对这重量的原因进行分析:对比床板本身,床垫的重量反而要轻一些。而且你很久不锻炼,这样的情况也是理所应当。

‘我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没锻炼过,小学同学玩闹的时候我都没一起。’恢复了一下体力,浮尘闲右臂撑地,一发力,勉强算是从地上站起来了,向前走了两步。这是他才有点心情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结果他确实有点吓到了。

谁能想到这不高的床里,就这么几十公分,最多一个成年人小臂高度的空间里,满满当当的全都是大幅的全身像。一张一张堆叠在一起的泛黄全身像上都有着因为泛黄而无法直接看清的各种符号一样的东西,密密麻麻,细看之下才能发现那杂乱无章写在上面的字符竟然是英文。

这些画作整齐的,以同样的规格尺寸堆放在一起,然后一摞挨着一落,将整个床的内部充满,几乎不留一点空隙。

‘嘶,这个数量,有点恐怖啊。’浮尘闲估算了一下,以这个贴近双人床的数据作为标准,哪怕算是一张画纸一两毫米,这里也有接近数百张了。而且看上面那些画作的水平统统不差,这要是请人画那价钱更是不知凡几。

要拿出来看看吗?在浮尘闲蹲下身端详的时候,见他半天不动,优出声询问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我倒是想,但谁知道上面会不会有什么细菌。可惜这里没有手套。’要是洗手的话,他刚刚回来在房间里聊天的时候倒是发现了之前被他忽略的卫生间,洗手池和马桶都有。

看着那有些落灰的画上,其表面那些杂乱无章书写在上面的英文字符,浮尘闲想了半天,一点一点的翻译加猜。

‘画作……生命……尸体……蜡烛……连成一片……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想破脑袋也没有想清楚眼前这幅画的浮尘闲将视线又转到另一幅:‘神迹……生命和图像的联系在于蜡烛有没有被吃……什么东西这是。’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优又一次发问。而此时的浮尘闲已经渐渐的皱眉了。

‘不知道啊。’浮尘闲如此回答,这种猜词的经历就像是他曾经的英语考试做阅读理解是一样,他很讨厌这种感觉,虽然因为类似的经历开始有些急躁,但他还是回答了优的问题。

那就拿起来看看吧,用东西隔着一些。优如此建议,没有更好办法的浮尘闲左右扫视一圈,看到了那个属于自己应该是装衣服的行李箱。他沉思了几秒,然后毫不犹豫的打开从里面掏出了一件长袖宽松外衣。

他将外衣反穿,将原本衣物背部的部分放到胸前,两只胳膊穿进袖管,手停在了小臂的位置,以这样略显别扭但还能勉强正常拿握的姿势将那些画质拿了起来。

……一时间优竟然无法对他现在这个姿势和外形进行评价,正常人只觉得有点傻和憨。

‘可惜没有面罩和眼镜。’这是在进行着拿画的浮尘闲还在可惜的说着没有完成的想法:‘要是有的话脸也能保护起来。’陷入自己想法的他并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外形如果真成了他想要的样子会多么的“有话题性”。

他开始看着拿出来的那几张画好半天,才想到优像是消失了一样没有声音,试探着问了一句后半晌才听到了优的回答:没事。

‘哦。’他继续对那些画上的潦草字迹进行分析。直接盘膝坐到地上,一张不行那就换,直到地上的画已经几十张了,他才算有点总结。

‘字迹越是床位处的越是潦草和扭曲夸张。画的风格各不一致,而且画的人也大多不一样,目前相同人物的画最多也没有超过三张。’放下了手里的画,扫视了周围这一圈被他丢了一地的画作,浮尘闲开始对目前进行了一个总结。

‘翻译出来的语句也都存在着混乱,断断续续的。不排除这些语句的创作者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那你翻译出来的有哪些?优适时出声。

浮尘闲也没有在意优的突然出声,他还没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交流一下以语句的方式讲述也是对思考的一种辅助。

‘这上面很多都有画作和生命的词汇,在还能看清楚的部分里,经常会提到生命和画作的联系这个词段。并且后面经常有着各种各样的描述,但不统一,出现多的是黑暗的地底,炼金术,神迹,死者复生,手稿这些词汇。’

浮尘闲一边心中讲述一边梳理思路:‘而在这些此段中,手稿和死者复生的被提到的很多,其次就是神迹等等,其中一幅画上甚至有着永生这样的字眼。’

这很混乱,而且这些通过混乱程度也能看出写下字迹和拥有这些画的人所拥有的精神问题在不断加剧。优顺着浮尘闲的思路同样进行着分析。

‘没错,但是往往这样也能看出那人所在意的东西。回到画上,这些画上的人穿着端庄,表情都是严肃或者微笑,男女都有,而且服饰风格都是随着时代而变化,其中甚至不乏维多利亚时期的。’浮尘闲又看向那些画的本身:‘能看出来同一个的特征就是他们身上都有着相同图案的物件,那可能是家徽一类的东西。’

所有的画作上的人物,无论是士兵、妇人、老人……他们都在相同或者不同的位置,用徽章、胸针等物品,显露着上面那个像是拉成长条的“8”以相同的距离,绕中间线的交点作为圆心旋转三百六十度,最后形成的那个简单的图案。

‘现在可以暂且将他们划分成同一个家族,能看得出越是接近近代,人物的装饰物和周边背景的辉煌程度都在降低和减少。尤其是这个,’浮尘闲将两幅画拿到身前,那是这一堆画里衣着设计和背景风格最为“年轻”的。

‘这一男一女两张全身像的背景风格和布置已经离近代最近的了,而且装饰的都很朴素。男的那张有很多的帆船模型和各种航海有关的小物件,女的那张背景里挂着不少的较为早期的风景画和人物半身画。除此之外那些先前彰显富优的装饰几乎都没有。’

所以,你在想这些就是那个富商说的,他先前逐渐衰落甚至是家破人亡的家族?

‘没错。’浮尘闲肯定了优的说法:‘现在我只需要确定这个图案就能确定这个事情。而现在更为令我费解的是在这些画上的字迹。假设这些是弗劳兹家族的列祖列宗的画像,那么没有理由自称拥有者和建造者的弗劳兹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么你现在有多少线索和猜测?

‘有几个。’浮尘闲将自己的猜测一一叙述,具体分析:‘一,弗劳兹极大概率不是这栋宅子的建造者,这栋宅子的存在时间远远要更久,这点从那断裂腐蚀的床外板就能看得出来,这样的实木材料虽然不是很厚,但也不是十多年就能腐蚀断裂的。’

‘二,假设这些是弗劳兹家族列祖列宗的画像,那么以弗劳兹雇佣我来这里的动机来看,他的说辞就出现了漏洞。虽然他说是要挂在家族的画像之中,但是放在这里都堆了这么多的回了,而且灰上看一直也没有人动过。我怀疑弗劳兹根本不了解这里。恶意的猜测就是他通过了什么手段获得了这里作为养老场所,亦或者是他根本就是欺名盗誉之辈。’

‘从后一个猜测来看,我在这里和他交谈过的所有话题都要存疑,要是真的这样,他的演技未免太好,没进军演艺圈是他的就业方向错误。’

愈想愈深,浮尘闲的眉头也就皱的越深,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他开始思考弗劳兹的动机,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迷雾,而弗劳兹那副和善的面孔一部有一部的退后,躲进了那名为位置的黑色迷雾里。他感觉此时如芒在背,那和善的面孔之下怎么可能是菩萨心肠,恶意的目光在那外表的遮掩之下如蛇潜伏,而他现在就是那不知危险的被害者,甚至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回想着此前种种,那声泪俱下的感情,花园里那不请自来的交谈……那话中的种种不论有无此时都在浮尘闲的思路里被蒙上了黑红的雾,扭曲成了另一幅的姿态。他沉入其中,几乎不可自拔。

浮……浮……浮尘闲,意识还在吗?优那平静的声音似是由远及近一般,将他沉入思维深处的意识拉回,从那黑红淤泥般的恶意猜测中让他找回了归来的路。回过神的他几乎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那些恶意的猜想渐渐如潮水般退去不再出现,只留下那最初的猜测和思路存在于脑海。

陷入深度思考了?浮尘闲即使没有说话,那身体的反映出来的惊惧也说明了他意识的回归,优询问着他,此时惊魂未定的浮尘闲根本没有注意到,一直以来声线平静的优第一次声音中带上了点点的关切,即便转瞬即逝。

‘还好……只能说联想和想象能力太高总会这样。以前做事总会想好最坏的打算,但是没这一次严重,毕竟这一次确实有些特殊。’大口的喘着气,清理着思维里的颓余,浮尘闲的精神也在快速的平静。

恢复速度很不错。这有利于你万一活下来之后的生活。

‘挺有用的,只要别是太刺激。’此时浮尘闲已经不去计较优话里诸如“万一活下来”的词句,从祂的角度出发,应该只是实话实说,没有那么多的情绪。

等情绪安定,思绪也重新清明,浮尘闲扔下那件被他当做临时手套和隔离服的外衣,将那露在外边支撑着床底板的画架费力的推进去,不至于在床上垂下来的薄衬下引人注目。

将那些化作重新放回去,最后记住一次那个图案和那些词段,浮尘闲将床板放下、木条放回,把这床恢复原样,忙完,又是一身的汗。

往床上一躺,他想着马上要去见雇主,按理说这个时候要收拾收拾的,可是房间里虽然有类似浴缸的设备,但是在这个肯定不是现代的时期想要随时的热水有点困难。(哪怕是现代,家用热水器也需要预备。

在浮尘闲想着该怎么办和现在还能办什么的时候,优却打断了他的想法:如果你接着躺下去,按照这个接近秋季的时间来判断,还有两小时左右太阳就要落山了。

闻听这话,浮尘闲原本想原地起身,但是受制于腰腹力量因为常年不锻炼的缘故,所以只能往旁边倾斜后用手撑着起来。

至于为什么这么急,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太阳就要落山了,他总不能带着画和人家促膝点灯长谈吧,而且他自觉留下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好,甚至可能踩雷,这要是再晚去,那想都不用想,肯定会被冷待甚至赶出去。他自己脸皮也没有厚到这种程度,自己都拉不下脸。

“糟糟糟……”慌张道甚至嘴里重复着没什么营养的单字,刚让汗消下去的浮尘闲匆忙的换了件还算得体严肃的衣服,又去检查那副不加装裱的画有没有固定下来,等匆忙的确定这一切都弄完成,他才放下心来,用了一会儿检查自己衣着的细节,随后便要带着画出门。

太急也不是好的,时间还足够。在出门后,优才说话,之前在浮尘闲匆匆忙忙的时候祂一直没有打扰,等到现在浮尘闲还算有空,在去往芙乐尔的房间时才进行交流。

‘早点去早收工,早死早投胎。’浮尘闲如此回应道:‘那位大小姐第一次见面就对我有些恶言,加上我因为提到的话题和给她的个人印象并不会太好,这一次可能也不会太好,不如早去早收工。’

这么悲观?

‘这叫自知之明,在疑似雇主的亲属前讨论雇主,并且使其情绪出现失控倾向。我要是个实习期的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卷铺盖走人了。’浮尘闲泰然自若的说着他所预计的事情,这就是他的做事态度:以尽可能坏的方向去预测过程和结果并做好准备,至于行动以什么态度,那就要看实际情况了。

……听到浮尘闲回答,优沉默片刻。在浮尘闲以为优又“静默”的时候,优却换了个让他有些意外的话题。

那来说说,你为什么对相处不到一天的我毫无避讳吧。你明明注意到了我的说辞中很多不符合你的逻辑和含糊其辞的地方。

令浮尘闲意外的是,优会主动的提起这个话题。这个时候毫不避违的对象应该说是优,而不他。

他确实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优的说辞中的些许漏洞、转移话题等问题,而他只是问了基础的一些就不要继续探究了。此时优正是针对这一点发问,毫无疑问的说,从目前的交流来看,浮尘闲并不是那种对自己的思维和意识完全没有控制意识和保护能力的个体,但是无论从思考上、交流上,甚至更为深处的想法,他几乎是以全然信任的态度与优,这个不知正体的存在进行着相处。

在思维的感知中,优甚至不曾感知到浮尘闲对于祂的过度提防,就连对于陌生和位置存在的恐惧也在他们交流后开始迅速的衰退,早在此时以前就已经几乎没有了。

‘一定要问?’浮尘闲的回答也让优有了些许的“意外”。

用问题回答问题往往是踢皮球的行为,这样要么是来回打太极,要么是话术手段使对方自己产生逻辑问题。

而优并没有从浮尘闲的思维中感受到这样的意图和行径,甚至翻遍了他那不设防的思维也没有。

而尽管优早有预料,此时却依旧做出了相应的“人性反应”:一定。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这毫无营养。

‘时髦词汇学的不少嘛,’浮尘闲似是插科打诨,却也如打趣一样调笑。尽管表情不露声色,内心戏确实极为的丰富:‘我自然不会用问题回答问题,在这个问题上。’

‘我只是在组织语言,想想怎么说。’

‘要说的话,只是为人处事的态度吧。你既然能与我思维交流,那自然可以感知我的思维,这想都不用想。你虽不请自来,但也没为难我。我固然可以时刻的警惕甚至封闭思维,但那有什么意义?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值得被能有这本事的存在图谋的。那句老话说的有一定的对: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你主动介绍了自己,不管真假与否,你愿意和我这么闲扯的交流,那我也没有必要那么提防。往坏了讲,我在你面前再怎么样设防,大抵也是困兽笼中斗,不自量力。与其让自己在这死前短短的时间都过的闹心,和唯一一个对我大概知根知底的家伙如履薄冰的相处,我为什么不对你信任呢?’

‘对信任对象的不设防也好,孤僻久了之后对能话投一处的对象轻易的报以信任也好。这样的东西我自己清楚,这自知之明我相当的有,但是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愚蠢也好,自以为是也好,如此,我对你报以不加掺杂的信任。’

他说了这么多,自己清楚,其中很多都是联系前后文会有所歧义,甚至看上去可能让对方误会反感。但以他的思维,他就是如此构思的语句,他相信不会弄错,因为他的思维确实如此清明,甚至称得上赤诚二字。

临了他却又补充询问了一句:‘你看了我的记忆吗?’

……没有。优如此回答。

‘没看啊,那看来你可能对我并不是知根知底,’浮尘闲如此说着,他相信优的这句话?实际上,他根本不在意这句话的真假,只是以对朋友的态度,“相信着”并顺着往下说:‘不过也没什么好看的,平平淡淡。’

……你真的觉得,你会在这里死去吗?优换了个话题,去往芙乐尔房间的路没剩多少了,这估计展开讲要是最后一个话题了。

‘为什么不觉得?’听到优这么问,浮尘闲却有点想要笑一下的感觉,但他终究还是没笑出来,连思维波动上的“喜悦”都是转瞬即逝。他从自己的思维模式出发对这个问题感到有点发笑,在他看来这毋庸置疑。但这情况并不是他他刻意所为。

他很早很早的时候,早到身体年龄为单数的时候就开始不怎么笑了。哪怕是偶然间戳中笑点,在嘴角翘扬的下一个半秒也会放下,平静,却又是像不开心一样,而这在旁人眼里,要看他们当时的情绪给了他们什么样的滤镜。

至少,从那开始直到初中的一半,他那因工作而劳累的母亲与父亲,都会因为那一整天或者一段时间积累的负面情绪有所滤镜,然后,平静的他就会成为父母的发泄出口,语言、冲突、暴力……在他开始有了自己的思考、思想的初期,他还会因为莫名其妙的责罚而不服气,其后的短短时间,他那因为更早时期的童年本就不多的亲情,彻底的被他以嗤笑看待了。

不笑,所以告诉自己,在某个社交的场合,什么时候应该笑,什么样的话应该笑……这样的“表演”,他甚至在极少的朋友面前都是如此。只有在自己独处的时候才会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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