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强制力（3）（1 / 1）

“不对劲。”阿尔维斯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我、布兰卡和卡恩都感到了吃惊。你到底在说什么，阿尔维斯？什么不对劲？是前面很有逻辑的推理吗？

我从刚才的思考中稍作转换，回来读取阿尔维斯的想法，就发现他的脑海中正在发生一场史无前例的巨大风暴。漫天的不只是暴雨中的雨滴，还有被狂风指挥的波浪碰撞后的水花——这大概就是此刻阿尔维斯脑海中所发生的思考图景。

无数的关键词正在他的脑海中旋转、飞舞、组合、拆分、消失、出现。大概是滚动洗衣机吧——我莫名产生了这种很不合时宜的联想。就在这时，那些没有实体的意念冲向了视角所在的“位置”，然后就是一片空白。

“阿尔维斯？”两人好奇地看着阿尔维斯，满脸疑问。

“啊，我也不明白”当我很自然地说出这句话时，一时间也感到了诧异——我，居然用阿尔维斯的嘴在说话？

“啊，是这个状态啊！布兰卡，你说我们有多久没见过阿尔维斯这样了？”卡恩突然间就笑了出来，拍了拍布兰卡的背。

“啊啊，啊啊啊啊！对哦，你这么一说，确实很久都没见到过了诶——”布兰卡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掏出了笔记本和笔，开始记录起来。

什么状态？他们在说什么？阿尔维斯这种发癫了一样的情况是常见的？我一头雾水。但此刻我完全不敢轻举妄动。一不小心就又能控制阿尔维斯的一举一动，实在是有些可怕。随时能操控别人还有自我意识的身体还是有些心理上的障碍。

“说到这个，你为什么要记录啊布兰卡。不会说你从协会那里学到了什么特殊的病症，正好就是阿尔维斯的‘出窍’状态吧？”卡恩一脸无奈的看着布兰卡围着阿尔维斯一通记录，口中还念念有词。

“当然不是了！还在老家的时候，我就偷偷摸摸试过了，但是最后被阿尔维斯的师父轰出来了。这次我要好好研究一下。我一开始就觉得阿尔维斯不对劲，你一说我完全想起来了——这就是他”刚要继续说下去，布兰卡的嘴就被卡恩捂住了。

“就算阿尔维斯进入了‘出窍’，你也不可以当面评头论足哦。”卡恩像是个礼仪课的老师，微笑着应对着摆着臭脸的布兰卡。

哇，卡恩·施奈德，你倒是让布兰卡说完啊！我可是非常想知道阿尔维斯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我尝试去读取阿尔维斯的意识，但发现他个人的意识已经完全消失了。现在的情况，和见到了“雾”的时候一模一样。这才是我期待的穿越——如果这种事情一开始发生就好了。但现在完全不做任何反应，显然是会被怀疑的。虽说自己的存在——一个人脑中的第二个意识，还是从别的世界穿越而来的事实——就算被发现，也会被认为是开玩笑，但我总觉得在这个有魔法的世界里暴露这个事实还是会很危险的。毕竟，我没有自己的身体，仅仅是占用了阿尔维斯的肉体。作为屋子主人的阿尔维斯，随时都有把我踢出去的权力。

代替阿尔维斯？不不不，不能这么想！

倒不是连《论语》《圣经》都没写的“平行世界中的道德法则”的问题，而是那个灰灵的契约。就我现在的理解，灰灵的契约是同时和我还有阿尔维斯有关的。就阿尔维斯对于灰灵的态度，那么我要是做了代替阿尔维斯的事情，那么灰灵这种一看就是超级大boss的家伙，肯定会不讲道理的把我抹除，就和擦掉桌子上的灰尘一样简单。

结果只有一条路了——暂时假扮阿尔维斯。

“啊，怎么了？”我决定先顺着卡恩和布兰卡的话说下去。

“啊，你回来了阿尔维斯。”布兰卡失望的样子让这句欢迎意味的话都变质了，“应该是太累了吧，你刚才稍微打了个盹。”

“是吗？我是有些累了，但不要紧。啊，我们刚才讨论到哪里了？”先说点稳妥的话。

“咳咳，我们在讨论下一步的计划。阿尔维斯，你有什么打算吗？”卡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