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旧日残影（3）（1 / 1）

阿尔维斯还没回过神来，但我却感觉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早在那个老头子出现的时候，我就感觉这是个开启“主线故事”的预兆了！

阿尔维斯是中了所谓的“幻术”吧，但好在我没有受到影响。地下战斗的时候，偷偷释放魔法偷袭我们的就是这个家伙吧！虽说阿尔维斯没注意到，但我毕竟拥有“主观流时”，发现了施法者的动静！和这个糟老头子的外形一模一样！

虽说对方明显不怀好意，而且任何和宗教有关的组织都是恶徒已经是文化的一环，也不妨碍他们确实掌握着某些真相。就比如那几个很惹人注意的字眼。

摇篮、使命、主、雾。这些是我穿越以来，不算穿越本身，最让人头痛的问题的关键词。

我不能放过这个机会。阿尔维斯因为那个不明不白的契约，忘记了所有和灰灵有关的记忆，但是我没有！不能让这个机会白白溜走！

趁着阿尔维斯头脑还不清醒，让我来试试之前“纸上谈兵”了许久的“控制阿尔维斯”的猜想！

“我记得。”阿尔维斯说，“我记得一切。”

“啊，你记得？这不，这很好，这很好。”老人终于从恐慌中缓了回来，咧嘴笑着，露出了破败的黄牙，缓缓飘了起来，“那么，事情就简单了。”

近乎是撕裂般的疼痛在老人说出第一个字眼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诡异的是，我的视野始终保持着稳定。不对，是阿尔维斯的视野没有变化。不对，是阿尔维斯没有感觉到这个痛苦。不对，是只有我感觉到了痛苦！

我第一次面临身为意识体的绝望——没有肉体，原本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但就和魔法这种不讲道理的东西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一样，我的意识告诉了我“我很痛苦”，于是我就和陷入了佛教里让罪人千刀万剐的十八层地狱的描述一般让人感到害怕的酷刑连环。人的想象力是无限的，此刻我从反方向理解到了这句话的意思——对于痛苦的想象，足以把自己置于死地。

我要死了！作为意识体要死了！

就在有这种想法的瞬间，我就从想象里的地狱酷刑中解脱了出来。天使——不管是什么，反正一切美好的形象的集合体，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不是阿尔维斯的眼前，而是我的眼前。怎么想都很奇怪的情况，在现在已经不再是需要警惕的问题。我现在不由自主地拜倒在这个温柔的救世主面前，愿意献上自己的一切，把自己的全部交给我的主。

一刹那间，我想起了之前醒来时，看到的诡异画面。这和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吗？这和我本人到底是谁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我不理解，我不清楚，我不思考，我不回答。现在，在我脑中的唯一想法，就是把自己献给无上的温柔存在。

“迷途的羔羊啊，说出你的名字吧，说出你的愿望吧！主会指引你，抵达你最期望的天堂。”那个温柔的存在对我说。

“我要回到我自己的世界！”我大喊着。

“我叫，我叫章纯啸——”

但在我下意识的说出任何话之前，那个存在一瞬间消失了。在感到失望的同时，回想带来的恐怖将我包裹了起来——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叫章纯啸？这是我的名字？

撕扯感让我失去了意识，最后看到的景象，是阿尔维斯非常清醒的和那个神火会的老头交锋。

“阿尔维斯，吾等代表吾主，向你发问，你愿意回到神火会吗？”老头的脸，因为喜悦而愈发扭曲。

“啊啊，我愿意——让神火会回归地狱！”阿尔维斯的眼睛里正在燃烧着愤怒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