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归乡（1 / 2）
花田战争落下帷幕。
安琪达成完美冥想。
修为境界，终于突破到三阶后期！
敏捷+1！
精神+1！
一口气觉醒了三个法术。
2环“变身术”
3环“暗示术”。
3环“虫群形体”。
前两个法术，对兽化术士而言，不算稀奇。
“虫群形体”，则是虫化术士的招牌绝技！
安琪的“虫群形体”，不同于寻常虫化术士的模式。
当着艾伦的面，安琪演示这个新觉醒的魔法给他看。
最初，安琪分解成一群嗡鸣的黄蜂，如同云团在房间里盘旋。
这还算正常。
接下来，情况就变得诡异了……
空中的蜂群，突然爆发出一团金色光芒。
艾伦被强光刺痛眼睛。
不由自主抬手遮挡。
这时，耳畔的蜂鸣集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猫叫。
艾伦移开手臂，惊愕的发现，一群猫咪围在自己身旁。
每一只猫咪，看起来都是正常的体型。
身上环绕着黄黑相间的条纹，如同黄蜂。
这些毛茸茸的小可爱，都有一双翡翠般碧绿的眼眸，流露出慧黠的神采。
艾伦被猫群包围，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随即抱起一只猫。
目光对视。
他从猫眼当中，看到了小师妹的影子。
“大师兄，我的法术好不好玩喵？”
化身猫群的安琪，无法用语言交流。
但是，她的精神统御猫群，成为一种类似“虫群意志”的存在，可以进行心灵感应。
此刻，安琪就将精神波动，直接传达到艾伦的脑海当中，从而实现心灵交流。
“是挺有趣的，而且很厉害。”
艾伦熟练的撸猫，亲亲小师妹的猫脸。
“安琪，你的猫群形态，至多扩散到多大范围？”
“喵呜……集群的散布半径，与本喵的精神力相关，对喵来说，1米左右吧。”
“如果开启返祖形态，算上额外的精神力加成，喵还可以分散的更远喵！”
“那么虫群形态呢？”艾伦接着问。
“蜂群跟喵群形态，散布半径一样的喵！”
“原来如此……”艾伦抚摸着小母猫丝滑的脖颈，沉吟道：“蜂群和猫群各有特色，这个法术，好好钻研，可以玩出很多花样。”
小母猫被他撸的很舒服，在大师兄温暖的大手当中，团成毛茸茸的肉团子，发出惬意的咕噜。
旁边还有上百只小猫看着。
眼中都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喵喵叫着拥挤过来，跳到艾伦身上，求爱抚。
艾伦只有一双手，哪撸的过来这么多小母猫？
转眼间，就被潮水般的猫群淹没。
无数只小小的猫爪，在他身上踩来踩去。
小母猫们还很贴心的收起爪尖，只用掌心绵软的肉团，给他做全身按摩。
艾伦在床上躺成个大字形。
陷入喵之海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猫叫声忽然集体消失。
踩在身上的小爪爪，也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趴在他身上的，是一具娇小而又温香的胴体。
安琪分解成集群形态之时，衣裙就从身上自动脱落。
此刻重新变回人形，像小猫似的，乖乖趴在艾伦胸口。
眼眸微眯，浓密的睫毛弯弯上翘。
俏丽的小脸蛋儿，泛起一抹羞红。
艾伦的手，抚过小师妹腰臀曲线。
感受少女柔嫩的肌肤，在指尖微微颤抖。
“小懒猫，该起床了。”
艾伦在她耳畔轻声道。
安琪哼哼着摇头，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师兄啊，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安琪在他怀中呢喃。
“师妹我啊，已经满十六周岁咯，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咱俩的约定？”
艾伦当然记得。
“你要给我的惊喜，已经收到了。”
“非常可爱的一群猫咪，以后要经常变给我看，给我踩背按摩，好不好？”
“嘁……坏师兄，又装傻！”安琪嘟嘴娇嗔，抬手拧他耳朵，“这算什么惊喜呀？我说的不是这个啦！”
艾伦笑了笑，不再装傻。
“小师妹，晚上变成猫，钻我被窝好不好？我假装不知道，你可以试着吓我一跳。”
“嗯……凯丽姐，蕾妮姐，不会生气吧？”
安琪有点儿担心。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艾伦哑然失笑，“凯丽早就劝我娶你，蕾妮……她敢管闲事，打烂她的屁股！”
安琪释然，忽然又有些纠结。
“师兄啊，其实现在就想给你的，可是……我还无法完全摆脱冥想世界的影响。”
“特别是想到伊娃将军，心里就很难过。”
“我需要一点时间，调整心情。”
艾伦点头，轻声叹息。
不只是安琪，他又何尝不为伊娃的结局怅然神伤。
每经历一次完整的返祖修行，都像是重活了一生。
事后回想这一生的点点滴滴，爱恨情仇，难免兴起浮生若梦、恍若隔世的感慨。
这都是人之常情。
问题在于，移情要适度，且不可沉湎其中，代入过深。
为那些早已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记忆，投入太多感情。
这些感情，注定得不到回应。
往日不可追，沉迷回忆，久而久之，只会变得厌世。
“安琪，有时候你会发现，相比现实生活，冥想世界似乎更美好，更值得留恋。”
“然而，那并不是真相。”
“我们在冥想中经历的一切，原始材料来自祖灵的记忆碎片。”
“但是，只靠这些拼接起来的碎片，无法形成一个完整的世界。”
“其中必有断裂与缺失，各种矛盾和不合逻辑之处。”
“用来弥补这些断裂与缺失，理顺逻辑，化解矛盾的填充物，是我们自己的想象力。”
“所以，你所留恋的美好，并不完全属于冥想世界，还有你自己幻想出的美好事物。”
艾伦抚摸着小师妹丝滑的秀发，深有感触的说。
“返祖冥想，时时刻刻要与心魔抗争。”
“幻想好比一个蛋壳，看起来能够为身心疲惫的我们提供一处庇护所。”
“然而这蛋壳实在太脆弱，蜷缩在蛋壳里，并不能使我们获得真正的安全。”
“只有从中挣脱出来，才能从容面对残酷的现实，经历风雨磨练，坚强的活下去。”
说到这里，艾伦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篇科幻短文。
当人类第一次驾驶飞船冲出太阳系，在文明层次更高的外星生物看来，人类才算真正诞生。
而当人类放弃探索星辰大海，转而将自身意识上传到网络世界，自封于行星之内。
外星观察者遗憾的宣布：人类已经灭亡。
术士的修行，何其相似。
冥想世界的强敌，并非修行的最大障碍。
真正的难关，在于舍得。
舍得离开把你塑造成光芒万丈的英雄的冥想世界，以绝大的毅力，强迫自己回到灰暗的现实，挣扎求生。
……
安琪离开后，艾伦摇响铃铛。
“来啦来啦！”
虎妞蕾妮，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母鹿般的大眼睛，往床上窥视。
确认床单上没有血斑，好像还挺失望。
“鬼鬼祟祟的看什么？”
艾伦横了她一眼。
“我还以为你要跟小师妹……嘿嘿嘿！完事以后，喊我上来洗床单。”
艾伦摇摇头，懒得跟这傻妞解释。
“安琪过生日，我要准备一点小礼物。”
“蕾妮，你这就离开秘境，去一趟集市。”
“嗯嗯！需要我帮你们买什么？”
蕾妮拿出铅笔和小本本，认真做笔记。
“先去花店买一束玫瑰。”
“然后去点心店，定做生日蛋糕。”
艾伦沉吟一声，补充细节。
“蛋糕要有猫咪和蜜蜂的元素，做的可爱一点，搭配十六根蜡烛。”
“哇哦……”蕾妮边记录边吞口水，“我也想吃蛋糕了。”
“你吃个屁！”艾伦没好气地数落她，“你多大了？还这么馋！想吃蛋糕，自己买啊！”
蕾妮委屈地噘嘴，没有做声。
艾伦瞅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由心软，稍微放缓语气。
“蕾妮，我问你，最近有没有乖乖听话，每天都用魔石辅助修炼？”
“有啊！”
“撒谎！”艾伦拍桌，“你哪来那么多魔石？”
“少奶奶昨天给了我3块，说是这个月的例钱，以后每个月都有我的份！”蕾妮悻悻地说，“少奶奶对我可好了！比你好多了！”
“你先等等……”艾伦有点懵，“咱家哪冒出来一个少奶奶，你究竟在说啥啊？”
“就你这狗脑子，还能干啥啊？”蕾妮嗤笑，“咱家少奶奶，当然是凯丽妹妹！”
“你这孽畜！敢骂主人，不想干了是吧？！”
艾伦捂着胸口，感觉快要心梗了。
“谁让你自己犯傻来着！”
蕾妮过来帮他揉胸拍背，笑嘻嘻地说：
“虽说我是你的狗，但少奶奶刚投喂我一大把魔石，我收了人家的好处，怎么也得表示一下感恩，替她冲你吠两声呀！”
“好了啦，我的老爷！别生气，气坏身子，我会心疼的！”
蕾妮笑眯眯地神态，像一位母亲在哄小孩。
“艾伦师弟，打我两巴掌，消消气就得了！”
她还真把裙子提起来，等他来打屁股。
“少来这套！”艾伦沉声问她，“你为何称凯丽为‘少奶奶’？”
“凯丽是咱家的女主人，不是少奶奶是什么？”
蕾妮抚平裙摆，居然一本正经地威胁男主人。
“丑话说在前头，你敢娶少奶奶之外的女人当正妻，别怪我偷偷在饭菜里下毒哦！”
“……你特么有病吧？！那是我亲姐！！”
艾伦捂着胸口，真的要被气出心脏病了。
手指颤抖着，掏出钱袋，塞给蕾妮。
“我不想看见你，快滚出去买东西！”
“你是不是傻的，用不了这么多钱！”蕾妮中气十足的吼回来。
“你才是白痴！”艾伦朝她屁股上踹了一脚，“剩下的钱，够你吃蛋糕吃到撑死！”
“好耶！！”
蕾妮欢欣雀跃，扑上来一通乱亲。
“滚开！别舔我耳朵，好痒……”
主仆二人，互相殴打。
艾伦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虎妞赶走。
……
蕾妮虽然没大没小，不懂上下尊卑之礼，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买回来的花束和蛋糕，都很和艾伦心意。
要不是她时不时打嗝，满嘴奶油蛋糕味，艾伦都忍不住想夸她勤快能干了。
月上中天，夜色温柔。
艾伦捧着蛋糕和花束，推开安琪的房门。
卧室里点着红烛，床铺换了大红的床单。
喜气而又旖旎的氛围，颇有洞房花烛的情调。
艾伦把蛋糕和花束放在桌上。
走到床前，轻轻撩起幔帐，不由一愣。
穿着雪白露背婚纱，跪坐在床上的女人，赫然是伊娃将军！
“安琪……？”艾伦试探着呼唤。
床上的女人缓缓抬头，眼中饱含深情。
“亲爱的，今晚……我是伊娃。”
刚觉醒的2环“变身术”，立刻就被冰雪聪明的小师妹，掌握了正确用法。
艾伦想笑，却又感到一阵心酸。
他当然知道，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安琪故意扮成伊娃的模样，可不是为了玩情趣。
其中蕴含的缅怀与伤感，更值得回味。
艾伦坐在床边，把她揽入怀中，爱抚。
“安琪，你是我的小天使，有一颗水晶般纯洁无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