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墓碑前的白玫瑰(2 / 2)
“可是!”猎巫人队长还是不愿放弃:“阿贝尔议长是5级炼金师,他的失踪证明法布罗市有实力强大的歹徒,夫人就这么离开布朗区,也容易遇到危险,还是请您和夫人回去吧!”
“危险?”詹妮弗不置可否:“我会护送我的母亲,你的担心多余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詹妮弗觉得,法布罗市的其他人瑟瑟发抖,可是她和她母亲却是最安全的人,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
最终,猎巫人不得不放行,看着男爵带着骑士,护送她母亲离开。
走远之后,雷思丽夫人隔着马车说道:“詹妮弗,如果你有事的话,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去墓园。”
“没事,我和你走一趟吧。阿贝尔可能真的死了,法布罗市可能会陷入混乱。”
雷思丽夫人丝毫不关注可能遇到的危险,她连忙强调:“阿贝尔死了?那今天正好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克劳德。”
詹妮弗忍不住叹口气,也不知道克劳德到底有什么魅力,为什么她母亲沦陷的如此深。
“詹妮弗,你先回去吧,你一定很忙,我自己去南城墓园就可以了,或者你让骑士跟着我。”
“没事,猎巫人早就接手了阿贝尔议长的宅邸,我去了也无事可做。”
詹妮弗在心中补充道,还不如来确定一些更重要的事···
议长宅邸那里,凶手非常干脆利索的解决了外围的3个猎巫人小队,一共12名猎巫人,连尸体都没留下,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这证明凶手非常强。
宅邸的仆人一点声音都没听到,阿贝尔夫人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阿贝尔议长本人,出事的时候应该在书房。
书房里也没有打斗痕迹,所有的家具都在原位,连议长的文件都保持着打开的模样。
唯一的情报,是议长启动了6级炼金屏蔽法阵。
地毯上有微微的烧焦痕迹,证明6级炼金屏蔽法阵启动时间非常短,可能只有不到1秒。
也就是说,凶手可能是巫师,也可能拿着一件非常强大的巫器。
阿贝尔议长作为5级炼金师,还处在6级屏蔽法阵的保护中,依旧毫无反抗的被杀死。
根据猎巫人的判断,议长甚至没有站起来就被杀死,椅子都没动过。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盯上了议长,如此残忍,如此强大。
所有的仆人都活着,阿贝尔夫人甚至没醒,议长和猎巫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法布罗市炼金议会的2级言灵在现场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出事后,萨万子爵给詹妮弗看过一份情报,那是皇家情报处收集的国外情报,其中关于南大陆的情报中,有一条是萨万子爵刻意给詹妮弗标出来的:邪神教通缉南天凤凰巫师熔炉。
盯着炼金议会的议长副议长杀,这是“熔炉”这个称号的由来。
而和阿贝尔有仇的人中,熔炉无疑是最有动机的那个人。这也是萨万子爵的猜测,他认为凶手最有可能是熔炉鲁道夫。
可是,如果是鲁道夫回来了,为什么不来联系她?
今天陪着母亲前往南城墓园,就是为了给鲁道夫联系她的机会。
一路上,詹妮弗故意放慢了速度,让她失望的是,这一路非常正常,没有任何线索,她还期待着哪个报童会递给她一张纸条什么的。
到达南城墓园,雷思丽夫人下车,在侍女的搀扶下,向墓园走去。詹妮弗跟在身后,观察着周围。
南城守墓人对这一幕已经非常熟悉,每个月都能看到男爵的母亲来墓园看望她的朋友。
雷思丽夫人摘下了带有黑纱的帽子,缓步走在墓园中,最终来到了克劳德的墓前。
站在墓园前,她的脸上表情非常丰富。刚开始是愠怒的笑,后来变成苦笑,最后变成饶有兴致的微笑。
克劳德的墓碑前,摆放着一朵白玫瑰。
“这是哪个女人又来了···”雷思丽夫人拾起这朵白玫瑰,看了看发现非常新鲜,然后又放了下去:
“贝齐夫人吗?应该不是,她很胆小,白玫瑰在法布罗市可是违禁品,不允许买卖的。”
克劳德死后,他的朋友,那名巫师曾经发疯一样报复过市议会。当时候巫师每次作桉,都会在现场放下一朵白玫瑰。后来炼金议会专门制定了一个规定,白玫瑰成为违禁品。
没人敢买白玫瑰,被巡警抓到了会被认为是巫师的同伙。
“梵尼夫人吗?应该也不是,梵尼夫人的丈夫刚死,她最近那么高兴,不会记起克劳德。”
没有头绪的雷思丽夫人,最终以为这只是某个忽然在纪念日想起克劳德的女人。
将其她人送的花扔掉,雷思丽夫人放下了自己的白玫瑰。
詹妮弗却盯着被扔到路旁的白玫瑰思索着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也许真的是鲁道夫回来了。
可是,鲁道夫为什么不先联系她?
回到布朗区后,詹妮弗来到了阿贝尔的宅邸。
宅邸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警戒线围起来,每一颗小草都被翻过,每一块地砖都用放大镜看过,经验最丰富的猎巫人不断忙碌着。
詹妮弗来到萨万子爵身后,小声说道:“子爵大人,我没有找到鲁道夫。”
萨万子爵神情悲戚,装的非常像,他甚至没有更换表情,低声说:“再等等吧,如果是熔炉回来就好了。熔炉在就能破局,让炼金议会自顾不暇。”
“子爵大人,鲁道夫回来应该会联系我的。”
萨万子爵却说道:“也有一种可能,阿贝尔还不是熔炉的最终目标,他可能还想干点别的事,因此暂时不能暴露自己。”
詹妮弗顺着萨万子爵的视线向前看去,看到了盖顿上校和杰姆副议长。
杰姆副议长现在是最头疼的人,他现在递补为市议会的负责人,可是盖顿上校才是议会的主心骨。
杀死一名议长是如此恶劣,也许鲁道夫预感到了一些危险,因此不得不藏起来。也许和萨万子爵说的一样,鲁道夫还想做一些更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