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本能（1 / 2）

距上次遇见萧萌，毛阴阳等人已过去五天，聚集地的人数扩充至一百多人。

湿地多雨，今天难得停了下来，泥泞的土地被众人烘干，让这个孤独的夜晚多了几分温暖。

“蜘蛛天生就会结网，鸟儿天生就会飞。

都只不过是生物的本能罢了。

那人类呢？人类的本能是什么？”路鬼鸣坐在巨大的蒲火旁，目光扫视着聚集地内的每一位修士，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每隔一段路便插上了一根火炬，火焰跃动着，照映黑夜中每个人的面庞。

路鬼鸣的声音不大却平稳，准确地传入了每人的耳朵里，大多数人沉思了片刻，旋即眉头微蹙，貌似还真没有一个好的答案，所幸便默默望着路鬼鸣，等待下文。

“欲望，并且是难以想象的欲望，低至进食，交合，高至舍己为人，普渡众生，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罢了，区别只是最基本的生存欲望，以及衍生出来的道德满足欲望。”

“所有人的行为准则都逃离不了欲望，那么，人类为何能在漫漫时间长河中占据霸主地位呢？太古，远古，上古时期，人族从一无所有变得强大，从投掷石块变成操纵飞剑。”

“征服！从我们被赋予意识形态的那一刻，注定了欲望会随着力量无限膨胀，终将不会满足于一隅之地，欲望驱使着我们征服，征服，再征服！土地，妖族，哪怕是天道！”

“会有这一天的，我坚信，我们将是这一辉煌历史的见证和推进者！”

整个聚集地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不得不说，路鬼鸣的嘴上功夫确实不错。

与某位德国名人一样，他孩童时期的乐趣便是和同学争辩，高中大学也时常参加辩论会，演讲。甚至于当了销售之后，连当了三个月的销冠。

众人就如同在大海中寻找浮木的落难者，就算有了浮木，也只是相互依偎而已，谁也保不定下一刻会被推下去，这股力量是很难凝结的。

难到甚至不能死几个人。

从众心理是很恐怖的，当有一个人发出质疑和恐惧的情绪，保不定下一刻路鬼鸣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所以，路鬼鸣所给他们给予的动力只有演讲产生的热情。

“好啊！好！”一红发少年用力拍打着双手，嘴里还咀嚼着还未熟透，带着血水的肉块，颇有些含糊不清的喊道，露出了一嘴尖牙。

“你这红毛熊懂什么？闭嘴！”一长相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少女，重重用指节敲打了他一下。

“切，你不也是红毛……”少年不满的嘟囔道。

这两个人，不，异人也是恰巧路过的，仅仅看了几眼，却主动要求留了下来，原因只有一个，他们觉得路鬼鸣是个好人。

就是这么简单，这对姐弟是血族，异人当中不太受待见的一种，但道化门也不是什么正道门派，出现在这里不足为奇。

奇怪的是，他们都对路鬼鸣有出奇的好感，姐姐甚至一度认为他是个隐藏起来的血道高手，联想到路鬼鸣那个至今没有什么大作用的体质，貌似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懂天象的那几个人已经算出来了，今天是晴天，也是，我们反攻的日子。”

路鬼鸣望向天际，时间掐得很准，清晨的黎明洒向这片昏暗的土地，略微驱散了夜晚的寒冷与黑暗。

象征意义的事物，往往有很大的激励作用。

“走吧，这将是我们并肩作战的日子。”路鬼鸣提起长刀，起身走向丛中，抬手驱使火焰引燃了植被。

众人见状也纷纷起身拿起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