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关联(1 / 2)
熊如清遇害前曾与人发生关系,因为搞得太过激烈而晕厥,被对方误以为死亡而抛尸江中,最终溺死。
铁一样的事实,让楚应安脸色非常难看。
齐翌:“冷静点,你们毕竟已经离婚,甚至连男女朋友关系都算不上,她没必要对你负责。”
楚应安:……
听到这句话他更生气了。
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认认真真的,带着审视的意味回忆与熊如清重逢的一幕幕,却发现好像除了胡搞之外竟然没什么记忆点……
“还是想不起来?”
他苦闷的摇摇头,抬手用力砸自己脑袋。
正这时,小助理推门而入,进来就看到楚应安红着眼睛锤自己,诡异的像被下了降头一样,整个人都懵了。
“齐……齐队,什么情况?”
齐翌:“下次进来之前先敲门。”
这话一出感觉更奇怪了。
“什么事?”
他不敢胡思乱想,把手里的报告递给齐翌。
齐翌结果,仔细查看。
脑脊液和眼球玻璃体液的钾离子浓度鉴定结果出来了,他视线略过一连串到小数点后好几位的数字和公式,心里大概就有了数。
再一看结果,果然是九天前,结合胃内容物的消化程度和膀胱积尿情况判断,齐翌推测死者遇害于本月十三日,末次进餐后两到三小时之间,至于是晚餐还是午餐就没法判断了,时间太长,又被江水泡了这么久,无法精确判断。
距今九天,也是她出狱九天后,正正好卡在中间。
此外,血检结果表明,熊如清并未中毒,但体内检出少量甲基苯丙胺和较大量的酒精,后者已达到醉酒标准。
也即是说,她是在烂醉如泥且磕了药的情况下,和别人发生关系的,之前许多判断就不奏效了。
放下化验报告,齐翌又翻开刑释鉴定书,按上边的资料,熊如清虽然是涉毒犯罪,但本身并未嗑药史。
齐翌抬起头问楚应安:“被捕前,熊如清嗑没嗑过药?”
“没有。”楚应安仍红着眼,揪着头发:“她虽然卖那个,但自己不吸,纯粹是为了钱。她也跟我说过,除了那些苦哈哈以贩养吸的,他们那伙人里很多都只卖不碰,都知道那东西害人,他们只是想赚钱。”
“倒还挺理智。”齐翌哼一声,却也没怀疑楚应安的说辞。
嗑没嗑过药根本瞒不住,停吸半年以上都能查出来,何况在看守所和监狱里也不可能给他们提供药品,戒断反应很强烈也很明显,骗不过监管民警。嗑药在里边属于重大风险项,他们一定会记录在案。
曾经不碰,服刑时碰不到,又明确知道这玩意的害处,按理熊如清出来后也没动机去碰才是,她可能是被人下套了。
想到这里,齐翌又问:“你刚刚说,熊如清出狱后一直和你在一起?”
“对,我们在一起待了七八天,我被折磨惨了,实在受不住了她才放过我。”
“具体七天还是八天?说清楚点!”
楚应安仔细想了想:“她是四号早上出来的,九点多点,我去接的她,接完就回了我家,待了一星期左右,最后吃了顿饭她才走……哦,有账单,你等我看一下。”
齐翌点头,他掏出手机查了下微信账单:“十一号,十一号中午一起吃了顿鲜牛肉火锅,之后她让我先回家,就没见过了。”
“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只说见见以前的朋友,在周边散散心,过几天回来再找我。”
“你刚不是说她从来不在外面过夜?”
“坐了十年牢嘛,想走走看看多正常的。而且那时候我也被榨干了,没想那么多。”
齐翌:“当天通过电话没有?”
“打过,她说自己回了夔门,见见爸妈。”
“之后呢?没再打过?”
“第二天没打,十三号那天下午又打了个,关机,我觉得奇怪又给她爸妈打了电话,结果说她根本没有回去,又等了几小时还是关机,我越想越不对劲,就去报警了,之后一直在派出所做笔录。”
按他的意思,熊如清神神秘秘的离开他后两天就遇害了。
见朋友?
如果楚应安没撒谎的话,熊如清口中的朋友问题很大,要想办法查一下。
另外,楚应安还有相当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当时人在派出所……
不,末次进餐后两三个小时,也可能是晚餐,甚至宵夜,于是齐翌又问:“你几点去派出所,又是几点离开的?”
“下午四五点去的,一直问到晚上一点多吧,派出所那边问的很细,之前熊如清出事时,找我问话都没问这么长时间。”
“噢?”齐翌也有些纳闷,一个笔录做了八九个小时,有点夸张了,讯问命案嫌疑人都未必要这么长时间,更何况这类失踪案的初次笔录一般不会做太久,几个早就总结出经验的例行问题抛下去,收集到需要的基本信息,基本就结束了。
就算报案人一直缠着东拉西扯,民警也会想办法终止问询。
除非,他报案的派出所早就关注到了熊如清。
得跟那个民警联系一下才行。
在警务通上把情况给姬承鹏说了,齐翌又问:“从派出所出来后,你去了哪儿?”
“在派出所外边的小摊上吃了个宵夜,然后开车回家,然后就睡了,之后一直等,但派出所那边始终没消息,也打电话问过,说还在查,结果就等到今天,接到电话说她被人害了。”
“派出所都问了你什么?”
“就问如清的各种情况,见过谁,去了哪儿,又跟我唠了会家常,中间出去了几趟,让我等着,给我个充电器让我自己玩玩手机,还给我带了份饭……差不多就这样,真正问的时间其实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