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林樾檑受伤(1 / 2)
第二天,纳兰月行驶她群主的权力,挨个屋敲门叫大家起床。欣欣完全的成了纳兰月的小狗腿子。
吃完早餐,正好是多云天气,太阳若隐若现,海面上风浪又小,正适合在海上游泳。除了林樾檑不会游泳之外,其他人包括小狗腿子,都是善于水性的。
大家嘻嘻哈哈的尽情的玩耍着,林樾檑只能充当摄像的角色,他也乐于充当这个角色。
大家正嘻嘻哈哈的在海里疯闹着,杨光辉却走过来,坐在他的旁边。林樾檑知道他有话说:“怎么了,光辉?”
“哥,有件事,去年有个工程,是我和另外一个朋友合作的。现在,业主提出质疑,怀疑工程用料有问题。当时用料,基本上都是我验收签字。
可有些物料是另一个工程队购买的,我当时也大意了,他们只是给了我物料单子让我签字,我基本都没验收。现在那个人不承认,也不配合。这几天我一直为这件事发愁。”
听了杨光辉的话,林樾檑微笑着说:“别急,什么事的真相都是瞒不住的。这样,回家我联系魏宇,看看他有什么好建议。你也别闹心,开开心心的度假。放心,真相就是真相,它一直在那,不用担心。”
正说着,于飞,赵晓高,风悠扬也走了过来,非拉着林樾檑下水。林樾檑根本拗不过这四个人,硬是被推下了水。
海边的水并不深,林樾檑站起来也就到他的腰部。纳兰月却紧张的冲过来,一把托起林樾檑正沉入水里的头,冲着于飞喊:“于飞哥,他不会水!”
于飞尴尬的笑着说:“没事儿,水那么浅,我们又都在这,能有啥事?”
杨光辉说:“小月,你放开他,让他自己游,我们保护他,不会有事的!”
纳兰月没听他们的,撅着嘴扶着林樾檑上岸:“你也是,那么大的陀,怎么就让他们推水里了!”
林樾檑嘴唇有点发抖,笑着没说话。
胡明佳走过来:“月姐,哥有恐水症?”
纳兰月说:“是晕水,雨晴告诉我的。小时候哥带她坐船,上船时哥就紧张,嘴唇发抖,后来她学医时知道是晕水。”
这时大家都围了过来,纳兰月接着说:“雨晴嘱咐过我,说以后坐船什么的,让他自己走,别推拽他。还有下水游泳,让他自愿,不能推!”
雷蕾举手就打杨光辉:“就你惹的祸!”
杨光辉捂着头说:“于飞哥起的头!”
林樾檑赶紧说:“我没那么脆,是纳兰月多事!”
纳兰月气的大声问:“我多事?”
于飞赶紧说:“怪我怪我!”
林樾檑缓过来一些,对大家说:“我真没事,谢谢小月,别生气了!我就是突然下水,找不到平衡。也不想学游泳,就没去克服。应该能克服吧,都这么大岁数了,克服不克服也没啥用。”
金小希说:“嗯,您老人家七老八十了,啥时候入土啊?提前说,我准备份子钱。还岁数大了?你不是总说你的人生从五十岁开始么?就你~小月多余管你,直接让大海把你带走得了!”说完,金小希蹲下来看着林樾檑的脸说:“嘴唇都紫了,你不能下水,就跟他们说呗!都没深没浅的,都别玩了,回去吧!”
林樾檑笑着说:“真的没事了,我又没呛水,你们再玩会儿,给我弄个泳圈吧,我也想玩会儿!”
于飞问:“你真没事儿?要不我陪你回去吧?”
胡明佳抓起林樾檑的手腕,摸了摸脉搏说:“目前看心率没什么事,手也不抖了。大家接着玩吧,这就回去了,樾檑哥会心不安的。”她回后头对林樾檑说:“不过哥,你不能下水,你就在这坐着吧,帮我们看堆儿!”
这时,雷蕾给林樾檑披上一条大浴巾说:“你就总不注意,刚下了水,披上点吧。冷不冷?”
林樾檑说:“这大热天的,我还热呢!”
明佳说:“披上点吧,全身都是水,别受风了,你的腰不行!”
其他人又都回到水里,林樾檑看着他们在海浪里嬉戏,感觉自己是应该改变了,这些年过的有点混沌。可是这水他是真的没办法,只要水过膝盖,他就感觉要飘起来。过了臀部,稍不留神他就飘起来了,自己又不会控制,就会大头朝下。
林樾檑正想着水的事,纳兰月跑过来,问他:“咋样了?”
林樾檑笑着说:“没事,以后你稳重点,把他们吓一跳,把我也吓够呛!不过谢谢你,你要不托住我的头,估计又要喝海水了。”
胡明佳追着小狗腿子也跑了过来,看哥正在训纳兰月,就说:“哥,还真多亏了月姐,你别说她了。走,月姐,这小家伙玩疯了!”
林樾檑突然想起来,冷冰霜也在这里,会不会也来游泳了呢?他坐在那里四处东张西望的找着。
将近晌午,云散了,太阳也出来了,海面的温度也在上升。纳兰月喊大家回去:“有点热了,回吧,饿了,回去吃饭!”
于飞逗她:“你到底是饿了还是热了?”
纳兰月笑着回答:“饿了,热了。发现热了,感觉饿了!”
说笑着大家上了岸。小欣欣冲到林樾檑跟前,使劲的抖搂身上的水和沙子,弄的林樾檑满身都是。林樾檑伸手要打它,被雷蕾一把抱起小狗笑着说:“我教它的,要打打我!”
于飞拉起林樾檑说:“哥,回去还得给这小家伙洗澡呢!”
林樾檑说:“纳兰月,它是你的狗腿子,你给洗,别送我房间去!”
金小希说:“算了吧,给我吧。让小月给它洗澡,非得上演水淹民宿不可!”
吃完了午饭,林樾檑给魏宇发了信息:“忙么?”
魏宇经常开会或者开庭,所以林樾檑总是先发微信,魏宇不忙自然会回的。
“不忙,哥哥!”魏宇很快就把电话打了进来。林樾檑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魏宇说:“如果杨光辉说的是事实,那这件事就简单了。不用他回来,让他公司出个人联系我,我来办这个事!”
林樾檑说:“你那么忙,不用这么急!”
魏宇在电话那边笑了:“哈哈,你不急,光辉肯定急啊!哥啊,你咋总跟我客气呢?我的时间我会安排好,放心吧。你让他联系我,直接给我打电话!”
杨光辉正在犯愁:“雷蕾,工程的事刚才跟哥说了。哥说回去后去找魏宇哥,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是客户那边催的紧,哥的情况我又不好给他压力,怎么办啊?”
雷蕾安慰他:“放心吧,哥说话从不说满。他说回家联系,估计现在已经在联系了……”
正说着林樾檑敲门:“光辉在么?”
雷蕾打开了房门,林樾檑进屋坐下,跟杨光辉说:“你找个信得过的人,明天联系魏宇,他来办这个事,电话号码我发给你。”
杨光辉顿感如释重负,他知道魏宇的能力。
雷蕾不清楚魏宇是谁,问杨光辉:“魏宇是谁?”
杨光辉说:“大律师,是哥的朋友!”
雷蕾问:“你这事一定要打官司么?”
杨光辉已经阴霾全无,他对雷蕾解释说:“魏宇哥调查能力极强,他说能办,就是胸有成竹,不一定打官司,打官司也不怕。”
林樾檑说:“光辉,问问晓高他们,不服过来,让我上线好好虐虐你们!”
雷蕾说:“得!你俩别费事了,我去找小希姐她们,顺便把他们几个给你叫过来!
哥,第一少抽烟,晚上我还要回来睡觉呢。第二,有大样,别总欺负他们!”
林樾檑起身笑着说:“金小希把你们都带坏了,一天竟事儿。光辉,去我屋,我屋大,烟也随便抽!”
雷蕾气的直咬牙:“还得小希姐收拾你!”
金小希几个姐妹,在纳兰月的房间集合。雷蕾来告状,金小希笑着说:“雷蕾,你先坐下。呵呵,你还真不了解情况,哥烟重不假,但是他从不在别人的环境抽烟!”
雷蕾有点不好意思说:“姐,我倒不是嫌弃哥,光辉烟瘾更大。你不是说他的肺部有阴影么?”
金小希说:“其实哥有能力戒烟,可能最近压力大,又捡起来了。让他得瑟几天,然后咱们一起看着他,肯定能戒!”
金小希转过头问明佳:“明佳,昨晚到现在,我一直在观察他,特别是刚才他被水淹了之后,我觉得他挺正常的啊?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咬着哥有问题不放呢?”
金小希这么说,把大家都逗笑了。
胡明佳笑着解释说:“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有一条理论是:透过表面看本质。有一种说法,这个理论来源于古希腊的一个很早的哲学派系:爱非斯学派。据说:最早提出这个理论的是它的创始人,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
当然,对于赫拉克利特,后人学者是有分歧的。比如列宁就称他为:辩证法的奠基人,而也有一些学者对他的部分理论,持批判和批判汲取的态度。并且他的著作现在保留的也只是部分残卷。
我的老师带我们研究相关课题时,曾经说过:透过事物看本质,和从事物表面看本质,是两个相同又不同的概念。
举个例子:西医的透视,就是直接透过人体去看病灶的实质。而中医的望闻问切,是从表面去看病情的实质。实际上号脉又是通过人体的经脉,来直达病灶的根源。这就是透过和从的对立和统一。
我的老师常说:心理学诊断时,不要总是一味地去深挖根源。通过对象的行为举止,语言表情,喜恶爱好等表面现象,往往可以找到病源的根本,这样反倒事半功倍。只不过是在后期治疗期间,不要被表象迷惑就行!
表面上看,哥确实挺正常的。可是他经常目光呆滞;他一个透明的人,却遮遮掩掩好多事;还有,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他喜欢躲在角落里;还有两年前……总之,他不正常的地方太多了。”
金小希插话问:“明佳,你想没想过,是不是你觉得哥是个迷。就像他说的那样,你的好奇心和你的职业病在作祟?”
胡明佳笑着说:“林樾檑是个高手,心理学高手。
昨天,我俩在海边聊天,他先答应配合,后来又说一些听上去像反悔的话。我心里刚想到,他是不是反悔了?他居然点破了我。”
纳兰月也说:“对对对对对,这老头,可贼了。我啥都不敢隐瞒,他看我一眼,就知道我干过啥坏事了。”
雷蕾也说:“当年我给他看店,那时我才十七八岁,有时候贪玩,想请假出去玩。这家伙,他能知道我撒没撒谎,甚至于我想干啥去,他都知道。后来斗不过他,我就老老实实听他话了。”
金小希说:“你们这么说,倒是确实!我年轻时就斗不过他,每次我出去走访一天,他都能知道我干了啥。现在清清更是白给,跟他斗了几次,放弃了。清清就听他话,多亏哥收拾清清,我们省老心了!
明佳,你的意思是哥故意装作没事人?他给咱们看到的他,是他想给咱们看到的?”
胡明佳点点头说:“对,就是这么回事。他一直在跟我捉迷藏,还有意带着你们跟我捉迷藏。
还有他回避他那些有问题的事情。比如他开车过程为什么停车?为什么不开车?为什么不去跑同城了?
我总说哥撒谎。其实哥不撒谎,只不过他想掩饰自己,有时候不说实话而已。他如果真的撒谎,这些事情他随便编个理由都能糊弄过去。
樾檑哥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实他心里非常强大,能压垮他的事情并不多。他过生日那天,表面看没什么,其实,情绪特别低落。”
雷蕾说:“那天回去后,光辉还跟我说呢,哥今天咋没墨迹咱们?”
明佳说:“对呀,我后来不放心,给他打电话,他说话的情绪不高。我最后说不让他靠在飘窗上,让他别想太多。他没说话,就挂了电话。这都能说明,那天他情绪波动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