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小丫头的香烟(1 / 2)
冷冰霜用近似无辜的眼神看着林樾檑说:“我没说你对你前妻不珍惜,我说的是你也有刻骨铭心的爱,你不珍惜,我说的不对么?”
林樾檑瞪着眼睛问她:“我承认在婚姻和感情方面我都很失败,可我不珍惜哪个了?我没说四次婚姻我没责任,可她们都没做到不离不弃。你说到这了,我就让你们知道我最终离婚因为啥?第一次是我在单位遇到坎儿了,很可能随时下岗。生意上又遇到风波,她又不想拿我们的积蓄投到店里来。也就是说,如果她肯出手,我能度过难关。她不出手,我可能一无所有。我的境遇都那样了,她不但逼着我离婚,还搬空了我们的家,这叫刻骨铭心的爱么?”
大家看着林樾檑气哼哼的说着,心想:哥终于吐出心底的怨气了。
胡明佳接过来说:“哥,一个这样,还能四个都这样啊?我姐说你两句咋了?”
林樾檑被彻底激怒了,他瞪着胡明佳说:“第二个那样的,你能跟她过呀?第三个,我扪心自问,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她家,我都尽心尽力了。我也想拓展生意,瞎了眼,被人狠狠地骗了一下。我一没吃喝嫖赌,二没刚愎自用,就是那个项目也是她提议的。这个时候我不需要她怎么样,总不至于把我从店里扫地出门吧?你们管这叫刻骨铭心的爱?
修珍珍就不用说了,你们都知道咋回事了。还有冷冰霜非的说是我初恋的那个人,她都喜欢上别人了,我咋珍惜?还有舒宁,我承认我笨,可我实心实意,我反复努力,我还能咋样?你们问问于飞,哪一个能称得上刻骨铭心的爱?”
冷冰霜见林樾檑终于吐出心中的怨气了,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温和的说:“也不是怪你,我就是安慰于飞哥的时候借你用一下,不可以么?”
听她这么说,林樾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可以,没说不可以。”
于飞对林樾檑说:“哥,你不用担心我,我既不会委屈自己,更不会因为心里念着静对不起未来的人。也就是说,我不会为了念着静孤独终老,我也不会随随便便的找个人将就着。小希帮我介绍这个人,我会认真对待。不合适,我会委婉的拒绝。合适的话,我会求助明佳和小霜,让她们帮我沟通好关于我和静的事情。毕竟我忘不掉静,我不想委屈了未来人。”
林樾檑笑着点点头说:“感情方面,于飞比我强太多了。”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看了看胡明佳,又看了看冷冰霜,又看着金小希问:“你那个同学我是不是见过?”
金小希听林樾檑这么问,吓了一跳,她故作镇定的说:“老林头,别神神叨叨的,未卜先知啊?还你认识,谁认识你呀?”
林樾檑看着胡明佳问:“你还记得那个梦么?五个人,我是于飞的大舅哥,桐桐是大姨姐,另外三个,一个我和她互相欺负的人,应该是小霜,静特别喜欢小霜,小霜确实没少开导于飞。这些年回来都不见我去开导于飞。
我承认这些年我没少欺负小霜,小霜也不老实,没少琢磨我。另一个被我欺负的人应该是胡明佳,明明是为了帮我,我却不知好歹,让明佳受了不少委屈。
还有个欺负过我的人,我想应该是于飞未来的另一半。”
他看着金小希问:“所以,金小希,你介绍的这个人我应该认识,而且很熟悉。否则的话,她就不是于飞未来的另一半。”
金小希说:“你的能咋回事我不知道,这个人你肯定不熟悉。”
林樾檑看着于飞问:“桐桐说你知道另外三个人是谁,你说说吧?”
于飞笑着说:“日有所想,才夜有所梦。你可能是想你妹子了,一个梦,哪那么神奇?我可不知道什么五个人。”
林樾檑说:“不对呀,为啥我和桐桐都做同样的梦了?”
于飞说:“你是心软,还念旧,静认了你做哥哥,静走了你肯定舍不得。桐桐……”
于飞想了一下说:“我给你们讲讲静和桐桐的故事吧。
我和静去山东的时候,身上没带什么钱,几乎是空着手去的。好在婶婶在山东有几个酒窖,婶婶出国的时候把酒窖托付给我岳父了,希望将来我们接手。
到了山东,静说,咱俩不能就这么心安理得的靠着婶婶的酒窖生活。这样吧,打开一个酒窖,用它起家,将来把酒窖的钱还给婶婶。
大概不到半年,我们的生意就有了起色。静跟我商量买个酒厂,经营自己的品牌。经人介绍,我们相中了一个酒厂,酒厂老板就是桐桐。
我也觉得有前世,静和桐桐一见如故,那么睿智冷静的静,居然什么都不谈,让桐桐出协议,她都没看协议就签了字。
我们本打算进驻酒厂安顿好后,给桐桐设送别宴。谁知道,我们前脚进了酒厂,后脚来了一群人,说酒厂是他们的。我们报了警,警察来经过询问和取证,最后告诉我们,那是个村办企业,桐桐只是个承包人。
酒厂刚建立起来的时候,因为村子里的人既不懂经营,也不懂酿酒,赔的一塌糊涂。正好桐桐和她前夫想弄个酒厂,就承包了下来。他们经营了两年,眼看着生意越来越好,村民们的投资都收回去了,还有了盈余。邻村的酒厂觉得桐桐他们抢了自己的生意,就散布谣言,说酒厂的实际利润都被桐桐他们私吞了,给村民们的分红少了好几十倍。
村民们一听就炸了庙了,纷纷来酒厂讨说法。镇上出面,请了审计部门,经过审计和调查,确定桐桐他们是守法经营,风波才算消停下来。
邻村的酒厂老板不死心,又想出美人计。他们村子有个寡妇,才二十多岁,刚结婚不到一年,丈夫从山上掉下来摔死了。小寡妇的娘家特别穷,婆家说你想回娘家至少要退一般的彩礼。娘家拿不出钱,婆家就让她替丈夫干农活,干满十年还她自由。
酒厂老板就打算替小寡妇还了彩礼钱,然后让小寡妇去勾引桐桐的前夫。小寡妇听说能还她自由,还能帮她找个有钱的男人,就答应了。
桐桐的前夫还真就是个好色之徒,酒厂老板请他吃饭,说交个朋友,以后相互照应。在酒桌上,他一眼就相中小寡妇了,当天就带着去开了房。酒厂老板又骗小寡妇说,男人有钱都不老实,你得栓住他。
他给小寡妇出主意,让小寡妇组赌博的局,天天请他来玩。又是美女,又是赌桌,肯定能栓住他。就这样,小寡妇用老板的人组了赌局,那小子还真上当,几乎长在小寡妇的出租屋里,很少回来了。
人家存心想坑他,他们赚的钱哪够输的啊?不到半年,酒厂的钱都被他输光了。桐桐那时怀孕了,根本不知道她前夫的事情,发现没钱了,也晚了,那些所谓的赌友天天来要钱。还威胁她,说她丈夫不仅赌博,还强奸了小寡妇。要么拿钱,要么送他进监狱。
为了还钱,桐桐才决定卖掉她们在酒厂的股份。因为静说不看协议,让桐桐写协议她签字,所以我们不知道我们只买了酒厂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还有个原因,我们花的钱,随随便便可以买下那附近的任何一个酒厂的全部股份,所以我们根本没想到我们花了钱,却只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静对村子里的人说:事已至此,我承认你们的百分之六十股份,咱们共同经营,我保证给你们分红。村子里的人也没别的办法,也就答应了。”
纳兰月说:“怎么也想象不到,桐桐那样端庄秀美的女人,居然是个骗子。”
于飞摇了摇头说:“也不能那么说,桐桐也是个苦命的女人。被她丈夫骗了不说,她还流产了。一些债主天天上门要钱,桐桐没办法,才卖了酒厂。
事后,我们听说,卖酒厂的钱虽然还了赌债,却又惹上另一个麻烦。那个小寡妇也找上门要钱,她丈夫天天喝的醉醺醺的,还经常打她。
经听说后,找到桐桐问她想咋办。桐桐说想离婚,可一个人在那,势单力孤的,又不敢提离婚。静花钱找了个律师,最终帮她离了婚。
桐桐觉得对不起我们,在厂里拼命干活。桐桐的命确实不好,没多久,认识了一个男人,看上去温文尔雅的。那个男人经常来找桐桐,没多久,俩人就结了婚。
桐桐有经商的头脑,又是国内顶尖商业管理的高材生,婚后开始自己做生意。从出租房屋做起,不到一年,就成了大老板。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又是个畜牲,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对桐桐更是说打就打。
桐桐正打算离婚的时候,又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本想打掉那个孩子,医生说,她第一次流产就有后遗症,按理说没几率怀孕了。好不容易怀上了,让她慎重。
就这样,桐桐没舍得拿掉孩子,自然也就放弃了离婚的想法。可万万没想到,那个男人为了要钱去吃喝嫖赌,居然对怀了孕的桐桐变本加厉的殴打。有一次还因为吸了毒品出现幻觉,要杀了桐桐。
桐桐躲在房间里打电话向静求助。我们俩一边报警,一边赶了过去。我们到的时候,警察还没到,那个人那些菜刀正在砍桐桐的房门。
无论我和静怎么说,那个人就是不停手,眼看着房门被他砍开了,静当时就急了,拿着他们家的棒球棍一棍子就把那个人打倒了。这时候,警察也来了,叫救护车送他去了医院,把静带去了派出所。
我这边一边安慰桐桐,一边请律师。最后认定桐桐属于正反防卫,那个人伤的也不重,静就回来了。在我们的支持下,桐桐再次离了婚,他们一共有五处房产,被那个男人分走了两套。
桐桐说静救了她两命,加上孩子的命,她欠了静三条命。这辈子,她就是豁出去自己的命,也玩护着静周全。
谁能想到,第二年春节刚过,静就查出来脑癌了……”
于飞看着林樾檑说:“我们在火车站遇到你那次听你劝就好了,那是两千年。静是四年后再次晕倒,送到医院说已经晚期了。”
林樾檑说:“我也不懂,我应该多劝劝你们就好了。”
冷冰霜说:“你俩别自责了,谁能想到会是脑癌?”
林樾檑说:“于飞真是豁出命去救小静了,小静的生命力也顽强。脑癌晚期,居然活了那么多年,而且小静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好,值得佩服。”
于飞说:“听医生说,癌症能存活五年,基本上没事了,哪能想到……唉!”
冷冰霜说:“一般指手术后五年不复发,静姐当时做不了手术,跟五年没关系。”
于飞说:“我们回来的时候,桐桐卖掉了房子和公司,把一半的钱分给了我们。我岳父走了之后,她又带静去北上广四处求医问药。桐桐也确实践行了她的诺言,真是想豁出命护着静周全。
所以,静走之后,她能梦到静也很正常。哥,你别琢磨那个梦了。”
听于飞这么说,冷冰霜赶紧岔开话题说对杨光辉说:“蕾姐夫,哪天咱们对阵,算你们所有人的,试试在游戏里你们能不能打的过我。”
明佳说:“我看过报道,这几天跟霜姐接触,我发现真是那么回事。越是学习能力强的,越是啥都行。你们几个跟她玩游戏,估计够呛。姐,我给你辅助,好好杀杀他们,让他们整天玩。”
于飞说:“我记得某个企业家曾说过,他公司的员工只要会玩游戏的,一个不留。”
明佳说:“谣传,企业家咋说的都不一定呢,但是你上班玩游戏肯定不行。”
纳兰月说:“不是我说,你们真不如我们四个,对了,现在是五个。对比一下看看:明佳大博士,晓高就是个码农。蕾姐是大老板,蕾姐夫就是小设计师。”
林樾檑见她说话离谱,就拦着她说:“纳兰月,又没大没小的胡咧咧。”
纳兰月没理他:“姐夫就是个修车的,我姐是老板。我是临山台一姐外加网红。于飞哥就是个小业务员。小霜全能,你全废!”
林樾檑怕兄弟们不舒服,低头不语,假装生气。风悠扬也担心怕兄弟们不舒服,就说:“小月说话是有点难听,不过有一定道理。咱们几个总是说没时间,累啥的,基本上除了工作、睡觉就是游戏。
再看看明佳,人家才多大?双博一硕,攀岩,潜水,自由搏击,样样精通,玩游戏也不输给咱们。
还有小月,快上七段了吧?台里台外,处处是人尖子。雷蕾小希跟她俩这几年长进也不少。
咱们几个就傻玩,抱着以前的小成绩不撒手,现在真啥也不是了。妹子,你说的哥接受,这人就是这样,总说没时间,除了睡大觉就是玩手机,真的就是废人了。”
杨光辉看林樾檑低头不语,为了活跃气氛就说:“还是老规矩,咱们行酒令,输的喝不喝酒自愿,但是必须唱首歌,我伴奏!”
纳兰月说:“对对对,这样好!”
大家说着唱着,转了两圈,林樾檑输了,他笑着说:“我得喝杯酒了,今天都没咋喝!”
其实雷蕾说他是半个废人的时候,林樾檑心里已经不舒服了。后来他低头一是想制止纳兰月,二是他在想现在的自己,越想越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啥也不是了。他倒不是生纳兰月的气,也不是生雷蕾的气,而是心里不痛快,相当的不痛快。
雷蕾问:“那你不唱歌?”
林樾檑说:“我全废,啥也不会!”
雷蕾对杨光辉说:“你把吉他给哥,让他自弹自唱!”
纳兰月说:“对,哥家有吉他,应该会。”
林樾檑说:“我全废,你们玩,我看着。”
雷蕾说:“当年我在店里,听哥的朋友说他在学校的时候,组过乐队呢!”
林樾檑说:“确有其事,一群孩子瞎闹,啥都不懂,野路子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