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趾高气昂 入敌营（1 / 2）

木儿托河，大宁认为的燕戎草原最南边两国界河。在大宁舆图里，这里向北就是大宁疆土，而燕戎部族就没有一个承认的，他们一直都认为狼头山才是大宁边关。

莫无为他们一十三骑此刻正直奔察赫尔，根据他的判断这里应该是燕戎索伦部渡过木儿托河以后的驻扎大营。

因为这里是整个木儿托河最平缓的地方，燕戎大马可以涉水而过。而河对面又是一个山包，进可攻退可守，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草原的夜晚十分安静，月朗星稀。十三匹战马正沿着木儿托河极速奔跑。头骑的莫无为眼望前方忽然一拨马头，纵马上了一个大坡上去。

“止!”

莫无为右手一举，率先停下了马蹄，身后众兄弟立即勒住马缰绳，齐刷刷的停在山坡上。

牧宗坤提马与莫无为并齐马头，问:

“无为，怎么了？”

莫无为则是借着皎洁的月光张望着远方说道:

“坤哥，这里离察赫尔还有多远？”

牧宗坤算计了一下说:

“按咱们的马速应该还有二十里才对!”

“嗯！那就对了，楚大哥也应该快回转了吧!告诉虎子，所有人下马!在这里等楚大哥消息。”

莫无为点点头，虽然一直在行军，但是他一直都在计算着行军速度，牧宗坤的话和他的判断出入不大。

所有人井然有序的执行着莫无为的军令。两人去河边取水饮马，四个人分前后警戒。莫无为则取出舆图就地铺开与牧宗坤商量着。

不多久，前探的楚玉堂回来了。翻身下马后，他一边对着水囊牛饮喝，一边观察着这个不大的山丘，越看越心惊。

兵法有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未料胜先料败。莫无为选的这个地点看似随意，其实很讲究。

前出二十里可探敌情，如遇险情后退二十里至此刚好是战马要失速的距离。山坡不算高，但是挡住极速追来骑兵的仰弓还是不难办到的。

楚玉堂乃是陇西楚家之后，那可是原本的将门世家，虽然没落了但是家传可是没有失去。随意的几眼他就把莫无为的安排看了个七七八八。

莫无为与牧宗坤正蹲在地上推演舆图，见他回来，一抱拳说道:

“哥哥辛苦，可有发现？”

楚玉堂直接挨着他就地而坐，指着舆图上察赫尔的位置说道:

“兄弟所料不错，这里已经住满了燕戎军营，只是远远的眺望人数甚多，绵延七八里。我未敢深入，特地回来与你商议。看你选的这处地点，想是你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莫无为也不矫情，他哈哈一笑说道:

“我是有打算，既然察赫尔已有驻军，那么先前我们丢的远骠就能解释了。既然这样我们的任务就简单了，只需要探明这股敌军有多少人马，领军之人是谁，就可以回转了。”

“恐怕不易，敌人均是西蛮人，长相习俗与我们均是相差甚大，抵近怕是一个照面，一句话就漏馅了。”

牧宗坤的话虽然尖锐，但是他的分析十分中肯。

莫无为收了舆图，对他们说:

“二位哥哥我是这样想的，坤哥在这里接应。我、虎子、楚哥前出，抓两个燕戎骑兵，换了衣服一起去探探他们的大营，你们看如何?”

“什么!?”

牧宗坤和楚玉堂对莫无为天马行空的想法吓到了。三个人进人家眉绵延七八里的大营探营，这不是吃了豹子胆，这是吃了龙胆啊！

看他俩的眼神，莫无为就明白了，他解释道:

“敌营必有巡哨，弄两套衣服应该不难吧！虎子和楚哥身材高大与燕戎人相仿，又懂蛮话，有事好应付。”

“那你呢？”

两人一口同声的问。

“我吗？我是你们抓到的大宁探子!”

莫无为狡黠的一笑。

牧宗坤沉默了，他和莫无为相处较长，知道他的脾气，楚玉堂还是有些担心的问:

“会不会太冒险了？”

莫无为知道不把话说明白，楚玉堂心里不把握，于是就解释道:

“料也无妨!其一，燕戎并不认为我们边军会这么快来到这里。其二，燕戎人好酒，戌时应该是酒酣之时，只要过了营门的盘查估计就没问题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楚玉堂也不再坚持，三人喊来牧宗虎，一起商量起细节。

草原的夜，宁静安详，木儿托河水自西向东哗啦啦的流淌。这里平川渐渐蒙蒙色，草野匆匆淡淡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