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其中母亲的爱被赋予了埃尔诺拉,她找到了一个助手在蛾狩猎(1 / 2)
埃尔诺拉在黎明醒来,躺在床上环顾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她注意到所有男性的服装和随身物品都不见了,不需要任何解释,她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由于某种原因,她父亲的一切确凿证据都被驱逐了,她终于被允许代替他。
她转过身看着她的母亲。科姆斯多克太太的脸苍白而憔悴,但脸上流露出一种埃尔诺拉从未见过的深沉平静的表情。当她端详着身旁枕头上的表情时,女孩的心在温柔中跳动着。她和别人一样,完全明白她母亲所受的苦。
一想到夜晚,他就浑身战栗。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进自己的房间,穿好衣服,走进厨房,侍候皇帝,准备早餐。这对夫妇紧紧抓着那块印花布。印花布在那里,还有几片美丽的翅膀。一只老鼠把蛾子吃了!
“唉,真是倒霉透了!”埃尔诺拉喘着气说。她首先想到的是母亲,她抓起剩下的飞蛾,把它们埋在炉子的灰烬里。她把包拿回自己的房间,匆忙地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但没有另一个黄色的。
她母亲说,有些人被关在林伯堡的箱子里。他们中间还有一个皇帝的希望。她瞥了一眼仍然睡得很香的母亲。埃尔诺拉拿了一个大蚊帐,跑到沼泽地。她把它扔到箱子上,打开了门。她摇摇晃晃,因痛苦而昏倒。那些为了逃到夜间而被困在那里的活飞蛾和它们寻找的配偶不仅破坏了箱子里的其他标本,而且把自己撕成了别针上的边缘。
为这位印度人收集的最罕见的飞蛾中,有三分之一是没有触角、腿、翅膀,而且经常是无头的。埃尔诺拉大声抽泣着。“这太让人受不了了,”她终于说。“这让我变成了宿命论者。我开始认为事情的发生是一开始就注定的,这清楚地表明,至少今年我不会上大学。我的生活都是峰顶或佳能。我希望有人能领我到‘绿茵之地’去几天。
昨晚我在妈妈的臂膀上睡着了,飞蛾们都安然无恙,爱情和大学,一切都是确定无疑的。今天早上醒来,我发现我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我只是不敢让妈妈知道,她不但没有帮助我,反而毁了我的收藏。一切都已消逝——除非爱永存。这似乎是真的。我想我会去看看的。”爱情依然存在。
的确,在那颗长期压抑的、冷酷无情的心的溢出中,那姑娘几乎被汹涌的爱抚和慷慨的奉献给窒息了。一天还没结束,埃尔诺拉就意识到她根本不了解她的母亲。现在正忙着穿过船舱的那个女人是个陌生人,她的眼睛明亮、渴望、警觉、不断地计划着。她的脸也变了,然而,一夜之间,二十年的酸楚不可能从她的声音中消失,留下甜美而愉快的声音。
接下来的几天里,埃尔诺拉忙着把母亲吃的那些蛾子装上去。她不得不去找鸟妇,告诉她这场灾难,但科姆斯托克夫人被允许认为是埃尔诺拉在她旅行的时候送来了飞蛾。如果她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很有可能科姆斯多克太太又会占领林伯森林,在那里打猎,直到她把所有被消灭的飞蛾都换掉为止。但埃尔诺拉从经验中知道,成对收集这样一份清单意味着什么。
这需要至少两个夏天的稳定工作来补充失去的飞蛾。当她离开鸟女时,她去找奥纳巴沙学校的校长,请他尽其所能在一个病房里给她安排一个房间。第二天早上,最后一只蛾子爬上了床,家务也做完了。
埃尔诺拉对妈妈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去睡蛇溪旁边的树林牧场,看看能不能捉到一些蜻蜓或飞蛾。”“等我拿了刀和桶,我就去,”科姆斯托克太太回答。“蒲公英很嫩,可以在深海中长绿草,我自己可能会碰巧看到一些东西。我的眼睛很敏锐。”
“我希望你能意识到你有多年轻,”埃尔诺拉说。“我在奥纳巴沙认识一些妇女,她们比您大十岁,但看上去却年轻二十岁。你也可以,只要你把头发梳得合适,穿得合适。”
“我想我的头发使我永远属于老妇人一类,”科姆斯托克太太说。
“唉,它没有!”埃尔诺拉叫道。“有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她的头发因为严重的头痛而和你一样白,但她的脸却年轻美丽。如果你的脸再丰满一点,那些皱纹消失一点,你就会很可爱!”
“你这只小猪!”科姆斯托克太太笑着说。“任何人都会认为你会满足于有一个支离破碎的新妈妈,而不是首先给她打扮一下。贪婪的!”
“这是个好词,”埃尔诺拉说。
“我承认这一指控。我对浪费的每一年都很贪婪。我希望你年轻、可爱、穿着得体,像其他女孩的母亲一样享受生活。”科姆斯多克太太轻轻地笑了笑,她把遮阳帽往后推,以便能仔细地观察路边的灌木和灌木丛。埃尔诺拉走在前面,肩上扛着一个箱子,手里拿着一张网。她光秃秃的头,淡紫色格子裙的翻领在领口处剪成了v字,袖子只到肘部。每走几步,她就停下来仔细检查一下灌木丛,而科姆斯多克太太一直看着,直到眼睛疼了,但是她提着的桶里没有蒲公英。
六月初,新鲜的青草、鲜艳的花朵、鸟儿的歌声和翅膀鲜艳的空中生物,让人陶醉。他们俩走过了一个完美的早晨,心中充满了上帝和大自然的爱。最后,他们来到小溪边,顺着小溪向桥走去。在这里,科姆斯托克太太发现了一大片娇嫩的蒲公英,便停下来把桶装满了。然后她坐在河岸上,采摘着绿叶,听着小溪轻轻地唱着六月的歌。
埃尔诺拉一直呆在呼叫距离之内,而且很成功。最后她过了小溪,顺着小溪来到一座桥前。在那里,她开始仔细检查枕木和地板的下面是否有茧。科姆斯多克太太在几杆远的地方就能看到她和小河。母亲坐在那里,小心翼翼地用手拍打着长长的绿叶捡起白色的花蕾,因为埃尔诺拉喜欢它们,这时小溪上的水花引起了她的注意。
转过弯来了一个人。他没戴帽子,穿着一件白毛衣,脚上穿着齐腰的水靴。他在岸上行走,只有在被迫的情况下才下水。他把一个奇怪的篮子系在屁股上,用一根小竿把一根在他面前旋转的长钓索沿着小溪放下去,灵巧地操纵着一个小漂浮物。他比她母亲更接近埃尔诺拉,但科姆斯多克太太想,这样她可能不会被人看见,同时又能提醒女孩有陌生人来了。
当她走近桥的时候,她抓住了一棵小树苗,俯身在水面上叫埃尔诺拉。她张嘴说话,犹豫了一秒钟,看着水面上掠过的一种昆虫,这时男人溅起的水花吸引了女孩。她在桥下,一只膝盖搭在河堤上,一只脚撑着身子。她的头发被风和灌木丛吹得乱蓬蓬的,脸涨得通红,她把双臂举过头顶,努力解开她找到的一个茧。
科姆斯托克太太想喊的那句话没有发出来,因为埃尔诺拉低头看着那声音,“也许我可以帮你喊,”那人建议道。科姆斯托克太太后退了几步。他是一个年轻人,有一张迷人的脸,尽管他的脸太白了,没有强健的体魄,宽阔的肩膀和修长挺拔的身躯。
“哦,我希望你能!”埃尔诺拉回答。“真是个大发现!”这是书中描述的那种可爱的浅红色茧。我怀疑这是因为一直待在一个黑暗的地方,而且遮挡了天气。”
“是吗?”那人叫道。“等一下。我从来没见过。从这个位置看,我猜是cecropia。”
“当然,”埃尔诺拉说。“这里太凉爽了,蛾子还没有出现。茧又大又松,像狐狸尾巴一样红。”“真幸运!”他叫道。“你在做一个系列吗?”他收好鱼线,把鱼竿越过灌木丛,爬上堤岸,来到埃尔诺拉身边,拿出一把刀,开始在茧周围削一个深深的沟。
“是的。我和他们一起在奥纳巴沙上完高中。现在我开始收藏,这意味着上大学。”“奥娜巴沙!”“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也许你认识我的人。亚扪人的吗?医生是我叔叔。我的家在芝加哥。我得了伤寒,一种很严重的病。在医院住了六个星期我没有恢复体力,所以医生叔叔叫我来。我整个夏天都要住在户外,锻炼身体,直到恢复健康为止。你认识我叔叔吗?”
“是的。他是玛格丽特姑妈的医生,也可以做我们的医生,只不过我们从不生病。”
“嗯,你看上去真像!”那人说,一眼就把埃尔诺拉打量了一番。
“陌生人总是提起它,”埃尔诺拉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一个面色苍白、无精打采的女士坐在马车里会是什么样子。”
“问我吧!”男人笑着说。“这感觉真恶心!”我为我的脚感到骄傲。现在站在上面可真不容易。我必须尽量远离水,每隔半英里就停下来洗澡。但通过有趣的户外工作,一周后我就会恢复正常。”
“你把这叫做工作吗?”埃尔诺拉指了指小溪。
“我知道,真的!将近三英里,河岸太软了,不值得吹嘘,从来没有罢工过。你不认为这是艰苦的劳动吗?”
“是的,”埃尔诺拉笑着说。
“做那种可能会害死自己,却永远钓不到鱼的工作。有人告诉过你睡蛇溪里有鳟鱼吗?”
“叔叔说我可以试试。”
“哦,你可以的,”埃尔诺拉说。
“你可以不停地尝试,但你永远钓不到鳟鱼。这里太靠南,对它们来说太热了。如果你坐在岸边,用蚯蚓,你可能会钓到一些鲈鱼或鲶鱼。”
“但那不是锻炼。”
“好吧,如果你只是想锻炼身体,那就去钓鱼吧。你每天晚上都会有一堆看不见的结果。”
“我反对,”那人断然说。他又停下手头的工作,端详着埃尔诺拉。就连看着他的母亲也不能责怪他。在桥的阴影下,埃尔诺拉明亮的脑袋和淡紫色的衣服构成了一幅值得深思的画面。“我反对!”那人重复了一遍。“当我工作时,我希望看到结果。我宁愿练习锯木头,使一堆长得小,另一堆长得大,也不愿整天扔木头,却一无所获,因为没有一条鱼可钓。为工作而工作对我没有吸引力。”他用熟练的手挖茧周围的沟。
“现在有一些乐趣了!”他说。“把它剪下来是一件公平的工作,但当它出现时,它不仅美丽,而且值得付出代价;它会帮助你道路我想我该举起我的钓竿去捉飞蛾了。那就像!你不需要帮助吗?”
埃尔诺拉回避了这个问题。“你抓过飞蛾吗,阿蒙先生?”
“足以知道服药的诀窍,并能分辨出最常见的几种。我对catocalae着迷。他们人太多了,对菲利普来说都太像了,但这些人我都认识。在我大约十岁的时候,一只飞进了我的房间,我们都认为这是个奇迹。我们都没见过,所以我们把它带到博物馆给多西博士。他说它们很常见,但我们没有看到它们,因为它们在夜间飞行。他给我看了博物馆的藏品,我很感兴趣,就把我的带回了家,开始搜寻它们。从那以后,我们每年都提前一个月回到我们的小屋,这样我就能找到他们,我所有的家人都帮忙。我一直坚持到上大学。然后,让小飞蛾远离大飞蛾对母亲来说太难了,所以父亲建议我把我的捐给博物馆。他给他们买了一个很好的盒子,上面写着我的名字,这是我对科学的唯一贡献。我的知识足以帮助你。”
“你今年不去北方吗?”“一切都要看我的发烧情况如何。叔叔说那里晚上太冷,白天太热。他认为我最好呆在一个均匀的温度,直到我再次强壮。我要跟紧他,直到我知道我是。我不会对家里的任何人承认这一点,但我已经快走了。我不相信有什么能比慢热的灼烧更快地消耗人的神经。不用了,谢谢,我已经吃够了。我和医生叔叔呆在一起,这样如果我觉得病又来了,他就能迅速采取措施。”
“我不怪你,”埃尔诺拉说。“我从来没有生过病,但那一定很可怕。恐怕你为那件事累坏了自己。让我拿一会儿刀。”
“啊,还没有那么糟!”如果是的话,我就不会涉水了。我只需要再过几天就能重新站稳脚跟。我很快就会把这件事弄清楚的。”
“你能收下真是太好了,”埃尔诺拉说。“我应该把它剥了,这会破坏茧的标本,也会毁了蛾子。”
“你还没有说我在这儿的时候是否可以帮助你呢。”埃尔诺拉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