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章 邵家明珠(1 / 2)
葛篮儿指指那人的鸟笼子,“你这里面罩着什么我不也不知道吗?”
那小子抠抠脑袋,犹豫片刻,“算了家里人让我上场前不要告诉别人,我不问你了,你也别打探我。”
这时葛篮儿看见一只蜈蚣路过,那笼子里飞快红光一闪,那蜈蚣便不见了踪迹。
竟然是什么动物的舌头,又长又红。
可怕,葛篮儿咽了咽口水,那笼子里装的绝对不是鸟。
“你偷吃!”小孩用力地拍了拍笼子。再抬头就发现葛篮儿又离他远了一些。
“别跟他玩,他是昨天那个尿裤子的人,略略略,真丢脸!”
有人朝葛篮儿喊道。
葛篮儿当然早就认出了对方。
所有人都不离他,可他为什么缠着自己。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葛篮儿看见那块膏药又贴了上来。
“我认得你,你是那天在螺山斗鸟的小孩。”那孩子坐到葛篮儿身边。
葛篮儿挪了挪屁股。
“那天我在庄子上都看见了。”那孩子指了指背后的北山群,“我们家在山上有一片桑树林,是给衣锦司供蚕茧的,我们家在硕梅州还有很多棉田。”孩子骄傲道。
难怪穿的这么好,葛篮儿打量对方身上的绫罗,城务司垄断布匹生意,这样的布商公子家里肯定和城务司也有来往,还是尽量别得罪。
葛篮儿收起一点冷漠,葛篮儿这才注意到他一般,“原来是林家公子,失敬失敬。”
城中有名的布商,葛篮儿从杨八那里听说过,一个姓林,一个姓邵。他便随意猜测了一下。
旁边有人发出耻笑,“哈哈他的确是失禁公子,不过不姓林。”
那小孩听出葛篮儿说的是“敬”而不是“禁”,红着脸背对嘲笑他的人,向葛篮儿道,“我不是林祖豪,林祖豪在那儿!”
他远远指了指,葛篮儿看过去,竟然是牵着狮子狗的凶恶少年。
他的财来兽,葛篮儿想起来了,应该叫牧原神犬,虽然不是异兽,但是一种极其聪明的普兽。有一句传言,叫做财来是财来,而牧原是牧原,意思是牧原已经聪明得像不像犬,而堪比人了。
原来他姓林。
葛篮儿皱眉。
一旁小孩道,“我叫邵明珠,你叫什么?”
葛篮儿收回视线,看见一张天真无邪的脸。
再不报上自己的名字就不礼貌了,“我叫葛篮儿,篮子的篮。”
“不好听啊。”邵明珠说话充满直率。
葛篮儿不予计较,“我们那儿的人不讲究,父母随意取的。”
“那你可有字?”
“没有。”葛篮儿答,他忽然想到自己出生到现在一直用着这个“篮儿”名字,已经习惯,甚至没想过取字。
“哦。”邵明珠又单单哦了一声没有后话,不禁让人觉得他脑袋有些问题。
正在这时,小瓷院的门开了。
“啊!门开了,我们快点进去吧!”邵明珠自然而然道。
我们?
葛篮儿微微诧异。
邵明珠先走一步,分明是一个方向,可葛篮儿走在后面倒像是应了对方的话。
他们通过坐席间黝黑的隧道,终于步入光亮处,视线骤然宽阔,斗场分为两半,一半中放着一个红绸舞台,一半又分出四个区域,栓着几匹高马和四个靶正。
“随便坐啊。”引路的人说。
“我们坐这边。”邵明珠扯扯葛篮儿衣袖。
葛篮儿皱着眉头,依然是不好拒绝,于是竟然不知不觉跟那人走到一起坐了下来。
葛篮儿不知道,这一坐,便决定了他未来在书院的种种遭遇。
葛篮儿有种不安,因为他发现自己身边居然没有其他人再坐。
他们像是被孤立了一般。
不一会又来一人,竟然是那个叫萧蟠的。
“方才去捉蛇了,你们怎么不等等我。”萧蟠自来熟地坐下。
葛篮儿眼皮跳了跳,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他很想离开,但是他们一个坐在左边,一个坐在右边,竟让他不好站起来走掉。
他们都坐在第一排,想要看得更清楚。
远山是水墨画卷般的诗情画意,然而斗场中没有诗情画意,只有火红的斗台和轻浮的尘土。
等众人入了场,小瓷院从内锁了大门。
十个监考官从另一侧的小门鱼贯进入,坐到红绸台正对的看台上。
“哈哈哈,今日人真多啊,唐工城未来可期。”一个彪形大汉坐下,爽朗一笑。
“朗二山主这话未免说得有失偏颇。”
说话的人坐在最中间,其余监考官均认得,是藏器坛的李执事,真名少有人知。
“书院为御兽族培养人才,无论是眼下的唐工城,更或者唐工山,都可能是这些试子未来的去处。”李执事道。
当他的话落下,其余人才知坐在第二位的竟然是朗关迹,山主朗月认的义弟也是得力助手。
有人不着痕迹地别了别嘴。
关于这位二山主,传言不少。他本名关迹,和朗月结拜成姐弟之后,改名朗关迹。
与其爽朗彪悍的外形不符,此人性格实则扭曲,内心阴暗。
传言如此,几分真假评分席上众人不知,小心谨慎地寒暄了几句。
“执事说的不无道理,是在下狭义了。”朗关迹恭敬地拱手,这时看看李执事另一边的座位上的人,“哈哈哈,贾主簿,许久不见。”
贾步丸回以拱手,脸却别向了另一个方向,“二山主记得贾某是贾某的荣幸,劳烦二山主回营之后,替在下问候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