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章 一对一斗(1 / 2)
许云兴带着鸟头面具,撩开刘海,“喂,放牛的,你别眯眼了行不行,你眼睛够小本来都看不见了!”
“你是……”丁无瑕竟一时叫不出许云兴的名字,只觉得这个鸟人十分面熟。
“别管我是谁,我也不在乎你是谁。”许云兴别别嘴角,“史老头你动不得。”
“你说动不得就动不得?”丁无瑕显然不听,趁说话的间隙猛然催动电牛攻击,球马陆浑身扭动痉挛,扬灰无数。
许云兴抬起一只手,仿佛在虚空中捏住了何物,只有台泽英知道,那只是一个用力发挥御兽术的姿势。
许云兴喜欢喝酒,他小时候每次打架的时候就想有人往他手上扔一个酒壶。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种习惯。
丁无瑕不解对面怪异的姿势,嘲讽道,“傻子。”
“放牛的,我说这头变电丑牛跟了你实在浪费,你发挥不出他的全部能力,不如送给我?”许云兴轻描淡写道。
话音刚落,丁无瑕感到自己立即失去对变电丑牛的控制。
绝对的压制,单纯而蛮横的实力压制使他顿时失去了对自己异兽的控制。
那牛疯狂地扭头摆动,想要摆脱另一股势力的控制,却最终被证明是徒劳。
丁无瑕顿时哑言,意识到自己方才说出了那两个字实在冒失。
台泽英皱着眉,提醒道,“鸠神宫,你确定要得罪轻机坛的官吏?”竟是没点名许云兴的身份,以免连累教科院。
“轻机坛是什么本大侠不知道,本大侠只知这脓包以多欺少,全须全尾欺负一个眼瞎腿残的老头,不合规矩。”许云兴昂头道。
异兽不如普通兽类容易压制,夺人异兽何其危险,葛篮儿已从藏书阁的藏卷中了解到过相关知识,哪怕一时控制住了……
“小心反噬。”台泽英密音道。
高岗上的两人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否则方才以避免冲突升级为由,台泽英再怎么都该也出手了。
见电牛被控制住,史阍吏及时召过来球马陆护卫。那巨虫摆位一扫,掀起一阵狂风,将史阍吏与丁无暇分开,史阍吏得以喘息。
丁无暇也喘气连连,看看四周横尸荒野或是伤重无法动弹的下属,怒火攻心。
“丁坛主,莫逞孤勇。”台泽英道。
丁无暇看看鸟头人,指骂道,“若不是你!”
许云兴笑笑,不与理会,而是站到史阍吏面前,“现在我来陪你玩玩。”
史阍吏也笑了笑,“小子,你颇有鸠天阙遗风,若只是讨教,老夫自然不会以命相搏。”
说完,他手腕一转收起了袖中的毒粉。
许云兴拱手,“请赐教!”说完一双黑翼从天空中直冲而下,对手蓦然是地下的千足虫。
云从龙,风从虎。
一只云从鸟现身,犹如霸天之将,刺破长空呼啸而来。
它准确无误地啄到球马陆最弱的眼睛之处,那一双小小的虫眼弱视,实际上对虫体的行动起不到指挥的作用,可是却引来球马陆疼痛的扭动。
“云起,干的好。”许云道,“若你打的过,它就是你的夜宵。”
葛篮儿紧张注视着斗场中的变化,忽然发现丁无暇钻进了藏琴石室。
他要干什么?
场中两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许云兴道,“台兵长,侠义榜决斗第一规则,两人相斗不许第三人参与,忙烦护我们周全。”
许云兴点头。
这时,史阍吏对台泽英道,“台院长先前许诺老夫,一定藏住山居古琴。”
“晚辈自当遵守诺言。”许云兴说完,对葛篮儿道,“你留在这里,保护好自己。”
葛篮儿点头,就见许云兴已向石洞中去。
云起与球马陆又对了几招,云从鸟也是六级,然而却占据了上空的优势,且为鸟为虫的天敌,球马陆居于下风。
许云兴和史阍吏各站一边御兽作战,互不相扰。
许云兴盘坐下来,极其认真。
史阍吏却因为腿脚不便,出于安全考虑,习惯性地站着,以防不测。
这场同级异兽的对决比方才杂乱的厮杀更值得人学习借鉴,葛篮儿全神贯注,视线在御兽人和异兽之间逡巡。
这时,他才感受到史阍吏所用密语与许云兴的有微妙的不同,也与自己和台泽英的密语有所不同。这大概就是密语的标记区别。很明显能感觉到,史阍吏与他们的密语并非一脉,而许云兴的密语夹杂了先生一脉的密语和别脉的密语,那种密语竟然和明丘观主的密语有些像。只有台泽英的密语和自己的密语标记一模一样,远近亲疏由此可见。
从前他见的少便没有明显的感触,现在,他明显感觉到了,什么叫语言标记。
战场上,球马陆蜷缩身体,放出一阵气体,这是它的本能防御动作,然而随着气体放出,却没有多少毒气冒出,它已经先被他的主人抽干了毒气。
“为什么在我宅子里放五耳虫?”许云兴问。
“你不是很专心,这是战场大忌。”史阍吏道,“虽然目前为止你占尽上风,但是别忘了,你同时还在抑制一只变电丑牛,现在竟然问起别的事情来了,这么自信吗?”
“云起是我的伙伴,我并没有在它身上耗费太多精神力。”许云兴浓眉一挑,“怎么你不愿意说出你的秘密?难道只有见了城主你才肯说吗?还是说,你已经把所有密谋告诉台泽英了?”
两人不紧不慢地说话,仿佛是一场极为普通的对话。
葛篮儿站在高岗上,躲在一棵树后,紧张地观察着斗技场。
云起的变身异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