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回: 臧稻申展示翡翠翎管惊煞众人 俞晓溪回眸翎管男人遥动初心(2 / 2)
俞晓溪在台下举手提问:“臧先生,你是如何判断这四根翡翠翎管就一定是当年溥仪带出宫的那批珍宝之一呢?会不会是当地官员们的家传品呢?”
臧稻申看了一眼俞晓溪,认真地回答道:“家传品一般不会被后人轻易出手卖掉。再有,当时卖翡翠翎管的人似乎对自己的东西了解很少,价格也要得不高。卖东西的是沈阳人,这种档次的翡翠翎管,一般来说,bj的古玩市场上都很少见,沈阳怎么会一下出来这么多根?我判断家传的可能性很小。”
俞晓溪又接着问:“这四根清代翡翠翎管,你最喜欢哪一根?为什么?”
臧稻申毕竟是资深记者,他对待提问,从来是耐心回答。这次,他仔细看了一眼台下这位女孩,一下子记住了她的相貌。臧稻申笑着说:“我当然喜欢那根满绿翡翠翎管,就是你们爱不释手的那根玻璃地翡翠翎管。因为,它属于不属于‘和珅翡翠翎管’旧藏还不好说,但无疑是一根顶级翡翠翎管。”
接下来,臧稻申又和台上的几位专家进行了充分地交流。台下的几位来自故宫博物院的实习生们,听得如醉如痴,心满意足。
交流结束后,臧稻申走下台,叫住了正要离开会场的俞晓溪,对她说:“女孩子能对翡翠翎管感兴趣,还真不多见。你如果有空,我可以请你到一楼咖啡厅坐坐,咱们进一步交流交流。”俞晓溪毫不迟疑,一口答应了。
在臧稻申上台收拾东西的时候,江一梅走过来和俞晓溪分手,悄声对她说:“还是你厉害!”俞晓溪给了江一梅一个灿烂的微笑。
其实,臧稻申希望和俞晓溪进一步交流的目的很明确,他不过是对女孩喜欢清代翡翠翎管好奇。也许这就是记者的毛病,一旦对一件事情好奇,总希望搞个水落石出。
俞晓溪也不傻,自己在大学学新闻,早过了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时期,到报社实习后又接触了很多资深记者,可以说已经深谙记者身上的一些毛病:好奇心强,喜欢刨根问底!自己希望和臧稻申进一步认识,纯粹是为了自己的公关公司的业务发展。她明白,在bj各个报社的这些各个领域的资深记者们,对任何一家公关公司来说,都是个宝。
在饭店、在茶楼、在咖啡厅,常见一些资深记者和高级公关主管之间的谈笑风生,那不过是各取所需。他们之间,不需要浪漫,没有小资们的卿卿我我;他们相互间的唇枪舌剑,不过是落实各自的工作而已。
一些初出茅庐的年轻记者,偶尔被一位漂亮的公关公司的项目主管邀请到咖啡厅谈合作,交杯换盏之间,往往被眼前年轻美女的笑脸迷惑,恍惚间,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时间长了,所有人都会明白,这不过是自己的工作场景之一,如此而已!
当然,那些初入公关公司的年轻漂亮的公关小姐们,也不会轻易被媒体资深记者深沉的笑脸所迷惑。她们知道,这不是猎手的微笑,而是工作合作伙伴的微笑。
在一楼咖啡厅,俞晓溪第一次坐在了资深记者臧稻申的对面。征询了俞晓溪的意见以后,臧稻申给一人要了一杯果仁卡布奇诺。
喝着咖啡时,俞晓溪才仔细端详了一下臧稻申。他的发型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男性流行的一边倒,从这可以大致估计出他的年龄;瓜子脸没有最终长成国字脸,让他稍显年轻;嘴微笑时,隐约可以看见一口白牙,说明他不吸烟,且卫生习惯尚好。臧稻申给喻晓溪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温和的后面是犀利,一双喜欢探究的眼睛。
两人聊起来以后,俞晓溪发现,臧稻申的谈话风格和于远超截然不同,他喜欢化繁为简,单刀直入,直奔主题,不喜欢啰啰嗦嗦。
“你是学新闻的?还是在实习当记者?”臧稻申开篇就问,没有一点迂回。
“曾经在人大学新闻,本科毕业,也当过媒体的实习生,准确地说现在还在兼职做。之后在一家小公关公司工作。”俞晓溪也是删繁就简地回答。
“公关公司有策划广告的,有策划企业或个人形象宣传的,有策划会展和会议的,有搞危机公关的,有策划新产品新业态宣传的,有帮助企业搜集媒体报道信息的,你在的公关公司侧重哪一方面?”
“我们是一家小公司,什么活都接。”
臧稻申听后略作沉吟,接着问道:“在大学时喜欢收藏?怎么会关注翡翠翎管?”
“臧老师,我就实话实说吧,我在大学时曾经喜欢集邮。这次的清代翡翠翎管研讨会是我们公关公司承接的活,所以冒昧地在会上问了你几个有关翡翠翎管的问题,算是现炒现卖吧。”
“哦,是这样?”臧稻申听后颇感诧异。
俞晓溪想了想,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她接着又说:“臧老师,我在会上接连问你有关翡翠翎管的问题,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因为我干公关工作,很想认识你这样的资深记者。听我说这些,你可别生气。”
听到这,臧稻申把端起的咖啡杯放到了桌上,盯着俞晓溪看了一会。
“怎么了?臧老师,你不高兴了?”
臧稻申没有马上回答,他又端起咖啡杯,边喝边想。
“臧老师,你怎么不说话了?别吓唬我。”
臧稻申缓缓地说:“唉,我不是不说话,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你倒真像个搞公关的,你的这些谈话技巧都是你们公司的总经理教的吧。”
“不好意思,臧老师,我就是我们小小的公关公司的总经理。”
“哦!”臧稻申再次把目光转向了俞晓溪,他的好奇心又一次被调动起来了。
“我们这个年龄的人,谁能了解你这个年龄的女孩?”臧稻申好象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
“于远超可以。”俞晓溪脱口而出,说完,又有些后悔。
“在大学时期,于远超就是处理男女关系的高手,知进知退。现在大概更加纯熟,在这些方面,我是远不及他的。我容易专注在一件事情里,难以自拔。比如收藏清代翡翠翎管,陷进去,就出不来了。”臧稻申仍是像自言自语。
“那你一定就是淳于兰她们找的那位‘戴翡翠翎管的男人’了?”俞晓溪看臧稻申总是惜墨如金似地回答问题,也就不管不顾了,先把最想问的问题问出来。
“这个问题重要吗?于木、上官、林白、于远超、诸葛瑜亮,再加上故宫博物院的马老,这些人谁的脖子上没有戴翡翠翎管呢?”臧稻申回避了俞晓溪问题的实质,来了个东拉西扯的“王顾左右而言他”的反问。
俞晓溪一时有些懵,不知该如何回答。
臧稻申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说:“咖啡要喝出味道,在于要慢慢地品。”
俞晓溪嗯了一声,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她心里想,这个臧稻申,飘飘然然,像一道云,有形无形,变化无常。看着可以接近,但总是隔着一道玻璃墙。俞晓溪也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越是看不清,她越要看清楚。
当臧稻申起身和她道别时,俞晓溪的眼神中,留下了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