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机(上学期的体育课)(2 / 2)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闫什为女人而疯狂…”
“中肯的。”
“狗闫什…”井翌铭翻了一下身,觉得不舒服,又翻了回来,“你什么时候猝死啊……”
正当井翌铭说这句话的时候,跑道上的闫什忽然倒下了。
在校医院里,我们三个人反复向那个短裤女孩道谢。
大个子的闫什跑昏了过去,我们三个人根本抬不动他。多亏了那个女孩的帮助——她和孟令初抬着闫什的腿,我抬着闫什的两只手,井翌铭托着闫什的身子。我们艰难的移动到了校医院。
这个学校的规划就跟有毛病似的,体育场和校医院正好是学校的对角线。我们四个人抬了将近十分钟才把闫什抬到校医院。
所幸闫什只是因为中暑晕过去了。
而那个女孩并不清楚为什么这个瘦高的男孩要在操场上跑到力竭为止。
那个女孩把闫什送到以后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记得闫什的长相。
我们仨跟我们的班主任报备了这样的情况(指有删减的讲述事情经过,然后宋老师把我们四人骂了一顿。从那天起我们四个的乒乓球课再也没出过体育馆。
闫什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他醒了以后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医务室里面。恍恍惚惚地好像记得自己在上体育课。我们没有人跟他说他昏迷的原因,只有井翌铭问他:“脑子好使点没?”
闫什回答:“不太好使。”
井翌铭说:“别担心,本来也不太好使,坏不到哪里去。”
闫什摇了摇头,看起来很疲倦,已经无力再反抗或者争辩,“哐当”一声倒头又睡了过去。
我回过神来,又一次站在了高二十二班的班级里,我正在看着邴术玮的那张报名表。我看了看杨嘉悦,慢慢的把高一时的那张面孔和她对照在了一起。
我看着闫什,闫什正拉着邴术玮的手左摇右晃。邴术玮趴在桌子上假装在睡觉,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许含琪正在劝说刘子妁和朱梓涵也来报运动会的项目,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积极。
我的老同桌——靳浩然,他上节晚自习时一直在睡觉,眼镜框都把眼眶压红了,现在刚刚起身来,环顾四周,就像是昏迷后刚刚清醒过来的闫什那样。
下课的班级乱糟糟的。我好像看见了许多条红色的丝线,它们在班里一条一条地连接起来。错综复杂,就像是人世间所有必经的宿命回路。
我们每一个人都被命运罗织在一起。
在这个社会上,我们莫名其妙地相聚,又莫名其妙地被关联在一起。
无论对他们是爱还是憎恨,他们都成为了你人生的路标之一,无法改变的过去。
我的建议是:
相爱吧,终有一散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