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之日(第二日)(1 / 2)
我以前真的没想过我会有一天考数学的时候胃不疼。
在数学考试时胃疼是我在初中时候就落下的毛病。我初中的时候就有每天早上喝咖啡的习惯,这个习惯来自于我的母亲,我的家里总是会备有相当足量的咖啡。尽管咖啡这种东西在提神方面效果相当地出色,但是其副作用也明显的很。在我身上具体体现的副作用主要就是头疼和胃疼。头疼是可以容忍的,但是胃疼不是。头疼的时候或许还能够移动,但是胃疼的时候我很容易跪在地上打滚,有的时候甚至会疼得吐出来。
即使是这样,我也没有放弃咖啡。因为对于我而言,尽管是像是病理性的清醒,也远远好过昏昏沉沉地四处游荡和不知所云。
但我绝对不会在数学考试时喝咖啡,因为数学这种东西本来就够让人胃疼的了,如果再有咖啡因作祟,我这个卷子恐怕是别想答了。
但这一天,我在考数学的时候罕见的全然没有胃痛。
数学当时刚好学到数列。卷子上的题只有两种类型,要么是数列题,要么是三角函数题,这两种题在我看来并不难。
当天下午的英语答得也算是舒畅。我所在的那个北方城市的英语高考是没有听力考试的,所以我们可以在听力考试的时间里答完形填空。考试的时间相对于其他省份的考生来讲实际上延长了许多。
答完了英语,我背上书包下楼——说是书包,实际上其中除了一个装着2b铅笔,中性笔和橡皮的笔袋以外其实一本书也没有。
我回到自己的班级与孟令初和闫什汇合,他们两个各自从自己所在的考场出来了。闫什考得满头大汗,那英语的阅读题比九月份的太阳似乎更令他感到炎热。孟令初神色略显恍惚,但是他总是那一副恍惚的样子,我不觉得这是他考不好的征兆。
孟令初率先开了口:“铎哥,考得如何?”
我笑了笑:“答纸质卷子的感觉比答电子版的好。”
孟令初表示认同:“确实,之前在网课时答题——尤其是英语,答得我眼睛都快瞎了。”
我问孟令初:“你呢,答得怎么样?”
他说:“感觉良好。”
“喂喂,二位真是“题运昌隆”啊,有没有人问一下我的感觉?”闫什打岔道,“这个英语简直不是人该答的啊。”
“你没读懂?”孟令初问。
“我说实话,英语的那个七选五,那七个选项我觉得哪个放在哪里都不合适。”
“我觉得挺简单啊,它讲得不就是…”
“慢!慢!小孟啊…”闫什全然没有了昨天对答案的那个劲头,“我觉得考都考完了,我们就不应该计较这些题…”
“好像是你先提的话题啊。”我说,“你不是想让别人问一问你的感受吗?”
“感受这个东西它是一个很…感受的东西。”闫什乱七八糟地解释说,“你们这么一说,我现在感觉我的感受更不好了。”
“自己不学赖谁?”
“穆铎,嘴够毒的啊,我记得假期前你不这样啊。”闫什上下打量着我说,“这放了个长假,小嘴怎么变得怎么尖锐呢?”
“我都快半年没损过你俩了,好不容易见面几天还不让我痛快痛快嘴?——你们今天晚上上自习吗?”我转移了话题。
“我上。”孟令初说。
“我也上”闫什说。
“不是,哥哥们,你们卷啥啊?”我拍了拍我的书包,“我今天就没打算上自习,我一本书都没带。”
闫什说:“我也没带。”
孟令初打开书包拉链,里面露出了几本《五三》和《一遍过》。想不到过了一个长假,尽管小孟从上层班级下来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卷。
我问闫什:“你书也没带你在班级呆着干啥?”
闫什说:“今天老师公布考试答案。”
“你就对考试答案那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