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繁星闪烁(2 / 2)
丁律师脑壳直是点着,说:“你说的是对的,照逑你说的办就是了”。
一件还没有在法庭开庭的案子,在天上人间就已经做出了庭前判决。过了些时间,莫名堂搞不清楚自己睡的热被窝为什么就一下子没有人捂脚了,后他接到雷审判的判决书了,满脸不解地说:“啥,啥,鬼摸了脑壳哦,判我离婚了”,一把将判决书撕的粉碎,摔打在雷判官的脸上,雷判官火了,呵斥说:“你斗胆抗法,我要拘你,要法办你”。
莫名堂说:“怪的很,我们俩口子相好,亲得起绿茵,谁说我们感情破裂了,不信我们可以一起当面对质,你雷判官,为人莫做亏心事哦”。
雷审判说:“你,大胆刁民,是我说破了算数还是你说破了算数”。那秀秀来了,倆口子拥抱着痛哭。
莫名堂说:“雷判官,我每天晚上给她洗脚,就是下边的那个上的虫子都是我在给他逮,你说我们破没有哈”,雷判官一惊,一脸不屑,不理睬他了。
莫名堂又对秀秀说:“你说,破还是没有破”,秀秀就直是点头,说:“没有破,没有破”。
这时刘得行赶来了,拿上一根使牛棍子,照着秀秀的身子,就是几使牛棍,吼道:“手给你你不吃,脚给你你忙的吼起,还要脸不,我还有面子不,我一辈子最讲面子结果活得最没有面子了”,边说,边将秀秀拉拽开了,又对莫名堂吼道:“你自己拉一泡稀屎照一照,癞疙宝还想吃天鹅肉,你以为擤搭鼻汁就沾起走了,以后再来染搞,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
边说边气哼哼的将秀秀拖拽走远了。从此以后,这说是叫护肉虫的莫名堂,就像是得了一场大病样,蓬头垢面,拖起一双鞋,裤脚子在鞋子下边踩着,泥巴捎带的。
每天上午他还是拖着疲惫拖沓的身子,在市场上补鞋子,可人几乎是不说话了,中午又到苍蝇馆子喝酒,下午就到法院了,跪在法院大门口。
就像是一尊跪在
“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妄臣”对联旁边的秦桧夫妇样的雕塑。夏天,光着上身,俨然就是古铜色,冬天,披裹着一件油头污垢的大衣,脖子上挂着
“还我婆娘”四个大字的纸牌。寒来暑往,无人问津,只有扫地的老头,趴着腰,看见他长跪的地上,已经是两个坑了。
始料不及的是,选派出去的公关月嫂,就有补鞋匠莫名堂的妹妹小翠。
这个如花似玉的小翠,在朱来富家做保姆。慢慢地,熟悉了,就向朱局长一把鼻汁一把泪的哭诉了事情的经过。
朱局长听后深沉地说:“哪有这种事,岂有此理,山高皇帝远了,这不仅涉及到对群众的感情问题,还涉及到我们基层干部的立场问题。我办不办是态度问题,办得好不好是水平问题,这个事,马有个笼头猪有个圈,婆娘有个男子汉,这事出在我手上,我负责督办的是了”。
小翠一听,一个大眼珠泛出亮晶晶的泪花。杨福来给赵桂花说:“这个,莫名堂喜欢秀秀,现在秀秀被判离了,这个当务之急是要给补鞋匠,一定要找个替补的强于秀秀的婆娘,讲说,贫不择妻呢,浊酒胜茶汤,丑妻恶妾胜空房,尾巴一揭,是个母的就行呢,这是这个问题的要害实质呢”。
赵桂花说:“这个,人家喜欢的是秀秀,你拉郎配,会不会是牛头不对马嘴了,这叫管皮闲,讲说,这个,这那是我政府的的活”。
杨福来说:“这个,当首长长,有时候要长些点,有时候也要吃些哑巴亏,有时候是吃人饭,干见不得人的事。还有,干的有些事,说都没法说。当然有的事,只可以干,没法说,有的事,只有法说,没法干”。
杨福来把脑壳两晃,叫来民事局长高其志,说:“老高,说个事呢,你可能也听说了,上边在过问了,这个要给莫名堂找个婆娘呢,这事咋办,我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呢,你那里登记还剩的有没有”,高其志笑着说:“首长,捆绑不成夫妻呢,这个强扭的瓜不甜呢”。
杨福来说:“笑话,还有你没办法的事了,死人都可以拉起来做顶门杠呢”,高其志把脑壳一摸,说:“那也不是牛屁股眼子长梗了,办法还不是人想出来的,我想,是不是召集全城的婚姻介绍所负责人开个会,地毯式搜查摸牌找,动员镇村社三级干部给他找,安排工青妇机关给他找”。
杨福来说:“高,就是高,你说的好,就照你说的办,我只要结果”。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可事情还是没有着落。都说是,这莫名堂蓬头垢面,龇牙咧嘴,黄皮寡瘦,没有个人样子了,没有人看得上他,也没有人愿意将就。
也是哦,一级压一级,压出生产力。区长压局长压镇长,镇长压妇女主任李琼花了。
镇长说:“传来的原来的你上边的现在也是上边的首长杨福来的最新指示精神哈,结合镇上妇女主任工作的实际,就是你再不给补鞋匠说个婆娘,你就去顶上,那就把你送去让补鞋匠搞”,这李琼花是多大的玩笑也开得起的人,但是一听镇长冒火连天的给他咆哮,嘴巴一下子张的多大,冒出一个哭脓包声音说:“这说的是那门子事哦,哪有法呢”。
说他妇女主任李琼花开得起玩笑,一点不假。先前,那时候还是王麻子当镇长,王麻子到村上去开妇女大会,太阳刚一出来,地上就像是下了火,开会的时间到了,会场上还是稀稀拉拉的,人才到了一半左右,实在是等不住了,会议就只有开始了,李琼花说:“啊哈,听到起,妇女姐妹同志们,今天,镇长王麻子,这个不介绍想必大家都认得,他就是跑到国外我们也能认出来,找回来,但是这回可是他第一次到我们巴山村来视察工作,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镇长来巴,来讲话哈”,王麻子眨巴了几下绿豆眼睛,似乎那眼睛也是麻子眼眼了,说:“这个,八点开会九点到,十点钟来做报告,今天我们开个妇女大会,大批的妇女不怕晒,来了,小批的妇女怕晒,没有来,我是个大老粗,不会讲话,要问有多粗,你们妇女主任李琼花听过我的报告。开始是套话,后边是废话,大话讲不得,二话吊不得,山话说不得,就是把我倒吊三天,也不会滴出几点墨水的人,要是一不小心,说些黄话出来,你们就是用脚在地上蹭猪尿包一样蹭,也蹭不烂的。有人问我还要讲什么呢,我的话讲完了”。
这当儿,台上台下,一片笑声。最后来,镇长王麻子因为包养小情人受贿贪污被停职查办,人家李琼花在大会上说讲话了,说:“啊,这个,贪污腐败与我们这些公仆的职责使命是格格不入的,盐是一样的咸,醋是一样的酸,这王镇长也是,那小婆娘就那么好那个”。
一说完,李琼花他就像是没有说那回事样,稳起在,大家一听,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哄堂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