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同母异父 韦家兄妹(1 / 2)
秋东才回家就开始折腾,先是一大早和保姆刘姨去海鲜市场和菜市场,陆续搬回来几大箱子食材,然后就把自己关进厨房着手处理。
从中午忙到傍晚,厨房门轻轻一关,谁都不许进去打搅他。
刘姨一开始确实有点担心秋东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做不来厨房这一套,结果在玻璃门外默默观察片刻,发现秋东处理食材的手法虽然算不上娴熟,但绝对内行。
瞧着自有一股散漫又淡然的劲儿,肯定是偷偷学过的,也就放心把这片天地安静的留给秋东发挥。
事实上,秋东正把平板搁在琉璃台上,盯着里头博主的耐心讲解现学现卖,手底下除了一开始颇有些生疏外,上手莫名的快。
某一刻甚至会生出“这东西其实我也会,做的还比博主更好”的错觉。
说是错觉,可做着做着,他都用不上教学视频,开始了自由发挥,还觉得他发挥的特别好。
秋东认为这可能是失忆后遗症,或许他曾经真的偷偷报了新东方苦练厨艺,想要惊艳所有人?如今不过是肌肉记忆罢了。
中间接了祝回的电话,两人约好见面时间,又去打了一个小时游戏,看时间差不多了,重新钻进厨房,开始正式做菜。
这顿饭秋东做的特别顺手,刘姨担心的各种新手上路会出现的问题,都不曾发生。
在将所有菜装进保温盒后,他还顺手用熬了一下午的鸡汤煮了两碗手擀面,里面搭两根绿油油的菠菜叶子,瞧着清爽又诱人,最适合这个季节吃不过。
再配两个小凉菜,齐活儿!
秋东刚把面端上桌,柏父和柏大哥正好下班回家,一切都刚刚好。
柏父见小儿子身上的小熊围裙,再看看桌上的饭菜,心想他家小东可真是越来越孝顺了,都晓得帮保姆给爸爸端饭了,一定是知道爸爸在外面上班一整天饿了!
柏大哥也满意点头,觉得刘姨的水平一如既往发挥稳定,弟弟也越来越贴心,知道他们中午参加了酒局,还特意叮嘱刘姨晚上做的清淡点。
如此想着,父子两代霸总洗手,连家居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坐在餐桌上开始吃饭。
秋东看他们吃的满意,脱下围裙,去厨房拎了大大的保温食盒朝两人挥手:
“爸爸,大哥,我去开导祝回哥,晚上让人给我留门啊!”
柏父正吃的心头熨帖,笑眯眯道:
“祝安安发生了那样的事,祝回做大哥的心里肯定不好过,你多宽他的心。”
柏大哥不放心叮嘱:
“让司机老王陪你去,可以去祝回的住处,但别去祝家老宅,免得他们不讲道理迁怒你。”
秋东一一应了,风一般消失在客厅。
两人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柏父问:
“小东手里拎的什么?”
柏大哥回想了一下,毫不犹豫道:
“肯定是刘姨做的菜!祝回早年没少在咱家吃饭,祝叔和祝婶实验室忙的顾不上那会儿,他都快把咱家当第二个家了,至今对刘姨的手艺赞不绝口。”
如此倒也说得通,柏父大口吃完眼前的面,没忍住又喝了汤,摸摸舒服的想睡觉的胃,顺从心意对保姆道:
“刘姐,再来一碗!”
柏大哥紧随其后:“我也要!”
保姆忙过来跟两人解释:
“今儿的饭菜是小东做的,我刚去厨房瞧了,他只做了这些,熬的鸡汤倒是还剩了好多,我用那汤给您下一碗鸡丝面吧?”
柏父端碗的手都僵了,砸吧砸吧嘴,回味半晌,不可置信问:
“你说这面是小东做的?”
“是呢是呢!做的可好了,瞧着比我还强几分哎!”
柏父:“全程他自己动手,没假手他人?”
保姆不乐意了:
“您是怀疑小东造假呢还是怀疑我说假话呢?”
柏父:“……”
说实话,他都怀疑。
柏大哥反应快,眼眸微眯:
“那小东刚才拎走的大食盒?”
保姆:“全是小东自己做的,早上我陪他去市场买的菜,回来不让任何人帮忙,单是处理食材小东就用了一下午。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上跑的,小东做的都可好了,有荤有素有凉有热有汤有饭,我瞧了都眼馋!”
她也是在这个家里工作了十年的老人,是看着秋东长大的,这会儿说起来,很是唏嘘:
“前几日辛小姐给我打电话,问小东早年是不是在外面报班学厨了,我还斩钉截铁说没有,看来我对他还是不够了解。”
柏父和柏大哥:“……”
双双想起辛好跟他们炫耀秋东做蛋炒饭那回,心道我们就了解了?
父子两就着剩下的鸡汤煮了一锅小火锅,越吃越惦记被秋东带去祝家,被保姆形容成“八味珍”的菜。
真的,他们只是嫉妒小东有了好东西,竟然第一个分享的不是他们,绝对不是嘴馋!
大男人哪会那么没出息,对吧?
然后,父子两搁在桌上的手机几乎是同时响了,拿起来一瞧,好家伙,来自祝回的图片暴击,简直让人心梗。
只见祝回发来的图片上,满满一大桌菜,鸡鸭鱼虾蟹,煎炒烹炸煮,红的绿的白的黄的,让人垂涎欲滴。
再配上祝回的个大拇指以及“小东可真是我亲弟”,瞬间让柏家两个霸总嫉妒红了眼。
他们这边清汤寡水,凭什么祝回就能山珍海味?山珍海味也就算了,他们又不缺那一口吃的,可问题在于那可是小东亲手做的!凭什么祝回一个外人先尝第一口?
这是什么行为?是区别对待!
再这么区别对待,他们可就生气了,真的!
有人刚下班就嫉妒的冒泡,有人在家休假幸福的大笑。
秋东毫不遮掩的给祝回讲他这回出去工作的经历,在他的描述中,那是一趟以旅游为主,期间偶尔发生了点小摩擦,但都很轻易就解决了,总体还是非常快乐的体验。
甚至邀请祝回有机会一起节目客串:
“导演特别有意思!”
祝回放下手机,觉得秋东讲述的好笑程度是100%,想到柏叔叔和柏哥羡慕嫉妒恨的丑恶嘴脸,好笑程度10000%。
他笑的前仰后合。
不得不说他朋友秋东真是个非常乐观积极向上且有趣的人,和他相处,总是能让人不自觉放松。
他给秋东说起他工作中偶尔遇到的趣事:
“新带的博士生总是仗着年纪比我大就不分场合管我叫哥们儿,可能也有几分故意想告诉周围人他跟我关系很好的因素在,他一把年纪我又不好说的太重,说的轻了他又听不懂,实在让我苦恼。
实验室两月前来的助理是个关系户,被人塞进来混资历,捞我的实验成果,他爸爸面子实在太大,我只能收下。结果他连洗烧杯都洗不明白,要不是发现及时,差点儿把一实验室的人都给毒死。”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祝回觉得连简单的小葱拌豆腐也能吃出特别的味道。
秋东听的津津有味,当然他正剥的口味虾更有味。
才一会儿功夫就造了好大一堆壳儿,连他自己都在心里悄悄感叹没失忆前的他,新东方厨师班没白报。
这钱花的值!
这味道,真是绝了,简直是照着他最喜欢的口味做的!
嘴里塞了食物,秋东含糊道:
“祝安安的事我很抱歉,但我并不后悔当众戳穿她的真面目。
这些年咱们竟是都没真正看懂过她,还记得当年祝奶奶张罗给她介绍对象的事吧?我想着那会儿其实就有征兆了,是咱们都没放在心上。”
祝回苦笑,怎么不记得?
当初奶奶说安安是个从小缺乏安全感,缺爱的孩子,等有了自己的家庭,一颗心才能真正安定下来。因为对安安而言,爸爸妈妈不仅是她的爸爸妈妈,还是他的爸爸妈妈。
可丈夫孩子,就只是属于她祝安安的血脉亲人。
所以在安安大学毕业一年后,张罗着给安安介绍相亲对象。
给她介绍年轻有为的教授,她嫌人家工作忙还不会花言巧语没时间陪她浪漫。给她介绍商人她嫌人家市侩,张嘴闭嘴都是钱,不够儒雅。给她介绍英俊儒雅的富二代,她嫌和人家没有共同话题。
之后便不了了之。
要是知道她想成为秋东这样的人,喜欢的却是黄守仁那种骨子里就带着不安定份子的玩意儿,当初说什么都该推一把。
祝回一口略带苦涩的啤酒下肚,他说:
“其实这两天我也想了很多,可能我们这样的家庭就不适合收养孩子,因为我爸妈实在太忙了,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放在家庭上,可祝安安的出身注定了她需要比正常孩子更多的来自父母的陪伴和关怀,才能抚平心灵上的伤痛。
我们自以为已经给了她足够的爱和安全感,然而对祝安安而言,远远不够。我们没有做好收养一个孩子的完全准备,不负责任的把她带回家中。
造成如今的局面,双方都有错,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吧。”
秋东被麻的直吸气,用戴着手套的大油手指指鲫鱼汤。
祝回认命的给小少爷舀汤。
秋东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很像电视剧里大反派似的开口讲话:
“得了吧,孤儿院那些孩子哪个没有点心理疾病?能被你们这样的家庭收养就谢天谢地去吧,父母疼爱,兄长包容,奶奶护短,从叔到小姑,全家的知识分子,知书达理,既不重男轻女,也没把她养成伏地魔,说她是祝家的小公主哪里错了?
家务你做的比她多,她上学时生活费是我的倍,为了让她出国参加夏令营开拓眼界,祝婶婶从学校预支了四个月的工资,家里过的紧巴巴。你家更没有打算用她商业联姻给家族换取利益。
咱们周围人家里,很多对亲生女儿也不过这般,就这还不知足?没把她的内心世界养的更丰富,只能说本性如此,怨不得旁人。说句不好听的,那么多被收养的孩子过的远不如她呢,人家多知道感恩啊!”
当着祝回的面儿不能把话说的太难听,毕竟那是祝回疼爱了近二十年的妹妹。
可秋东的未尽之意祝回也听明白了。
人有野心没错,想过自己喜欢的日子也没错,那你为之去努力,去争取啊,祝家的条件摆在这儿,对你实现梦想难道不是登天梯?
可祝安安舍近求远,做了多少荒唐事?空有野心却志大才疏,根本没有相应的能力,只会用不入流的手段,愚蠢到令人不忍回想。
然而相较于她做的那些蠢事,更愚蠢的其实是她根本就没意识到祝家的能量究竟有多大,借着祝家这张大网能让她的人生肆意无阻。
可在祝安安的心里,祝家是那个支持她出国参加夏令营就得一家人紧巴巴过日子的清贫教师家庭。
是,祝家今天在金钱上依然不富裕,自家奶奶一个月领着八千块退休金,五千块都拿去资助山区儿童,和奶奶一起生活就得习惯她的节俭。
可祝安安完全没意识到祝家的财富并不在金钱,在祝家几代人桃李满天下,在自己爸妈于学术界的领军地位。
想到这些,祝回就泄气的很。
正一人独饮呢,韦文就闻着味儿来了。
一进门毫不见外的去厨房拿了筷子出来坐在祝回边儿上,对着一只今早从澳洲空运过来的大虾动手。
一口下去,当场对秋东竖起大拇指,含糊道:
“怪不得我打电话过去,刘姨说柏叔叔和你大哥正在家里吃老祝的醋呢,这醋,确实该吃!”
秋东举起一只蟹脚嚷嚷: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来的不怀好意,又背地里说我爸爸和大哥的坏话,他们才没这么小气呢!”
韦文和祝回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那父子两在其他事上可能不小气,但在你的事上绝对大气不起来!
刘姨说的指定都是含蓄的了,说不定两人已经在家咬牙切齿,磨刀霍霍了。哈,想想怪开心的!
未免把秋东给惹急了,祝回转移话题:
“韦总是大忙人,今儿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韦文一脸的一言难尽,摆摆手,直接汤泡饭连干碗,活像几天没吃饭的样子。
秋东看的特嫌弃,又有点心酸的问:
“你家生意是不是出问题了?连你这个少东家都吃不起饭了?那我妈在你家岂不是受了大罪了?”
韦文:“……”
真的,你要不是柏明意的儿子,要不是辛阿姨的儿子,就这说话水平,早八百年被人在外面套麻袋打死了。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他多少有些习惯了。
轻哼一声:
“那可要让柏二少失望了,我家生意好的很,且辛阿姨的研究项目最近到了收尾阶段,要是投产的话,辛家又能更上一步了!”
秋东反唇相讥:
“我们搞实业的不跟你们生物公司一般见识。”
韦文故意逗他:
“我们理工博士从不和哲学学士多加计较。”
秋东剥虾的手一顿,靠,竟然在学历比拼这一环输了,博士确实了不起!
韦文见他闷闷不乐,又把人往回哄,隔着桌子给秋东夹菜,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
“可我们理科博士做不来这么好吃的菜,真是让人羡慕的生活技能啊!”
秋东又被哄开心了:
“算你有眼光。”
祝回看的无语极了,他好好一阳光开朗大帅哥,没忍住用白眼儿翻韦文。
这游戏你玩儿了多少年了还不腻啊?每回都把人惹生气再逗开心,跟脑子有什么毛病似的。
韦文回以高深的笑,家里的妹妹是个小正经,逗起来太没意思,还是秋东这个弟弟好玩儿,有什么都写在脸上。
祝回:你叫他弟弟他答应吗?
其实认真说起来,韦文和秋东之间并没有亲缘关系。
不过是秋东的母亲辛岁女士早年和丈夫柏明意的婚姻走到尽头,于是在生下秋东的第二年和柏明意离婚。
隔年,又和同样离异带娃的韦达行结婚。
韦文就是韦达行带的那个娃,当时已经八岁。
辛岁女士是个洒脱又干练的女人,和前夫没有感情后,离婚离的果决,和现任丈夫结婚也不拖泥带水,两人婚后又育有一女,叫韦理,比秋东小岁,就是韦文嘴里那个“小正经”的妹妹,比韦文小整整十一岁。
辛岁女士作为当代有名的生物学家,她的加入让韦家的生物公司如虎添翼,这几年规模扩大了好几倍。不过因为她工作性质特殊,常年泡实验室在所难免,很少有私人时间。
因此当初秋东住院的时候,她匆匆闪现一回,之后再没露过面,只每日让助理给大儿子柏闻山打电话询问秋东的病情。
她是个一心扑在科研上的人,很少有事情能牵动她的心神,不止对秋东如此,她是平等的没时间搭理身边所有人,包括她的两任丈夫和个孩子。
用柏父的话说:
“要不是法律不允许她和工作结婚,工作也不能给她生孩子,让她优越的基因得以传承,有时候我都怀疑她直接想和工作结婚,也好一步到位。”
总之和辛岁女士离婚,柏父心里并无多少遗憾。
辛岁要的是能和她灵魂上共鸣,事业上互相扶持的伴侣,但柏父作为一个纯粹的商人,说实在的,除了高中生物能和妻子聊一聊外,实在找不到什么共同话题。
而辛岁说的那些东西,于柏父而言就跟听天书似的,每每都让当年也是世界名校毕业的柏父怀疑自己的智商。
可柏父是个极为宠爱孩子之人,想着为了给孩子完整的家庭,平等的父爱和母爱,两人将就过吧。
辛岁却是个从不将就的人,她很爱自己的孩子,即便小儿子瞧着没有遗传到一点儿她智商上的基因,她也觉得让他做个快乐的傻瓜就很好。
但孩子不能是她继续探索这个世界的绊脚石。
柏父离婚后没有再婚的打算,他是真的宠孩子在圈里出了名之人,为了不让孩子有后妈,他坚持做了近二十年黄金单身汉。
他也不知道前妻和她现任丈夫韦达行有没有灵魂共鸣,反正柏父经常听韦达行调侃他自己:
“我就是个吃学姐软饭的。”
嗯,忘了说,韦达行和柏父是同届的校友,两人当年都算得上是青年才俊,颇有点惺惺相惜之感。而辛岁女士,则是大他们五届的学姐。
两人还在学校摸爬滚打的时候,学姐已经在她的领域中小有名气了。
不知情的会感叹学姐手段高超,接连玩弄了两个身价不菲的小鲜肉。知情者纷纷感叹两人幸运,能被学姐那样的女神相中,真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家伙!
只能说,成年人的感情,理智又克制。
要秋东说,祝安安他们那些爱来爱去的小手段,都是被长辈们玩儿剩下的,或许长辈们听了,还会很诧异的来一句: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封建想不开的吗?”
撇开那些让人不愉快的话题不谈,秋东见韦文服软,又忍不住去撩拨他:
“嘿呀,我说韦大公子你家公司运行没问题,干嘛想不开把自己造成这幅模样?穿上乞丐装端个破碗去街上要饭城管都不忍心赶你。”
韦文的样子确实狼狈,眼下青黑一片,下巴上胡茬瞧着就好几天没刮的样子,一向笔挺的西装皱皱巴巴像冬天腌的酸菜,身上还有浓重的咖啡味儿,很有几分逃难的味道。
不怪秋东嫌弃他。
这话韦文不好回答,追着韦文过来的韦理却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嘎嘣脆,都没等韦文阻拦,就把事情说了。
这姑娘,和她哥一样,进了门就不知道客气为何物,捞了筷子就开吃,在不知这一桌菜出自秋东之手时都不忘赞美厨子的劳动成果。
等秋东美滋滋的告诉她真相,韦理就用平铺直述的真诚语气赞美道: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妈妈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骄傲的,哥哥!”
在秋东眼里,韦理比她哥韦文可爱多了,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他还是蛮服气的。
小姑娘继承了母亲在科研上的天赋,小小年纪已经在攻读博士学位,却没有继承父亲在商场的弯弯绕,整个人就是大写的真诚,有什么说什么,仿佛这世上还不存在她值得为之费脑子撒谎的事情。
所以秋东从不怀疑她的赞美。
在韦理的讲述中,她大哥韦文最近被个小姑娘给缠上了,偏对方有些来头,韦文不好把话说的太直白,怕伤了两家颜面,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但不明确讲清楚,那姑娘就跟韦文装疯卖傻,他走哪儿对方跟哪儿,颇有几分狠劲儿。韦文被烦的不行,最后咬牙在办公室住了个晚上,那姑娘长这么大可从没打过地铺,这才把人逼退。
韦理双手捧起碗,认真喝了一口汤,用幽怨的语气跟秋东说:
“小哥,其实我们今天就是跟你打听消息来的,那姑娘和你还有几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