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寻韭令之生辰税(2 / 2)
“此话当真?如你真能让项坤和那些恶绅伏法,我舞磊我就下山种地,再不当这土匪了。眼看司南都表态度了,舞磊还想添把火,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既然这样,就让舞茹待在你身边保护你吧。剩下的路可不比京城。切不可推辞”一旁的舞茹给舞磊一个眼神后心领神会,拉着舞茹的手对司南说道。也不管司南接下来想说什么,抢过话茬大声向外边的小喽啰吆喝道:
“来人抬锅,上酒”
司南到嘴的话就这样被硬生生的呛回去了,现场的气氛在舞磊的吆喝下一阵吵闹非凡,司南隔着人群喊出的话被这更胜一筹的声浪淹没在空气里。
后来一帮小喽啰弄来了一个木头架子打造的架子,看着小喽啰们熟悉的操作着火锅的步骤,端上来的菜品花样也越来越多了,心想自己这手艺在西京都未有建树,倒是在这个小山沟给发扬光大了。随后四个小喽啰架着抬上来一口锅,放在搭好的木头架子上。
“我操,九宫格火锅”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王少杰记忆里的九宫格火锅,这个时代的人怎么会做出来的?看着司南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舞磊笑着解释道:
“你说这啊!九宫格火锅?行,这名字好听,以后就叫这名了。这还是舞茹那丫头想出来的,众口难调,一个格子里一个口味,最重要的是,能防止有人再下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现在摆在饭桌上来恶心自己,也不知道这舞磊是不是故意的。
突然一只钳手朝着司南的腰上就掐去。疼的司南夹起来的毛肚都掉落在了碗里。林唤章还是不罢休,踩了一脚后把司南碗里的毛肚夹在了自己碗里。
“这么好吃的东西,我怎么就没见你给我做过!”
翌日,林唤章早早的就起了床,司南和侯清李贵他们昨晚被舞磊灌的不省人事,现在还在炕头上宿醉不醒。
院子里,舞茹一大早就在这儿晨练,只见舞茹从腰间抽出来软剑,划破空气的声音是那么清脆,一阵嗡嗡的花剑撕裂着空气,上下腾挪翻滚,软剑就像鞭子一样抽打在空气中,射出一阵阵凌厉的寒气。突然一个飞跳上树,荡落几片树叶落地,随即身随叶动,一阵花剑甩过,树叶齐整的被划成两半,当叶子落下的时候,舞茹则早已收剑等待着叶子落地。
“好好厉害”林唤章和舞茹同时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原来是司婵这没良心的丫头,自己的情敌在这儿,自己该站那边都不知道,还忙着鼓掌叫好。林唤章一个白眼吓得司婵赶紧跑过来挽着林唤章的手臂,靠在其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犯了错恳求原谅的可怜相。
“你就是司南没过门的媳妇?”舞茹收起剑重新插回腰间盘着,朝二楼正在观看自己练舞的林唤章喊道。
“对她就是我哥的婆娘,我爹娘钦点的未来儿媳妇。”林唤章被这突如其来的字眼弄得不知所措,倒是一旁的司婵为给自己争面子回击道。
“那我以后可有对手了!”说着一个腾挪,踩着垒起来的麻袋一个翻身就飞出了院墙。司婵看着舞茹矫健的身手,好生羡慕。但为了在林唤章跟前表忠心,还是朝着院墙的方向喊道:
“你别妄想了,你没机会的!”也不管人家听没听到,这时候在林唤章跟前做做样子总归是有益无害的。
“那洛州城内全是你们的通缉令,她怎么混进去?”大堂内,其他人都收拾完毕在大堂内集合。就剩下舞茹没在。司南环顾四周向舞磊说道。
“这你不用担心,她自己能应付。我这个妹妹从小习武,家父在她小的时候就送到了三仙岭的三仙庵中让一个尼姑传授了一些本事,最擅长的就是易容术。不用担心。”就在舞磊和司南谈话期间,一个身材高瘦,面容俊秀右手拿着扇子,左肩背着一个包袱的男子进到大厅内。
“收拾好了就可以出发了。”男子合起扇子敲了敲门板引起众人注意后说道。
“这是?”众人一脸茫然,不是说好了就舞茹一个人跟着吗?怎么还有个男子相随。就在众人一脸疑惑的时候,舞磊笑呵呵的说:
“我妹!”
原先众人张大的嘴巴现在张的更大了。司婵想上去捏捏舞茹的脸蛋看看是不是真的,却被舞茹一扇子打手警告。随即丢给众人一个白眼后就径直出了门。司南一众也赶紧跟了上去。
司南六人坐着马车,舞茹则一个人骑着马。路人的视角看起来总显得那么不协调。
看着城门上斑驳的两个字——洛州。众人感叹终于到了。一路上有舞茹存在的缘故,六人也没有了自西京出来的欢歌笑语,侯清晕车的毛病犯了都不敢提出下车缓缓,硬是一路把头伸出车外吐了一路芬芳。一路上都沉沉闷闷的。眼下可算是到了洛州城了,终于不再那么压抑了。
“站住篮子里装的什么?帽子去掉看看!把斗篷摘掉再过去!拿旁边的水桶里的水捞两把,洗干净让我看看!”城门口,两队衙差和若干军人摸样的人盘查着过往进城的人。马上就要轮到司南一行人,司南猛地想起,要是舞茹腰里的那把软剑被搜出来的话。想到这儿,司南提前掏出金腰牌准备着,说不定能看在金牌的面子上能免检。
“停下马车上的人都下来接受检查!”
就是这个时候,司南把众人推在自己后面,一马当先,挎着步子走到了衙差面前掏出了金牌递上去。
“给钱也没用,还是得检查!”衙差接过去,看都没看,还以为是司南给的好处费,就顺手揣在了自己的怀里,说着便在司南上身摸索了起来。这时候林唤章上前推了衙差一把,护住司南在自己身后。
“你这臭丫头”说着便扬起手就要朝着林唤章脸上招呼,就在手落下来的关键时刻,舞茹一把扇子抵在衙差的手心,戳的衙差生疼的后腿几步。其余的衙差见状拔出刀就想一拥而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一个将军摸样的人听到动静跑了过来,见两方人马都到了拔刀相向的地步了,忙站在衙差方面警惕的看着司南一行人。
“王参军,他们向小的行贿,企图想免检过关进城,小的怀疑他们就是那舞家余孽一行派来的奸细。”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司南的令牌交到姓王的将军手里。
“啪啪啪”连续三个耳光落在衙差脸上,王将军看着手里的金牌,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三个耳光完毕,一言不发的跪在司南面前双手捧着令牌请司南收回。
“将军,你跪这小瘪三干嘛”俯下身来,想拉将军起来。却被将军也一把拉到自己跟前跪了下来。
“混账,你这狗杂碎就是吃了没读书的亏,害的本将军也要沾染上你的晦气。你可知刚才的金牌上写的什么吗!‘寻韭令’!”恨这不成器的家伙恨的后槽牙都碎了,但凡认识最后的那个“令”字,也不至于能惹出这档子事。
“是是京城前不久派下来的那位司”这时的衙差一脸慌张如临大敌的样子。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小的眼瞎,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老人家,还望您老人家能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刚才还嚣张的衙差就像听到了什么能要自己性命的东西,这会正趴在地上磕的头破血流的。俨然没了之前的不可一世。
“起来吧,不知者不怪,以后长个记性就好”收起令牌,扶起还跪着的王将军,任由衙差继续跪着,走的时候丢下一条手巾说:
“有机会多读点书吧,以后会用的着的。擦擦脸上的血吧,对后面的百姓好一点!”说完便由王将军带头向项府走去。
项府,转着围墙,看着远处门前的大狮子加上高大的匾额,心想区区一个州府的门面都快比的上江鹤年的宅邸的规格了。舞磊果然没说错,项坤搜刮的民脂民膏估计都用在了这上面。
“司”王将军双手作揖想称呼司南,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叫什么好,叫高了显得自己拍马屁,叫低了还得罪不起。司南也看出来王将军的窘态。
“哦。我没功名在身,叫我司南或者司举子都行。”
“司举子,请在此稍后,容在下先行进去禀报一声。”双手作揖,得到了司南的答复后便跑着进了项府。
“哎呀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不知道驾下光临陋府,有失远迎啊。”人还没见到,就听见那粗狂的声音先传来。随即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在一帮佣人的簇拥下出现在门口。传说当中的项坤,居然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还真是对得起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想必大人就是项坤项知府吧”司南作揖回礼道。
“正是本府。司举子远道而来,想必是舟车劳顿,请进。我这就让下人准备酒席给司举人接风洗尘。”寒暄完,项坤看了看司南身后的众人,司南也心领神会,给项坤介绍起了自己一方。
“哦,这是林唤章,我妹司婵,我义弟侯清,李贵,管家老马,还有这位舞吴勇。我的保镖兼书童。
保镖?还兼书童!还给自己起的什么破名字,吴勇?无用?这是在说自己没有一点用处吗?舞茹这时候有气只能忍着,心里已经不知道问候司南祖宗十八遍了,在狼窝里多有不便,出去后全给你攒着一起算。
进入了大门,由项坤前面带路,司南感觉院内的建筑怎么那么熟悉,这不就是学着江鹤年府上的布局盖的吗?就是一些局部的建筑不像以外,其他的布局和江府别无二致。
颐和堂,看着上面的匾额名字,司南心里一通好笑,江鹤年家的叫一合堂,结果这项坤也有样学样,起了个颐和堂,不知道江鹤年如果也在这儿的话作何感想啊。进入堂内,正挂着两幅书法,上面誊写的正是司南的《鸿楼》和《颂秦》。
“这这是?”司南指着墙上的书作疑惑道。
“没错,正是司举人你的两篇佳作,想当初你仅凭一手《颂秦》就能让皇帝钦点举位,连江博士都对你青睐有加。后来一首《鸿楼》更是让天下学士无才比及。此等身遇,怎能让我辈不慕呢。”听着都快把自己夸上天了,司南赶紧说话制止了这肉麻的夸赞:
“项知府缪赞。司南只是幸甚而已。”实在不想面对着项坤这张老脸,说着便看向自己身后想转移注意力缓口气,环顾四周后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
舞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