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不喜欢她（2 / 2）

“为什么？”

莫还的话一下子变少了，就好像他们俩刚见面那天。

“为什么？”莫还重复了一遍顾爻的这句话，“我很敬佩她，但是我不喜欢她……很矛盾吧？”

顾爻闻言怔了一下，“光是这么听起来，确实有点。”

莫还往沙发背上一靠，双眼盯着客厅的灯，“我完全不知道她脑袋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我还不了解她，可是这么长时间了，我发现我还是不知道，这种搞不清楚对方态度，又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做什么感觉很糟糕。”

顾爻没说话，但是他想起了城莫云看到名片时候那张仿佛吃了屎的脸，以及之前提到她时烦躁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她帮助了我，我很感激，一直以来都很感激，”莫还的声音毫无起伏，完全听不出感激之情，“可是她的想法太让人捉摸不透，所以每次看到她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一种抗拒的感觉，可是仔细一想，不找她，又没有别的人可以找，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你没有别的选择，她的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然后你就变得不像是你了，而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朝着她想好的方向走，”莫还忽地坐起身子，“那个方向是没有错，可是好像少了自己主动的意志，就是……很怪。”

顾爻轻轻地“嗯”了一声，莫还说的感觉他多少能懂，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莫莹会跟他说那些话，会要求他给城莫云提供帮助以换取解决事务所破裂问题的办法。

莫还少见地叹了一口气，“她跟我说过，她做的事情都是兴致使然，当初帮助我的时候也是，她什么也不要，也不需要我付出什么巨大代价，有时候觉得，她就像不在这个世界之中一样，她是站在外面的，然后推动着我们，看着故事一步步发展，就是她的一种乐趣。”

“听起来……有点可怕。”顾爻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

只见莫还也同意地点点头，“对，就是可怕，所以我没法喜欢上她，她只会让我害怕……可是她帮助我时做的事情，又让我很佩服她。”

顾爻看着莫还的侧脸，她睁着眼睛像是在看前方，又像是在看他所不知道的过去，“帮助你的事，是在很久以前吗？”

顾爻没期望莫还一定会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问得极其含蓄，让它容易回答，但又不涉及核心。

“很久以前，”莫还轻笑一声，“那可就太久了，久得我都忘记究竟是什么时候了，那时候我还没有名字，现在的这个名字，都是她给我的。”

顾爻听到这里，心下一惊，低头看向自己的那只手，之前和莫莹握手时看着她的违和感在这个时候又涌了出来，怪不得那么一个看着二十出头的女人怎么看怎么奇怪，这根本就是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精！

“她……她给了我一张灵言馆的名片，”顾爻摸了摸已经空掉的口袋，“让我给他们提供需要的帮助，你觉得，我应该照做吗？”

莫还沉默了一会儿，又拿起手机看起小说来。

“帮吧，除非你还有更好更把稳的选择，但是我想，如果你真有那样的选择，她就根本不会来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