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到达(1 / 2)
在到达车站点,下了地铁之后,几人就随着西口爱往花江夏树家走去。
花江夏树家距离地铁站点并不算远,只不过其居住在旧居民区,一行六人绕过了好几个胡同,才抵达了花江夏树家的宅邸。
那是一座常规日式的独栋房子,周围有墙壁包围,而大门上挂起一块写着花江姓氏二字的木牌子。。
“到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西口爱走到了最外面的大铁门前,隔着铁门的花纹间隙,往里面的宅子看去。
“嗯,先敲敲门吧,实在不行,西口你给夏树打个电话什么的。”
猫扫视着眼前的房子,似乎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还是先给他打电话吧,我们不请自来实在是有些不太礼貌。”西口爱显然很在意自己在花江夏树心里面的形象。
“好。”
猫脸上堆笑地应付着西口爱,手却不老实地摸上了没有锁上的大铁门,其他几人则在一旁看着,言语动作都没有。
西口爱快速地拨打花江夏树的电话号码,随即把手机附在了耳边。
半分钟内,她的面部表情由期待变成了疑惑。
“怎么会这样”
猫瞥了一眼西口爱:
“没打通嘛?”
“是的,聊天软件和电话都没有回消息,夏树他,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西口爱的声音颤抖起来。
“既然如此,只能敲门了。”
说着,猫独自把拦截他们的大铁门推开。
咿呀一声,大铁门轻松地敞开了怀抱。
“正常情况下,那扇铁门应该是关上的才对吧。”樊仁看着猫走进了花江夏树家的前庭院。
“对,之前来都是关上的”西口爱面露担忧,她没有再去管礼貌不礼貌,跟上了猫的脚步,走进花江夏树家的庭院。
其他几人见状,也走了进去。
走到庭院中,猫没有任何犹豫,用手敲响了入户的大门。
许久,里面都没有人传出声响应答。
在安静了片刻,猫又尝试着扭动大门的把手。
“这样不好吧”西口爱想要阻止。
“你应该也很担心夏树吧,我们都是朋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
西口爱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大门把手被扭开的声音。
“怎么可能,如果是出门,家里面没有人的话,不应该会繁琐房门嘛?”西口爱惊讶地说道。
“不清楚,不过夏树可能是真的出事了。”猫把房门推开。
入眼的玄关地面上,女式鞋子和男式鞋子都凌乱地摆放着,同时还有些红色的印记。
“看起来,夏树在出门的时候,走得很匆忙,所以外面的房门和铁门都没有关上。”樊仁盯着地面,徐徐开口。
“咦,这不是明美的鞋子嘛?”
西口爱指着一双鞋子说。
“你确定吗?”猫问道。
“我很确定,因为这双鞋子是我和明美前不久出门逛街的时候,一起买的同款。”西口爱拿起一只女鞋,“连大小号码都一样,肯定是的。”
a市。
昏暗的客厅内。
在电脑桌上趴睡的蔺安然忽而惊醒,他的脸色惨白,同时开始大口喘起粗气,额角还淌着已经失去温度,变得冰冷的汗水。
他做了一个噩梦,一个极度恐怖的噩梦,可奇怪的是,当再次试图回想时,却想不起任何有关于梦境的内容细节。
唯有心脏余剩的悸动,身体的过激反应,在警告着方才噩梦的可怖骇人。
蔺安然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手撇去额角的汗水。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发出淡淡荧光的电脑屏幕,接着从手边有些发皱的烟盒里面,颤抖地抽出香烟。
随着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摇曳的火苗将客厅内的阴冷和昏暗驱散了些。
点烟。
猛地吸上一口。
袅袅烟圈于男人的周围出现,继而消散。
周而复始,像是一个循环。
蔺安然娴熟地完成一系列动作,显然,他是个老烟枪。
在电脑屏幕黯淡光中,男人的脸在烟霾里若隐若现,变得迷离。
听着电脑里面游戏主播的声音,加上香烟的麻痹。
心悸缓和了一点。
但是噩梦所带来的,那种颤栗的感觉一直无法消失,如同附骨之疽,让蔺安然百爪挠心。
总觉得是什么不好的预兆啊,他苦笑。
又是猛吸一口,蔺安然将灰白了半截的烟头,大力地按灭在陈旧的烟灰缸里。
压抑住心底久久不肯离去的恐惧不安,男人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他拿起鼠标,使用权限,手起刀落,将电脑挂着的直播间里面,不断对主播恶语相向刷屏的喷子封禁。
此刻,他仿佛掌管杀伐的沙场主将。
这是蔺安然的工作,一个直播房管兼运营。
而正在直播游戏的清秀男主播,是他在孤儿院从小长到大的朋友,名叫樊仁。
基于vr技术的高速发展,以及元宇宙概念的重新大火。
原本逐渐走向衰败的游戏和附带的直播行业从而死灰复燃,甚至有了更大的发展空间。
游戏主播成为了这新世纪最热门的工作之一。
樊仁便是其中佼佼者。
想着,蔺安然眼角瞥到了放在一角的vr游戏仓,开始有些感慨名为科学这一事物的伟大。
就是这平行集团研发出来的vr游戏仓,促使了元宇宙游戏时代的来临。
这vr游戏仓可以读取使用者的所有数据,复制使用者的身体,外貌等所有情况,完全加载进游戏中,继而让使用者可以感同身受地体验游戏。
在将弹幕上的一些明显是其他主播水军诋毁的话和独轮车彻底删除封禁后,蔺安然伸了个懒腰。
好冷!
男人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他紧了紧身上的短衫,一股没来由的冷冽寒意从脚底而至上半身泛起,漏出的胳膊浮起一阵鸡皮疙瘩。
白天还是夏日烈烈,临近晚上就这么冷了嘛?
听到窗外沙沙的淅沥水声。
蔺安然转头看向落地窗。
已至傍晚,天色像是被墨泼染了似的,黑得浓稠。
如丝的小雨落在窗上,将外面映在透明里的霓虹浮华变得些许模糊。
乌云间偶有白亮的蛇游动,只见其身不闻其声,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哦,怪不得这么冷,原来下雨了。
蔺安然挑了挑眉,除去惴惴不安,他心中又多了些莫名不和谐感。
正准备细思的时候,大门被人敲响。
没多想,他移了移电竞椅,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面望去。
是个穿着一身灰白色工作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