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高中解元(1 / 2)
“报喜差役出动了”
“报喜差役出动了”
“报喜差役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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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沙漏刚到辰时三刻,坐在客栈大堂里的王道秋。就听见外面大街上,人群跟后世部队往下传口令似的,由远及近把“报喜差役出动了”这句话,一群群的往下传。
报喜差役都出动了,那死胖子还不见人。玛德,慰问阶级姐妹,他还真当辛苦呃!心里鄙视着死胖子,但作为朋友,有些忙该帮还是得帮的。
于是王道秋冲一个客栈店伙计,举起了自己的左手。这个店伙计看到王道秋招呼他过去,他忙就肩搭着白毛巾,笑嘻嘻的跑了过来。
店伙计一到王道秋面前,他就弯腰笑着问道:“这位公子,你有何吩咐?”
“噢小二哥,常与我在一起的那位胖公子,你有印象吗?”
“呃公子,你说的是那位蒋公子吧!蒋公子小的熟啊,整个客栈里住的书生学子,就数蒋公子富态。”
尼玛,胖就是胖,还什么富态?吐槽着汉语言文化的博大精深,王道秋继续对店小二说道:“小二哥你看,这报喜的差役都出动了,蒋公子却到现在还没起床。小二哥有劳,麻烦你去楼上叫一下蒋公子。区区五文钱不成敬意,请小二哥喝口茶。”
说着话,王道秋将事先准备好的五文钱,递给了店小二。支使小二去跑腿,给他几个跑腿钱,这是规矩,一般店小二都会道谢收钱。
但这次让王道秋意外的是,店小二没伸手过来接他的铜钱。而是双手一起往外推,拒绝了王道秋的铜钱,店小二说道:“公子,这赏钱小的没福赚。蒋公子昨天晚饭前就出去了,小的当时在门口还跟他说了几句话。蒋公子他说他去……,嗨,不敢污了公子的耳朵,反正就是男人的那点事呗!后来小的还提醒他,别忘了夜禁的时辰。可蒋公子说忘了就忘了,错过了夜禁的时辰,他就不回来了。结果蒋公子昨晚就真的没回来。”
尼玛,这死胖子,风流的都夜不归宿了,劳纸祝你死在婊子的床上!算了,人家富n代吗!这也算是为拉动内需,搞活经济,做贡献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王德秋说自己没事了,就打发走了店小二,安静的坐那儿继续喝自己的茶。
这会儿时间仿佛突然变慢了似的,让人等的很是煎熬。客栈大堂里的一个个书生学子,他们那两眼都紧盯着门外,期盼着期盼着。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化为龙。
此时这些书生学子们,都在等待着那个叫做“权力”的东西。这东西在中国太重要了,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来,这东西在中国都决定着,一个人你要底是可以任性,还是你只能忍受别人的任性。
就像王道秋的那个便宜叔叔沈一石,他头顶“浙江首富”的名头,算是牛逼了吧,可那又怎么样?在天朝这片土地上,不管哪朝哪代,财富在权力面前就是个屁!你和你全家小命都捏当官的手上,你那所谓的家产,无非就是当官的支付宝余额而己。
沈一石最后的悲剧,那还不是当时的浙江官员,都认为他很有钱,以为给他定个罪,抄了他的家,就可以用他沈一石的家产,来补财政上的窟窿。
结果,沈一石提前知道了自己的这个结局,于是不想遭受官府酷刑的他,就提前自杀了。而在他自杀前,留下了一封遗书和二十箱帐册。沈一石的这封遗书和二十箱账册,就很好的说明了在天朝,一个有钱商人在权力面前,那是多么的悲惨。
沈一石的遗书是这样的:
杨郑何诸公共启,沈一石
从嘉靖二十一年至嘉靖四十年,二十年间,这是沈某上交织造局和浙江官府的最后一批账册。二十年间,四任织造,五任巡抚,唯胡部堂胡宗宪与沈某无账目往来,亦唯胡部堂一人未取沈某一分一厘。浙江三司衙门唯胡部堂堪称国朝大吏,其余衮衮诸公皆不足道也。
我大明拥有四海,倘使朝廷节以爱人,使民以时,各级官员清廉自守,开丝绸、瓷器、茶叶通商之路,仅此三项即可富甲天下,何至于今日之国库亏空?上下挥霍无度,便掠之于民;民变在即,便掠之于商。
沈某今日之结局皆意料中事,然以沈某数十年倍受盘剥所剩之家财,果能填补国库之亏空乎?诸公见此账目必将大失所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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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书接下来写了一大断,中心意思就是,我沈一石外表看着风光,世人都以为我很多钱。但实际上我赚的钱,大部分都被你们这些当官的给盘剥走了,而我自己拿的不过只是个小头而已。
想着这些肮脏事,王道秋为自己国家民族的前途,心里拔凉拔凉的。也下了决心,此生的自己要改天换日,在中华大地,建立像欧美日那样的法制社会,让神圣的法律去保障社会每一人,他作为人那最起码的人格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