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异闻终章（终）（1 / 2）

“刚才真是多亏有你，九霄。不然的话我现在可能已经死在异闻终焉的手下了吧。”齐格纳斯说道。

“那是，身为只属于你的救世主，拯救你也是我的分内之事啦！”九霄得意洋洋的说道。

随后，他们二人便一同沉默了下来，平原上的微风静静的拂过他们。

“齐格纳斯，你其实一直都在下意识的求死，对吧？”没由来的，九霄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齐格纳斯“……”面对九霄的问题，他依旧是在保持沉默，因为他不想，也不敢面对这个问题！

“不好奇我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吗？”九霄轻声问道。

“好奇，但那没有意义。”齐格纳斯平静的说道。

“是啊，没有意义，因为你在意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齐格纳斯“……”他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当中，就好像是他以前也是如此沉默寡言一般。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九霄像是自言自语般的问道。

“是从救世的命运归还到我身上的时候你就一直是这样了吧。”九霄说道。

“不得不说，你一直以来都表演的非常好，非常好，好到哪怕是经常和你在一起的我都没有发现过不对，直到你在和我说明了你的计划之后。”

“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吧，虽然说我的计划确实是有些偏激，但除了这个计划之外，我们根本就没有选择！”

九霄闻言并没有反驳，反而是点了点头“没错，计划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出现问题的是你面对这个计划时态度！

“态度吗？”齐格纳斯也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般的说道。

“没错，你告诉我这一次是在赌，赌你自己最终能够活下来，这一点你并没有说谎。但是，尽管那只是很小的一个细节，但我是观察到你的眼睛里似乎还有着对死亡的向往！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明白了，你不仅仅是在赌自己最后能够活下来，你也在赌你最后会因为在这里的死亡而消逝！”

齐格纳斯“……”

“所以，齐格纳斯。”九霄直视着齐格纳斯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齐格纳斯低下了头，脸上的表情阴暗不定。良久，他，抬起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的对九霄说道“如果一定要问原因的话，可能仅仅只是我累了而已。”

当齐格纳斯说出这句话之后，他眼里那一直都被自己掩饰的很好的疲惫终于是再也隐藏不住。

“我的一生都是在战斗，在反抗中度过，我曾经一直都认为只要我能坚持到最后的话，我曾经的努力就不会白费！直到你让我明白了我早已经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反抗这一行为自身而去反抗之后，随之而来的除了绝望之外，便是那份一直都没能被我发觉的疲惫！我因为活着而感觉到疲惫，因为活着而遭受了很多苦难，以至于到现在，我甚至已经对活着这件事本身产生了厌恶！”

“但我却又想活下来，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因为我再一次拥有了我所在乎的事物。呵，又想死又想活，我还真是有够矛盾的啊。”齐格纳斯以自我嘲讽的语气说道。

“但人不就是这样吗？每一个人的本身都是矛盾的，这一点从一开始便无可厚非。”九霄忍不住说道。

“也许吧，现在想想，和最开始相比，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