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替她报仇(1 / 2)
厉云霆大步朝外走。
“云霆……”纪成双慌了,喊了一声却不见他回头,连忙抬脚追去。
她走得没那么快,就小跑起来追。
可他长腿阔步,脚步飞快。
她小跑着都追不上。
眼见他越走越远,纪成双心里着急,更加快了步伐。
一辆车从外开进来,车头大灯照在她身上,刺激了眼睛。
她怔住了。
司机在看手机,没看见她。
眼看着就要撞上来。
她连忙后退避开。
由于动作太大,又太害怕。
她一下子摔在地上。
车子唰的一下开了过去。
纪成双先是膝盖撞在坚硬的地面,身体才整个摔下去。
她趴在那,手心传来火辣的疼痛,疼得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膝盖麻了,站不起来。
可她顾不上疼,担心他走远了,连忙抬头去看。
这边厉云霆听见她痛叫一声,停下步伐。
回过头看见一辆车开过去,而她摔在地上,眼神巴巴地望过来。
厉云霆心头一颤。
想都不想,疾跑回她身边。
他蹲下来,目光在她身上迅速观察,脸上难以掩饰的紧张,“怎么了?”
纪成双望着他。
她顾不上手疼,伸手抓着他的手,着急地解释:“云霆,你别走……我和他不是专门约在这见面,就是听见有人吹口琴……”
因为太急了,她解释地有些乱。
眼神无辜又夹杂几分委屈。
见她这副模样,厉云霆心脏揪了一下。
本来心里气得不行,瞬间气消了大半。
他抬眼瞥见厉司然,正朝他们这边走来。
厉云霆眼底闪过一丝不安,“先回房间再说。”
说完,他手臂从她膝盖下伸过去,另一条手臂抱着后背,将她横抱而起。
厉云霆抱着她,快步返回酒店。
厉司然追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看着他们背影。
他眼眸幽深,一片晦暗隐忍。
是他失态了。
如今她是厉云霆的妻子。
有厉云霆在,他就不该表现的太紧张,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回到房间。
厉云霆抱着她放在沙发上坐着。
拿起她两只手看了看。
手心擦出皮,不用程度的流血了。
左手要严重一些,皮肤被擦掉一大块,血把手心染红。
但好在伤口不深。
厉云霆喊前台送来药箱。
他拿到后,半跪在她面前,用碘伏喷在伤口上,进行消毒清理。
喷了一下,纪成双疼得缩了下手。
厉云霆的心揪了一下。
抬眼望着她,声音温柔地说:“会有点刺,你忍着点。”
纪成双抿着唇,嗯了一声。
她放松了些,任他继续清理。
厉云霆动作轻柔,生怕把她弄疼。
她性子很能忍,如果不是太疼,轻易不会表现得太明显。
清理完手心,贴上简易纱布。
右手伤口范围不大,贴个创可贴就行。
处理好手,厉云霆把裤管卷起来,给她检查膝盖。
她穿的薄薄的长睡裤。
腿上没有伤。
因为摔下去的时候,双手撑在地面减缓了冲击力。
只是跪下去的瞬间,撞得膝盖疼。
看着他细心处理的模样,纪成双组织好语言解释:“我跟你没打完电话就睡着了,睡到十一点多醒过来,听见有人在楼下吹口琴,我才寻下去看看,没想到那人是厉司然……”
顿了顿,她小心翼翼地说:“云霆,我和他不是特地约出来见面,我跟他连话都没说上一句,不信你可以问保镖。”
保镖时刻守在门外。
她下楼的时候,保镖也跟着。
她跟厉司然全程没交流一句,这点保镖也能为她证明。
厉云霆眼睫低垂,没有情绪地说:“我知道。”
他到了酒店。
就看见她站在酒店门口,看着喷池旁的厉司然。
不仅听口琴听得入神,甚至泪流满面。
他作为男人,看到自己老婆看着别的男人,一脸悲伤的样子,心里怎么会好受?
纪成双不确定他什么情绪。
只觉得他很冷淡,她想了想又补充,“小时候,有个哥哥教过我口琴,也是教的这首曲子。”
记起过往,她悲从中来,垂下眼帘,难过地说:“可这个哥哥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我刚才只是想起往事,听着听着才忍不住掉眼泪。”
阿然哥为了救她,死在了十六年前。
如果厉云霆没有忘记过往。
便会知道,阿然哥是谁……
可惜他早就忘了,忘记当年发生的种种。
厉云霆眉心微拧。
抬起脸望着她,幽深的眼底隐藏一抹情绪。
他眸色暗了暗,声音暗哑,“我相信你。”
纪成双松了口气。
厉云霆把药箱合上。
起身挨着她身旁坐下,伸手搂她入怀。
纪成双歪头,顺势靠在他肩上,心有余悸地说,“我真怕你就这么走了,怕你不信我,怕你生气误会。”
“当时看见你泪流满面,我心里的确不舒服。”厉云霆隐忍道,眼眸漆黑深邃,藏着心事。
她不知道的是,厉司然就是阿然。
她无数个夜晚梦呓的阿然哥。
也是刚才那一刻,他才意识到有多害怕。
怕她跟厉司然相认,怕她知道他的身份后会离开。
从来没有一刻,会像刚才那样不安。
因为太害怕,所以逃避了。
也是到了这一刻,他才深深意识到,自己早就爱惨了她。
纪成双心疼地说:“这件事怪我,是我太感性了。”
站在他的角度来想。
半夜赶来找她,却看见她面对别的男人泪流满面。
是个男人心里都会不舒服的吧!
纪成双想想的确做得不妥。
本来心里还觉得委屈的,一瞬间成了内疚。
想了想,她轻柔的声音抱歉道:“云霆,对不起,我让你难过了,你别生气,别怪我。”
她的声音弱弱的,有点无助。
听起来让人心疼,厉云霆沉郁的心情一扫而空。
这下是一点气儿都没了。
他轻轻握着她的手指,心疼地摩擦,语调极柔地说:“我没生气,只是每次见他在你身边转悠,我不舒服而已。”
他原来是想说,他担心害怕了。
却怕说出来太丢人,会引她笑话。
纪成双安慰他说:“他只是欣赏我,对我没有别的想法,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看厉司然心里有喜欢的人。”
明明吹的那首曲子,本来是欢快轻松的曲调。
可被他吹出来,却饱含深情,哀婉忧伤。
不似思念亲人,也不是回忆朋友。
能明显感觉出来,那是一种爱而不得的悲痛凄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