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公司的真相（1 / 2）

“哈哈哈哈哈！！！牛逼啊大卫，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被美少女倒推的一天啊！”

海伍德，谷地区，野狼酒吧，二楼。

阿特拉斯仰靠在卡座的靠背上，大笑着锤打自己的大腿，眼泪都笑出来了。

“大哥！”

大卫的脸色像走马灯一样在涨红和发黑之间旋转，他心虚地斜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葛洛莉亚，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小声说道:“我妈还在这儿呢……”

“没关系……不用太在意我……”葛洛莉亚双手捧着一杯加热过的金桔甜茶，瘦削的面孔上依旧有些蜡黄，她一边打量着阿特拉斯身边的那只巨大的粉色草莓熊，一边对这位相貌英俊但是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的大个子说道:“因菲涅特先生……这段时间，大卫真是让您费心照顾了。”

“照顾？不，不，不，夫人，恐怕你还不明白吧？”

阿特拉斯拿起佩皮端过来的莫斯科骡子喝了一口，对着大卫扬了扬下巴:“首先，你的儿子可是在给我干活呀！他干佣兵做的每一份委托我都可以从报酬里拿到相应的抽成，怎么能说是在照顾他呢？其次，你儿子这一身义体，我可是投资了不少钱进去。葛洛莉亚女士，你应该不想让我做亏本买卖吧？”

在过去的半个月里，大卫也曾跟阿特拉斯提起过他母亲对他的期望和态度，以及她醒过来之后会对大卫当一名赛博朋克有什么反应。

所以，在葛洛莉亚一开口的时候，阿特拉斯就已经知道她下一句想要说什么了。

这个坚强而倔强的母亲，想要把她唯一的儿（希）子（望），从自己身边抢回去，回归到她想要大卫走的那条道路之上。

也就是，成为荒坂公司的一条狗！

这对于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上的夜之城人民来说，已经是一条无比高贵、无比自豪的出路了，也是平民在单纯依靠自身努力的情况下，能爬到的最高的位置。

但是——

葛洛莉亚慈爱而心疼地看着她全身都是改造痕迹的儿子，伸手握着大卫宽大厚重的机械手掌，对阿特拉斯说:“我的儿子，他很聪明，也拥有这种才能……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可以爬到荒坂塔的顶端，成为人上人的！因菲涅特先生，您不觉得到那时候，大卫能带给您更多的帮助吗？”

“一、点、也、不。”

阿特拉斯把身边正旁若无人地和v拥吻的希里往边上推了推，又拍了拍草莓熊的肚子，说:“把超梦头环拿出来，让我们的尸体清洁工女士看看，荒坂员工的日常生活。”

“你这是把我当哆啦a梦使，是吧？”

考尔闷闷不乐的声音从草莓熊里面传出，但他还是利索地将粉色的手臂插进草莓熊又大又圆的肚子里掏摸着。

很快，一个超梦头环和超梦芯片拿了出来，考尔把它放在桌子上，推到葛洛莉亚面前，说:“不管你信不信，女士，但我依然要告诉你——公司里的日子，可一点儿都他妈的不好过。”

葛洛莉亚将信将疑地戴上头环插上芯片，在眼成像仪的闪光中，她看到了——

看到了职员间的欺压凌辱，看到了办公室里的尔虞我诈，看到了神经兴奋剂的滥用和成瘾，看到了职工在挺不住工作压力之后吞枪自杀，看到了无数人在脑内荒坂工作系统的控制下如同长在了椅子上一样地燃烧自己的生命和灵魂。

光是看着这些密密麻麻、僵直地坐在工位上、几乎完全由电机和兴奋剂来驱动的空壳般的身影，葛洛莉亚难以自制地捂住了嘴巴，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瞬间翻涌了上来。

这些……东西，完全就是受人操控的僵尸啊！